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更多的戰艦出現了,每國的艦只數量不多,大概就十來條,即便如此,它們構筑而成的飛空艦隊也蔚為壯觀了。
“是圣王聯合的艦隊!”
“感謝上天!我們有救了!”
城里外,不知多少人發出了驚喜的歡呼聲。
奮戰、逃亡、被追逐,受傷、驚慌,就喝過點臟水,啃了幾塊面包……這基本是生還者這些天的共同經歷。
現在,天亮了!
突然出現艦隊明顯影響到了整個戰場,乃至整個位面的局面。
菲爾諾皇宮陰暗的皇帝寶座上,法提娜不禁抬起美麗的頭顱,注視窗外半空忽然闖入的不速之客,緊接著她座下對開的地面,跪了一地的僵尸們也紛紛昂頭仰望。
這些僵尸身穿著華麗的服飾,他們的皇冠、王冠、甚至襟章,都彰顯著他們曾經的高貴身份。現在他們哪怕已經失去了生命,淪為法提娜的死亡奴隸,他們依然被允許保有意志。
對!死亡女皇的本意就是要讓他們受苦。
就算死了,都要繼續承受靈魂的折磨,看著曾經屬于他們的一切,是如何毀滅,淪為廢墟,被納入死亡的國度。
現在,效果有點相反了啊!
亡靈天幕的黑暗氣息跟半空中蕩開的金光沖突不斷,明顯黑氣被趕開了。其中一艘金光燦爛的戰艦上蕩開一圈圈的輝光,在大范圍內驅走了相對孱弱的死氣。
每一艘戰艦的船首,都屹立著一位強者,用其深遠的目光俯視著下方不遠處的皇宮。或是全身覆甲的重裝騎士;或是豪邁不著甲,只掛著兩把長刀的戰斗狂,或是胸前掛著長弓弓弦,腰間別著短劍的巡林客……
圣王聯合艦隊恰好卡在皇宮魔法大陣的射程外,在數公里的天幕上徹底鋪開。
以皇都為中心的整片天地竟是一時沉寂。
“哈哈哈!我的好妹妹!這就是你給我的絕望嗎?噢——多么‘辛辣’!多么地‘痛苦’。哈哈哈!我都迫不及待想看到,魔導炮落到‘您’的皇宮上面是怎么一個場面了。”發話的是馬拉菲爾諾,曾經的皇帝,現在的不死者。
此刻的他賣相很慘,不光被削掉了五肢,被吊著脖子,像條蠶蟲一樣在架子上晃來晃去,他身上還插著超過三十支靈魂尖刺。這種靈界物質,可以無時無刻給予靈魂極大的痛苦。
死亡女皇就是要這個卑劣的皇兄,受盡世界最深重的痛苦。
這時看來,似乎失算了啊!
死亡女皇一揚手,一根生銹的鐵針拖著一條滿是血污的細麻繩,立即在馬拉的嘴巴上翻飛,幾下就將這個不死者皇帝的嘴巴縫起來。
沒用,這個卑劣的不死者皇帝還在笑,哪怕笑到連干枯掉的上唇都撕開了,他還在笑。
不得已,女皇對他使用了極為殘酷的靈魂折磨,才讓他只能發出慘叫。
她曾經的親戚們都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她。
因為她當年被欺凌無人出手保護她,幾十年后,被她所遷怒,全部變成了不死者。
就算聯軍的飛空戰艦已經高懸在皇城外,法提娜依然是他們的主人。而且他們這副樣子,注定無法被人類社會重新接受。
人類甚至可以接受半人半魔的虛空者,但對于死者,這是絕對的禁忌!
至于,是否有哪個深受法提娜折磨的親戚,對法提娜心存怨恨且幸災樂禍,那就沒誰知道了。
法提娜氣瘋了,靈魂連接里瘋狂呼叫自己的愛人:“法蘭克!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可以搞定一切的嗎?城外那些挑釁我權威的家伙算什么!?”
“吾愛,我說過如果能成功攔截所有對外通訊……”
“閉嘴!很明顯你失敗了!”女皇怒氣勃發:“還有,這種時候,叫我女皇陛下!”
法蘭克有點憋屈,他很明白愛人已化作惡靈許久,靈魂早已扭曲。碰上這種事,更是很容易變得不可理喻。
他是半神巫妖不假,問題半神也無法只手遮天,搞定一切啊!
內心嘆了一口氣,法蘭克盡可能平靜地回答:“我親愛的女皇陛下,很顯然我失算了。不過那又如何?沒有存在可以挑釁您的權威。他們不可能有膽子踏入皇城魔法陣半步。如果他們敢這樣做,你很快就能看到你的寶座下多出幾個半神不死者了。”
法蘭克的回答讓女皇很滿意。
女皇立馬改了臉色,夸獎起法蘭克來:“噢!親愛的,我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當你成為半神之后,你就有了幫我掀翻這骯臟世界的力量……”
可惜女皇的好心情并沒有維持多久。
她很快就發現,這群聯軍里有數的猛人,壓根不進來啊!
他們不進來,不死者也別想出去。
黎明大主教和法爺半神聯手死死看著法蘭克,一旦發現法蘭克沒有主持魔法陣,立馬發動試探性攻擊。
與此同時,其余的強者在留下必要的護衛后,以半神強者為核心,組成獵殺部隊,瘋狂掃蕩皇都周圍的高階巫妖和死亡騎士。
他們這點人手不可能消滅所有的不死者,但可以保證法蘭克對于皇都外的統治陷入癱瘓狀態。
死亡女皇和半神巫妖終于明白,在戰術上,他們的確立于不敗之地,但戰略上,他們已經輸了。
除非有外援,否則他們注定被堵著門口出不去。
而聯軍可以從容清剿他們在外頭所有的勢力。
法提娜女皇簡直氣瘋了!
同一時刻,虛空王國的先鋒軍團,剛緊急集合完畢,坐著第一個位面出發。
大軍開撥,要忙的事多如天上繁星,也虧虛空王國一直保持戰備狀態,又通過吸納大批難民,保證了耕種的人手,否則這種封建制的軍事體系,根本無法這么快出兵。
出征前,他碰上另一個難題。
“孔虛陛下!臣下堅決反對你親自上戰場!”說話的是胡安和默多克兩位侯爵。
更讓某人蛋疼,普莉姆也幫腔了:“你別想了,你今時今日的身份不同了。”
“我前陣子不是去搞耶布爾那家伙了嗎?”
“那不同!”兩女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