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孔虛站起來，給后面打了個手勢，云薇頓時會意。
這位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劍客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位請跟我來。”
當他引領一人、一守護神前往偏廳之后，孔虛十指交叉托著下巴。
他其實很好奇，加利亞夫人和傳說中的文盲法神組合起來，會產生什么樣的化學反應。
他倒是不擔心對方會反口，提出‘復國’什么的。
只要還有點腦子的菲爾諾人就不會真的敢提出‘復國’這個詞。真這么做，那就不是亡國，而是滅種了。
除非是菲爾諾這樣自己最強者聯手自己皇族一起反水的，其余五國別看各地紛亂，實際上還未曾傷筋動骨，只是一時騰不出手來。
真有菲爾諾皇族余孽或者某個大臣捧著某個號稱是皇族血脈的人出來，五大帝國一定會第一時間將其放生，讓他自生自滅。
各國是虧了，可還有大批沒有實封的貴族在等著菲爾諾的土地，就指望新領地補充虧損，誰會想看到自己的競爭對手重新崛起？
人類大局一日未曾崩壞，這種利己主義就必然存在。
孔虛琢磨著，如果加利亞夫人敢提出過份的要求，他要怎么應對。
半小時后，當孔虛處理政務的時候，加利亞夫人的精神連接來了。
“哦？”看著精神世界中笑吟吟的加利亞夫人，孔虛平靜地抬了抬眉頭。
“感謝陛下的慷慨。”
“只是一場交易罷了。我給你找到繼承人，你給我菲爾諾各地的虛空之石密匙。”孔虛故意不提凱伊的事。
“沒問題。”說罷，加利亞夫人直接用心靈傳輸，將一大段記憶傳過來。
“很好，密匙收到了。”孔虛心里松了一口氣。
“陛下給我找的繼承人，我很滿意。她屬于沒有菲爾諾皇族血脈的加利亞家族旁支，卻有著不遜于我的天賦。真是難得。”
“你滿意就好。”
“那……陛下有沒有興趣談一場新的合作？”
“合作？”孔虛瞇起眼睛來。
“我愿意拉下這張老臉，懇求陛下，讓我成為陛下家族的守護靈。”
“前提是……”孔虛可不相信天下間有免費的午餐。
“陛下的領土與日俱增，那可否考慮一下，虛空王國下屬增添一個加利亞公國？”
“嗬？”孔虛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
“很抱歉，我是個千年的老古董。我不是太相信單純的忠誠。所以我希望加利亞家族能融入孔虛陛下的血脈。不一定是陛下本身，陛下的家族成員也可以。”
表面上這千年女鬼愿意退而求其次，孔虛很清楚，她是想讓凱伊仿效普莉姆了。
說真的，孔虛很反感政治聯姻，這跟指腹為婚一樣扯淡。
不過，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政治玩法。
孔虛知道，自己想完全掌控這塊本來屬于菲爾諾的土地，那么一面旗幟是必須的。最好的操作，當然是娶了菲爾諾皇族某個公主，再指定自己跟公主的后代掌控這塊土地。
問題是，這是長遠之計，沒幾年毀滅者都要打來了，人類若是滅族了，瞎扯什么領土繼承？
孔虛斟酌了下：“我無法給予你承諾，因為毀滅者那邊有點不穩，虛空系相信，一場關乎人類存亡的大戰會在近年內發生。再加上魔族、畸變怪什么的……如果人類都滅亡了，那就沒什么好談的。”
加利亞夫人楞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己一個半神級守護神，竟然會如此干凈利落地被一個小小國王婉拒，應該不是自己的份量太輕，而是對方真的有不能透露的情報，看樣子毀滅者的威脅絕對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
“好吧，孔虛陛下，是我逾越了。那就請陛下看在人類的份上，收下我作為守護神。順便留凱伊那小姑娘在身邊，多多指導下她？”
這姿態，真是低得不能再低。
以半神級的守護靈作為守護神，真是帝國級的做法。孔虛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絕。
他答應了。
等到下午他再看到凱伊的時候，發現這個眼鏡娘就瞄了他一眼，當場就羞得脖子通紅，幾乎想把腦袋埋進胸前的山巒當中。
臥了個槽！
很顯然那老妖婆跟她灌了幾噸的迷魂湯。
艾麗希婭罕有地湊過來，悄聲道：“我的主人，怎么我覺得那姑娘現在我跟一樣呢？”
“一樣？”
“主人一個眼神，就會撅起屁股等著咯。”
“你……找抽！”孔虛真的被氣到了。
尼瑪，老子現在是治療精神偏移的關鍵時刻，你搗亂什么！？
不行，要去圣女那邊驅逐一下邪念了。
時間踏入3月底，菲爾諾一度混亂的局面隨著孔虛弄到大批虛空之石密匙而改變。
首先是菲爾諾皇都，以皇都為中心、長寬兩百公里的大地，被整個孤立開。這塊‘大蛋糕’被分離出來，緩緩飛向曾經的16農業國所在的空間。
本來孔虛想直接毀滅菲爾諾皇都的，可惜駕馭影魔溜達進去之后才發現，菲爾諾皇族的先祖老早害怕有人搞掉虛空之石，造成位面崩塌，所以讓這個虛空之石和上面附帶的四大元素打造成不可分割或者拆卸的，即便地靈大陣也不好使。
沒有好辦法的孔虛，在偷走附有加利亞夫人靈魂的靈魂寶匣之后，再根據她的指引，搜刮了一波皇家寶庫里最秘密的密室，就放飛這座被死亡徹底籠罩的皇都了。
一路上，這塊四萬平方公里的位面會受到鋼鐵風暴要塞的監視。至于魔族會不會對法蘭克動手，那就天知道了。
人類當然希望魔族跟半神巫妖兄來個狗咬狗。
失去了半神巫妖法蘭克的控制，菲爾諾大陸各地的不死軍團不由陷入了混亂。
孔虛再一次實行戰場切割。首先將局面最崩壞，人都死光的那些地區從大陸上分割開來。
人類這邊緊接著對尚未完全淪陷的地區，投入以半神法爺威廉姆斯為首的一打半神，率領大軍壓著不死族、暗影骷髏和畸變怪毆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