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壞人！你不是說對莎爾娜沒興趣的嗎？坑騙小姑娘就這么高興？”普莉姆一邊嗔罵，一邊沒好氣地捶了孔虛一粉拳。
“我不是說了嗎？我發現那個奧利卡公主有問題……”
“你知不知道，你的臉蛋、地位、身份、實績、還有贈曲帶來的浪漫，對一個16歲小姑娘來說有多大殺傷力？當年我也……我也……”
艾麗希婭在心靈傳訊里插嘴了：“當年你不是走投無路才賣身的嗎？”
“艾麗希婭姐姐，你別取笑我！”普莉姆又嗔怒又被惹急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孔虛真的有點忍不住了。
嚇得普莉姆驚叫：“等等，莎爾娜就在外面等著，我們沒有理由拒絕她的探訪。”
孔虛無奈，才偃旗息鼓。
很快一切都布置好了，連房間里些許的味道都被打開窗戶時帶入的清風吹走。
心靈傳訊中，普莉姆呼喚著：“潘多拉，來點哀！一點點就好。”
“好嘞！”狐貍回應道。
等一身素服的莎爾娜跟著艾麗希婭進入病房時，金發公主那燦爛如綢緞的長發在陽光照影下，泛出柔和的金輝。
“普莉姆姐姐。”莎爾娜看到的是一個眉宇間有化不開憂愁，滿面悲戚的普莉姆，一時間心都碎了。
“莎爾娜，你不該來的……已經連續第七天了，這會影響你的聲譽。”
“聲譽？獲救者來報答恩人的救命之恩，怎么都不為過。”看到普莉姆剛想說什么，莎爾娜立馬打住她：“何況，我的心已經容不下第二個男人了。”
“你……”普莉姆和艾麗希婭都有點發呆。
這時，精神聯系中傳來孔某人氣急敗壞的聲音：“愣著干什么，下心靈毒雞湯啊！”
艾麗希婭一馬當先：“傻姑娘，你不懂。別看這家伙現在還人模人樣，就算他體內的虛空生物組織不暴走，只要繼續昏迷下去，他依然避免不了衰弱。他很快就會因為缺乏營養均衡，肌肉干癟下去，臉頰也會沒有肉，眼眶深陷，就像……”
“就像僵尸？我不怕！”莎爾娜倔強地回應著。
“虛空者本來就很容易精神崩潰，要么死，要么變成夢魘獸。你看過桃樂絲陛下了吧……”
莎爾娜打了個激靈。
維利爾七公主在昨天被送來了。因為過去一周里，維利爾不惜犧牲三個強者，讓其轉職為虛空者，在湊齊七個黃金級虛空者后，依然拿桃樂絲沒辦法。
其它靈魂碎片糅合進來，再打造出來的七大罪，有著意想不到的復雜。就算七位實力強大的虛空者，終于能夠看清楚公主靈魂內七種不同顏色的負面精神力，也不等于他們能逆向解除這份紊亂到極點的精神力。
這好比七色長線都揉成一個亂七八糟的線球，除非將線全部亂砍斷，否則真不知該如何理清這亂成麻的玩意。全部砍斷也意味著桃樂絲公主完了，就算變回人形，也會成為一個不再有心靈的行尸走肉。
看到曾經同為公主，現在卻變成一只身高將近兩米、四肢著地的類犬型怪物的桃樂絲，這份驚栗感依然縈繞著莎爾娜的心。
“孔虛會變成夢魘獸嗎？”莎爾娜微微顫抖著。
“幾率不小。”普莉姆繼續嚇唬她。
艾麗希婭加把勁勸說著：“你還小，你不懂什么是愛情。不，應該說，身為皇室子女，你就沒有獲得愛情的權力。忘了他吧，遲一點等風頭過了。拉法蘭陛下會為你指定另一門好親事的。”
普莉姆繼續合擊：“你也知道最近惡意的言論吧。”
莎爾娜有點黯然地點頭。
別看孔虛這么夸張地受到人民的愛戴，有多少平民愛戴，就有相應比例的貴族對孔虛羨慕妒忌恨。
兩年多走完很多貴族幾十代人都走不完的路，孔虛代表了一個逆襲的奇跡，同樣刺激不知多少老牌貴族的敏感神經。
之前為了利益，他們不得不跟孔虛各種客套，至少不會明面上反對或者拖后腿。現在局勢穩定點，孔虛和他的新王國，自然成為礙事的存在。
“嘿嘿！那家伙還是死了好。”
“誰叫他不識相，居然想隨意挑一個帝國公主？”
“真想把所有公主都打包回去么？”
各國的男性青年貴族，普遍對孔虛報以敵視。就算拉法蘭的老祖宗傳話出來說，孔虛應該能扛過去，這也沒有妨礙他們繼續吐著毒舌。
正式的場合，他們不敢發牢騷。可是在私底下的聚會和沙龍上，類似的論調造成的喧囂，真有沖天之勢。
身為公主，莎爾娜不是什么傻白甜。
帝皇家的子女，有很多事，該懂的都懂。
普莉姆雙手搭在莎爾娜的肩膀上，小聲地：“好好想清楚，再回去問問你父皇，最后再做決定。我們已經無法回頭了，但你還有機會。記住，這很可能是一條絕路。”
莎爾娜愣了好久，終是在沉默中點點頭，先回去了。
這讓普莉姆兩個松了口氣。
“這孩子不會那么倔吧？”普莉姆呢喃著。
“真那樣的話，我倒是可以認可她哦。”艾麗希婭笑了。
孔虛對外號稱昏迷，很可能身體或精神崩潰，讓整個王國動蕩了一下。可是虛空王國有別于其它國家。
半年前，繼默多克公爵之后，索克胡安公爵同樣選擇了打上了孔虛的虛空烙印。那種絕對的主仆關系，孔虛一日不掛，就不會影響他們的忠誠。
當王國僅有的三位公爵：默多克、胡安和菲爾麗熱都宣布繼續之前的方針政策時，王國出乎外人想象地穩定。
人數更多的菲爾諾派選擇了對這一行為的絕對支持。
虛空王國范圍內，菲爾諾原來的貴族勢力，被清理得很干凈，只要還活著的貴族，都被孔虛當做包袱丟給了其它五國。
剩下的菲爾諾人，最強的代表性人物反而是曾經的極地學院學生會長希爾達溫特。
過去的這段時間里，她依靠顯赫的戰功，火箭般躥升到虛空王國少將的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