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安排好這么一來一樣離得近,關鍵不用住一起。
何裕哪里不知道好友的意思,因為知道才無語。
他面上保持平靜,嘴里附和,“沒錯,洪市這邊經濟發展超前,值得投資。”
然而江苒思索了下,看了兩人一眼,直接開口潑了一盆冷水,“我記得附近沒有房子了,即便有錢也買不到。”
那就沒辦法了。
何裕惋惜的看了好友一眼,就差直接說,不是我故意讓侄兒蹭地方,是買不到房子。
顧云崢低低的哼了聲,瞥了眼一臉懵懂坐在椅子上的何天然,見他又瘦又普通,好像沒什么值得防備。
“就先這樣吧。”他說道。
江苒點點頭,“正好高中可以在一個學校。對了,他中考參加了嗎?”
何天然恢復的時候恰好是考試的時間,而且前段時間對方也沒學習,應該沒有參加中考。
何裕表示,“這個我來處理。”
聽語氣是沒有問題。
江苒瞬間意會過來,應該是要找關系。她倒是忘了,這個時代什么規矩都有例外,自己待了這么久竟然還沒習慣。
“水已經不燙了,天然把藥喝了。”
何天然點點頭,起身過去拿藥,不過還沒咽下去,就被一只手奪了過去。
感覺到身上的視線,江苒將藥丸放在一邊,另一只手拿走何天然的水杯,對著屋里的人道,“他是陰寒入體導致的氣虛,不需要喝藥。”
說罷掌心往杯子一蓋,幾人只覺有火光一閃而過,反應過來時,一縷淡淡的顏色從她手心溢入水杯,隨即透明的水變的有幾分顏色。
她把水杯遞給了何天然,“喝了它。”
何天然有些怔怔的接了過來,他盯著變色的水,確定江苒不是開玩笑,求救的眼神看著自己小叔,“這水…”
話還沒說完,何裕和顧云崢默契開口,“喝吧。”
何天然,“…”
他雖然清醒后也聽說自己這個同學似乎不是普通人,對畫符、捉鬼都有天賦,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看著這水,他不免多想是不是加了什么驅邪的料。
腦補了一些難以形容的東西,何天然本來就白的臉更是白了一分。
他也知道要是不喝那是不可能的,于是眼睛一閉,直接沒有換氣,一口氣咽了下去。
本以為入嘴會有些怪怪的味道,然而喝完除了一些火灰的淡淡味道,嘴里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反而在那水喝完沒多一會,他忽的感覺身體開始發暖。
從坐車離開京城就感覺到的寒冷,在這會似乎消散很多。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但是卻又那么明顯,以至于他拿著杯子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何天然自然不知道,從他喝下符水那刻,江苒就盯著他的身體在看周遭的陰氣變化。
他所感覺到的熱氣并非從身體發出,而是符紙起了作用驅散陰氣,讓身體四周的天地玄氣保持正常,所以重新感受外面的溫度。
畢竟長時間出于陰氣包裹之下,就如同一直呆在冰箱中一樣,如今走出冰箱,這感覺自然就來了。
要不是他命數影響自身霉運加重,吸引陰氣,這會的他應該感覺更明顯。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何天然喝的什么,但也看出喝了水后,臉色分明恢復了血色。
暫時還看不出其他,但那水肯定是起了作用了。
何裕看著其他藥,問道,“這些還用嗎?”
“不需要。”身體陰氣消除,再來就是控制陰氣入體,只要做好這些措施,陰邪不會入體他就不會有事,這藥自然也不需要。
何裕聞言看了眼侄兒,卻發現他又盯著江苒看了起來,差點又被口水嗆住了,他決定離開前還是委婉的提醒一下。
自己這個好友要是真的認定的人,那就肯定不能別人碰半分,不對,不能說碰,就是眼神都不能逾越。
…侄兒都占了。
江苒來洪市主要是房子的事,如今跟何裕也商量好了,剩下的事就不需要他們了。
聽說幾人在京城都比較忙,她很大度的表示后面可以不用管了,何天然只需要在酒店等到她搬家過來,再接他去入住就行。
這話聽得何裕松了一口氣,可進了顧云崢耳里,眼神微微一暗。
沒有事情,兩人仿佛就沒有交集的必要,關鍵是江苒對誰都很冷淡,他自己也不是例外。
何裕感覺到好友的低氣壓,聰明的想到什么。
但這種事他幫不到忙,顧云崢比他聰明,知道該怎么做。
而且他雖然不了解江苒,但看她的第一眼就讓他感覺到對方的與眾不同,她也不是別人能隨便蒙騙的人。
何裕有感覺,好友追人的這條路有點漫長。
某種意義上,何裕真相了!
顧云崢他們是待到第二天才走,江苒接到電話時人在家里收拾東西。
昨天回來前她先去見了夏明,讓對方找人加速把天空花園的房子坐最后的整體,她打算后天找人搬東西入住。
回家的時候已經晚了,雖然東西不多,她一樣也沒收拾。
第二天把搬家時間告訴老人時,對方還顯得好急慌慌,嘴里不挺說這個沒弄好,那個沒整理。
江苒本意是這里的東西都不要了,折舊處理。
老人卻覺得太過浪費,都是用了不到倆月的電器,折舊那得賠多少?關鍵是她才用順手,并不想換。
所以江苒就聯系了鎮上的搬家公司,打算后天弄一輛大車一次性送過去。
到了晚上,意思性的問候了句顧云崢他們有沒有到,對方很快回復過來,發的一張機場的圖片,附字:剛到。
江苒瞥了眼,她從來沒坐過飛機,想著有機會試試。
跟著聊了幾句,孫世德打來電話這才停止。
孫世德去市里已經幾天,剛到的那天晚上就打來電話,委屈的表示江苒騙他。
什么辦公室,壓根都沒有裝修好,他為了盡快上任,跟著工人干了一天活。
想想以前做生意都沒有這么拼命過,如今當了老板反而要干活了?
后來越想越不甘,所以打電話給江苒發泄了好一會。
江苒自知理虧,耐心的讓他發泄完。
不過現在打電話過來,明顯是有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