影舞者類似于精靈的劍舞者。劍法神秘、飄逸、靈敏、華麗,有著不俗的攻擊力和閃避技巧,只是不適合戰場上對戰。
黛西沒有什么可抱怨的,她的資質,自己知道。當下點頭,不停在腦海中體會這套神秘的劍術。
眼見孔虛之前的兩個跟班都有了傳承,阿麗婭更激動了。
“到我了嗎?”那種興沖沖、屁顛屁顛的語調,令人不禁幻想她此刻屁股上是否有條狗尾巴在搖啊搖。
“阿麗婭,你不是天生神力,而且你的骨骼偏小,注定無法使用力量型的戰法。之前你父親讓你學繁花劍法也不能說是全錯。至少你要走技術流是沒錯的。但正因為你需要避免對抗,你才必須學習傾向于‘一擊必殺’的迅猛劍法。”
“嗯嗯嗯,原來如此。”阿麗婭點頭,一副我懂了的樣子。
無比了解這貨的孔虛真想翻翻白眼。
哪里明白了,這貨其實壓根不懂,就是小時候被罵慘了。啥都先裝懂,結果不停撞板,磕個頭破血流。
“多說無用,你就好好用你的身體記住這點吧。”
孔虛拋給阿麗婭一把刺劍。
刺劍更多用于練習賽或者貴族之間的劍術比試,很少用于實戰。因為戰場上刺劍太吃虧了,一旦進入任何拼刀對劍的局面,刺劍纖細的劍身非常吃虧,而且只能突刺的話,對方比較容易防御。
帶著三個徒弟來到別墅后面的練武場。這地方破敗不堪,好歹圍墻還算堅固,其它就不講究了。
“為師先出招,你體會下。”
“嗯。”
打過招呼,孔虛首先出劍。
周圍的光線驟然一暗。
三人心中像是升起一聲悠遠的狼嚎,這聲狼叫如同來自于悠遠的荒野,直刺向他們心靈深處。
“我要被獵殺了!?”突如其來的恐懼,讓他們的心臟由于過份緊張而收縮成一團。
視界從四周往中心開始出現短暫的定格。突如其來的眩暈感一下子讓他們全都愣神了。
阿麗婭好像看到,自己被一張巨大的黑色嘴巴給咬住,狠狠地撕成碎片。
不等她反應過來,身體徑自動彈了。
她想閃開,可惜慢了一步。
下一個剎那,她整個人被打得倒飛出去。足足倒飛出三米開外,才踉踉蹌蹌停住了身體。
阿麗婭愣了。師父明明刺出的是劍,她有種被攻城錘狠狠地砸了胸口一下的恍惚感。
有點悶,身體卻沒受任何傷。
他們三個像是離了水的魚一樣不停張大嘴,用力吸入空氣。
這就是年紀第一強者馬克*云菲爾德將身體虛空化之后的實力!?
這種力度操縱,真是絕妙到極點!
“再來!”別看阿麗婭身材嬌小,體內有種不服輸的倔強勁兒。
又一記氣勢狂暴的正劍,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阿麗婭同樣毫無懸念地被打飛了。
“再來!”
又雙叒一次被打飛!
感覺像活塞作用,師徒兩不停重復著打人和被打飛的一幕。
十次、一百次、一千次……
“太慢了!成為真正的超凡者,就必定面對體型更龐大的敵人。你這么慢,注定會被碾壓致死。看清楚對方的動作之后,就要提前做出閃避動作,否則距離近了,就沒有周旋的余地!”孔虛嚴厲地呵斥著。
整個上午,都是單調的出劍、打飛、被訓這個過程的循環。
胖子心驚膽戰:如果是我的話,打飛幾次就受不了了。可師妹這股韌勁……
阿麗婭是個笨蛋,復雜的東西她記不住。可是當一個動作重復成百上千次之后,她悟出了普通人所領悟不到的東西。
面對一成不變的正劍,阿麗婭終究在中午的時候,第一次成功一個右閃,閃開正劍的同時,擺出了錯步的姿勢。
嬌小的身形如同一個壓縮的彈簧,隨時可以彈射出去。
看著阿麗婭認真的眼神,孔虛點點頭:“到此為止,休息半小時后吃午飯。用餐量記得,必須是之前的三倍。”
“萬歲!”緊張的表情迅速從阿麗婭臉上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吃貨的表情。
麻蛋!你那淌著口水的表情很智障啊!我成了幼兒園老師了嗎?
孔虛的眉毛不自控地抽搐著,招呼女仆準備午飯去。
時間很寶貴,如果他沒記錯,虛空世界的第一幕就要開始了。他穿越前游戲里沒有待過默多克城,這不等于他不知道所有新手村的命運。
同一時間,城主府邸。
默多克伯爵最近有點鬧心,因為壓不住孔虛這個異數,伯爵很頭痛。這時他的侍從傳訊來了。
“羅伊子爵有急事求見?讓他進來。”
羅伊是默多克的副手,在上次吞掉邁耶三家的財富時,他出了大力氣。
羅伊子爵也不年輕了,五十歲出頭,就開始禿發。酒色過度的他,顯得眼眶凹陷,雙目無神,藍色的瞳子有點渙散的感覺。
默多克也習慣了,看到老搭檔,他苦笑了下:“最近有點煩,希望你能有好消息。”
“有的,不過這事需要你的千金幫忙。最好她能現在就來會客廳一趟。”
默多克對羅伊的要求有點奇怪,還是照做了。
等到自己女兒來到,默多克忽然覺得有什么不對。那是一種直覺,感覺自己的女兒好像有什么不對。
從小到大受著標準貴族訓練的女兒,從不會像現在這樣沒禮貌,一邊傲慢地將下巴微微上翹,一邊直勾勾地盯著人。
這種傲慢的氣息,總覺很像是……
伯爵愕然間醒悟:“不,你是……”
太晚了!
他的女兒艾米麗雙瞳已然化作瑰麗的紫色,一張標致的臉蛋上盡是邪魅。
在一陣悅耳的輕笑聲中,城主大人失去了他的意識。
幾分鐘后,艾米麗坐在城主的伯爵寶座上,以耐人尋味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父親’不停親吻她高跟鞋的鞋頭。
艾米麗很是愜意地:“三天后,你舉辦一個舞會,理由你隨便找,召集瓦爾德學院所有院長前來。”
“您的旨意至高無上,我的主人!”老伯爵的臉上已然只剩下狂熱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