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女性強者,居然甘居人下?
那位主子,該有多么強大,或是有多大的魅力?
安納德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一點兒猶豫都不能有。☆☆新`思`路`中`文`網`☆☆
若有,他這位號稱擁有千年慘烈戰斗經驗的不死劍術大師,也會在這把重新綻放嶄新光芒的銀劍下飲恨。
他或許看到了失敗,這種失敗與他當年預感到自己壽元已盡,會隕落在戰場上如出一轍。
可他必須奮力一戰,以報答阿里扎的千年恩義。
不死,則賦予了他失敗的本錢。
只要他的靈魂沒有徹底毀滅,他身后的綠玉寶棺就能將他無限次地復活。
劍光時快時慢地交擊著,時而無聲,時而轟鳴,感覺上兩者仿佛在跳著一段詭異的雙人舞。
無聲是力量掌控到分毫的體現。
巨響是力量迸發到極致的展現。
艾麗希婭對于這場突襲會遇到的敵人,早就有所預算,但一個守衛隊長難纏到這地步,還是有點出乎意料。
地宮其實挺大的,光是這個大廳就少說五千平米,外加三層樓的層高。可地方再大,也無法容納那么多黃金級或以上的強者施展。
不受控的狂暴力量亂流,輕易席卷了大半個地宮,將霸主阿里扎為自己精心打造的宮殿砸個稀巴爛。
不管是極具上一個紀元風格的雕飾,還是不少他當做寶貝、可以反復‘復活’手下的綠玉石棺,乃至是可以用來傳送的大號詭異棺材,統統變為破片殘渣。
亡靈沒有表情,阿里扎空洞的綠色骨質眼眶里,那兩朵激蕩得更快的靈魂之火,或是展現他的激動與憤怒。
他手上所有牌已經打出去了。
他不知道這個該死的虛空國王是怎么找到他的老巢的。
精確定位都算了,還能準確快速拆開他空間屏障的空間鎖。若不是有暴力破解的痕跡,他甚至會以為是自己的死亡將軍本著命匣被毀都要背叛他。
當一個高大魁梧的白色身影出現在傳送門門口時,阿里扎知道,自己身為不死君王的傲慢到此結束。
他所有的侍衛都陷入了苦戰,而這個家伙,不是他的手下能對付的。
“來者,報上你的名號!別假裝自己是區區一套戰甲,我可以感應到你的靈魂殘片——身為不死不滅的偉大靈魂!你沒必要當一個個區區生者的奴仆。你應該加入我的麾下才對!”
出乎大家意料,阿里扎一上來就公然挖墻腳。
這時,出身菲爾諾的強者卻笑噴了。
白犀戰神很有趣地像只犀牛一樣……打了個響鼻!?
沒有回答,在白犀戰神偉岸背脊后方的半空中,呈現出來的是一個幻象。大概有十平米見方的海市辰樓式幻象里,是菲爾諾被皚皚白雪覆蓋的群山大原。
忽然敵我雙方均有所明悟。
英靈式的戰甲之所以被奉為神圣,正是由于他們守護的是土地,是信念。可以說白犀戰神上面,做為靈魂基礎的靈基是固化在那塊被冰雪覆蓋的大地上。
厭惡著死亡的褻瀆,本能地遵循人類之繁衍與義理,所以白犀戰神為孔虛效力,無可口非。
這也是一種打臉。
仿佛在說阿里扎你連占據菲爾諾全境都沒做到,也好意思說當我的主人?
阿里扎登時意識到,除非自己占掉全部菲爾諾舊領,找到白犀戰神靈基所在,慢慢地予以墮落腐蝕,否則他別想擁有如此強大的一件靈魂戰甲。
想到這里,他不爽了。
“哼!就算你昔日強大又如何?現在這個孱弱的主人,根本不配成為你的主人!”
白犀戰甲歪了歪全罩頭盔,仿似在回懟:弱小?
阿里扎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綠玉長槍,那種奇異的質感,就像是舉起一根大熊貓吃的竹子。
孔虛當然不會小覷阿里扎的槍,頂多心中吐槽一句‘自古槍兵幸運e’之外,就把全部心神集中在對戰上。
白犀戰神夠魁梧了,阿里扎的身型更是標準的巨人體型。
龐大身軀從極靜化為極動的壓迫感無比強大,阿里扎骨質手掌中忽地綠光一閃,那堪稱不死族至寶的長槍竟然猛然一縮,然后變成一根針。
他簡直是在舞著一根三米長的繡花針!
這就是面對阿里扎時最詭異的感受!
會被秒的!
真的一擊就會被秒!
白犀戰神的防御力強歸強,那是建立在同等層次力量的基礎上。
主人這么弱,給予白犀戰神這套戰甲的支持太少了。
不可能抵擋恢復到半神境界的霸主阿里扎的一擊。
可以預見,下一個瞬間,以防御力著稱的白犀戰甲將會被一槍刺穿,就像燒烤叉上的烤肉。
這是毫無懸念的事!
本來應該是這樣才對……
阿里扎甚至是因為對方是同一時代的存在,才用上大師級的力量,畢竟他可以清晰感受到遙控著白犀鎧甲后面那一位的實力,不過是區區鉑金。
然而下一個剎那,他陡然感到自己胸膛中有什么從中央炸裂開來。
一股狂暴的破壞力在靈魂最深深處涌出,洶涌而至,阿里扎措不及防,被傷了個正著。
阿里扎鼓動意念,企圖強行穩住自己的靈魂,可惜失敗了。
在他體內那個只屬于他的靈魂世界里,一場震撼他整個靈魂的靈力爆炸向著四面八方掃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忠實地反映在戰況上。
旁人眼里阿里扎十拿九穩的致命一擊,被白犀戰神‘空手入白刃’了。
白犀皮包裹著的粗壯雙臂以匪夷所思的‘緩慢’動作合攏,粗大指頭上的指虎狠狠地卡住了阿里扎尖細的長槍,接著一翻手腕。
阿里扎更龐大的身軀像是玩偶一樣被巨力順著帶倒,竟在堅硬的地面上壓出一個半球形的凹陷。巨力撞擊下,地面隨之炸開,爆開的碎石粉塵手榴彈一樣四濺開,再降下來。
那棟噼里啪啦的聲音,如同一場小規模的冰雹。從阿里扎綠玉骨質身軀里流泄出來的死亡之力沾染了漫天的灰塵,變成了泥漿似的玩意,紛紛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