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玉門關
李塵的左臂粗了好幾圈,郎中看著李塵粗了好幾圈的胳膊,很是為難。
李塵看到郎中為難的樣兒,一咬牙道:“郎中,無論怎么樣治你盡管來,樂亭損失吭一聲便不是好漢。”
青月看著李塵心疼道。
李塵看著青月道:“無妨,讓郎中放手去做。”
隨后李塵又道:“青月去準備紙墨筆硯。”
“夫君?”青月看著李塵道。
“快去。”李塵急道。
青月看著李塵轉身前往營帳書案上準備了筆墨紙硯,轉身來到了李塵面前道:
李塵看了看青月,伸出右手提起筆顫顫巍巍的寫道:我李塵,今日甘愿被郎中醫治,死活皆與郎中無關,任何人不得追究郎中的責任。
落款:李塵。
青月看著李塵的字,皺了皺眉頭看著君清道:“君清將軍,侯爺寫了什么?”
青月自小在草原部落長大,實在不認識中原漢字,無奈之下才向君清問到。
君清皺著眉頭把李塵寫的這些話說了一遍,青月大驚道:“夫君,不可……”
李塵擺了擺手道:“讓郎中放手去做,我李塵橫豎不過一條命,不足為懼。”
郎中聽后頓時感動的淚流滿面,道“將軍大人,草民定當全力醫治,逍遙侯大人是上天賜給我們玉門關的福星,今日倘若救不回侯爺,我也定當隨侯爺去陪葬。”
郎中說完了,君清就急了道:“侯爺若是有了損失,你的命又……”
“君清,不得無理。”說著李塵看了一眼青月道:“月兒,你帶著他出去。”
青月看著李塵熱淚滿面道。
“聽話。”李塵嚴肅到。
“是。”青月看著李塵,一擦眼淚,把君清給拉出去了。
李塵看著郎中道:“不要有心理負擔,治吧。”
郎中看著李塵久久不能下刀。
李塵看著郎中道:“為何不下刀?”
“侯爺,不是草民不下刀,實在是,實在是這個刀無從下手啊。”郎中看著李塵道。
“為何?”
“侯爺左臂之前就有傷口,而且侯爺現在還有內傷尚未痊愈,現如今侯爺要在手臂上下刀,把毒血放出,倘若在下刀的話,
必須在侯爺的手臂原來的傷疤處劃開口子,可這個位置,貼離侯爺的筋骨太近了,
倘若在下刀的話侯爺的筋骨傷著侯爺的一條左臂就徹底費了啊。”郎中苦著臉道。
李塵咬了咬牙道:“有幾成把握?”
“三成不到。”
郎中說完李塵沉默了:“三成不到,三成不到,罷了,富貴險中求,干了。”
說到這李塵抬起頭看著郎中道:“你盡管下刀,倘若無事是上天恩賜我,若是廢了,也是我李塵命該如此,來吧。”
說著,李塵把頭一扭過去邊不說話了。
這時青月來到大帳之中,靜靜的看著李塵道:“夫君,倘若你斷臂的話,月兒伺候你一輩子,你一輩子也別想在擺脫我。”
聽著青月的話李塵依舊把頭扭在這邊,眼睛緊閉。
“夫君,夫人聽聞曾經在長安曾刮骨療毒,當時是長樂姐姐在夫君身旁,為何上天如此不公,這等罪孽為何要再次降臨到夫君身上,現如今月兒徹底體會到長樂姐姐當時的痛苦……”
“別說了,出去。”李塵實在聽不下去了道。
“君清。”李塵大喊道。
聽到李塵的喊聲君清快步進入到帳中道:“侯爺。”
“把夫人拉到外面去,不要打擾郎中行醫,倘若你君清看不住月兒,本侯削了你的頭。”李塵沉聲道。
“是。”
君清答應了一聲,隨后拉著青月向帳外走去。
“夫人,不要讓小的為難。”君清道。
說著把青月拉出了帳外。
李塵頭也沒回道:“下刀。”
“唉”郎中看了看李塵嘆了口氣。
伸手割開李塵的袖子,把刀用火烤了烤,對著李塵的胳膊一刀劃下去。
郎中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出了錯誤。
“嘶”這一下李塵冷汗都下來了,這個玩意兒,痛苦就該每天品嘗,不然都不習慣,就像現在的李塵。
當年大明宮刮骨療毒的時候你看看他坑過一聲么?再看看現在,汗都下來了。
郎中一刀劃下去后頓時松了口氣道:“萬幸侯爺,危險已經過去了。”
“繼續”李塵在牙縫中蹦出兩個字。
郎中看著李塵的手臂,等著流血呢。
結果李塵的肌肉太結實了,鮮血不流,這可給郎中急壞了,這血不往下流那還了得,這一刀不白剌了么。
“侯爺,鮮血不流,恐怕得擠出來。”郎中道。
“擠,在有啥不用問我,直接動手。”李塵咬著牙道。
“是。”郎中伸出手對著李塵的胳膊掐好了用力一擠,頓時鮮血開始向外流出。
郎中大喜道:“太好了,血流出來,太好了。”
李塵這時候臉色不改,依舊咬著牙道:“好了么?”
“回侯爺,待瘀血全部放出,侯爺便可無礙。”郎中道。
“快,別磨嘰。”李塵道。
“是。”
“夫人,侯爺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一定可以度過難關的。”君清勸道。
帳外一群人把大帳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君清,青月,許三,申五四人看著帳門很急,不一會兒郎中出來了。
“怎么樣了?”看到郎中出來,青月快步上前問道。
“侯爺已經無礙了。”說著郎中拿出一張藥方,道:“按照這張方子抓藥,幾日變可痊愈。”
“太好了。”君清激動到。
在看青月直接沖進大帳中,進來后看到李塵躺在帳內睡覺。
青月輕輕的走過來看著李塵,也沒說話,就這么輕輕的看著他。
李塵也是實在累了,這時正在處于深度睡眠,倘若在往常青月進門的時候李塵就已經醒了。
這是常年練出來的警惕心,沒辦法在山上野獸可不會慣著你,整不好就直接進人家肚子了。
這時候鳳瞳在外面回來看了看帳子外面的君清道:“侯爺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