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染看著面前的三人,端起桌上的酒碗,說道:“不管怎么說,千衍當年也是我們的兄弟,我們這一杯敬他。”說完,莫修染將碗內的酒灑下地上,其他三人也紛紛緊隨其后,將碗中的酒灑下地上,以祭奠他們曾經的兄弟刀皇千衍。
“各位,時候差不多了。該說正事了。”莫修染將手中的碗放下,看著三人一臉嚴肅的說道。
“老莫,你安排吧,我反正都聽你的。”唐乾機說道。
一旁的林飛儒也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同意唐乾機的話,畢竟莫修染提出了讓他們重新建立自己的門派這件事。
“那好,我就說說后天的事。各位,后天是血月日,也就是每年唯一一次可以進血海域的辦法,我們的行動就定在后天。”莫修染跟桌上的三人討論著自己接下來的事。而另一邊,青鳳和夕陽帶著李天航來到了玉生煙的墓前。
看著玉生煙的墓,李天航的內心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很清楚玉生煙對自己是什么態度,但是李天航自己是把玉生煙當初自己的好朋友看待,沒有夾雜著任何的兒女情長,但是現在看到了玉生煙的墓后,他發現自己似乎錯了。
“閣主,玉樓主當日為了給佳華續命,不惜用自己最后的一點內力,救活了佳華,但是她自己沒有撐住。”青鳳走到李天航對的身旁說道。
在青鳳眼里,玉生煙對李天航的感情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就像第一次李天航受傷,被請到棲月樓,但是,青鳳就看出來玉生煙對李天航的態度。
“她臨走前的那天晚上跟我說過練功導致走火入魔,但是我沒有放在心上,還讓她跟著你們走,玉樓主的事還是怪我啊。”李天航看著玉生煙的墓碑,心里愧疚不已。
“閣主,逝者已逝,還希望節哀。”青鳳看著此時的李天航,安慰著說道。
“青鳳,你跟夕陽姑娘先回去吧,我在這邊陪陪玉樓主。”李天航撇過頭看著青鳳說道。
青鳳立馬明白了李天航的意思,拉著夕陽的手就往回走,只留下李天航一人獨自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墓。
“你說你生前想讓我叫你一聲阿玉,我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你現在成了這樣。對不起,阿玉,都怪我,明知道你走火入魔,還是讓你跟著他們來。”李天航跪倒在玉生煙的墓前,看著墓碑說道。
此時的天邊,夜幕漸漸代替了陽光,李天航已經在玉生煙的墓前跪了有三個時辰了。李天航一直呆呆的望著墓碑,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這時,李天航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墓碑說道:“阿玉,如果有來世,我一定會答應你的。”
說完,李天航便轉身離開了玉生煙的墓前,朝著赤日堡走去,而在李天航剛走不到一會,天邊的月光映出了一旁站著的一個身影,而這個身影竟然是成為死士的雅臣。只見他面無表情的抽出手中的幽鬼,狠狠的刺進埋葬著玉生煙尸體的土堆中,不一會,玉生煙的尸體竟被挖了出來,死士雅臣將玉生煙的尸體背在身后,快速朝著黑暗中的跑去。
赤日堡內,李天航已經回到了房間,此時的他腦海里一片混亂。因為在剛剛回來的時候,夕陽跟他說今年的血月日便是在后天。聽到這個消息后,李天航的心里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青鳳獨自一人來到佳華的房內,看著正在收拾床的佳華,說道:“佳華,難道你放心讓閣主一個人去血海域嗎?”
佳華停住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看著青鳳笑道:“不放心又能怎么辦?你以為是我想讓閣主一個人去嗎?血海域,我們從沒有接觸過的地方。”
“那我們就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閣主去嗎?”其實青鳳的心里一直想著跟李天航去血海域,但是這件事還不能讓夕陽知道,不然自己肯定是去不成,所以青鳳這么晚來佳華的房間,就是想跟他商討一下究竟該怎么辦。
“要不我去吧。現在你身邊有夕陽姑娘,她肯定是不愿意讓你走的。而且這件事是秋夕的事,我怎么能躲著讓閣主替我呢?”佳華堅定的說道。
“那要是,要是你那天回不來,那秋夕怎么辦?閣主就是擔心當日回不來,所以就不愿讓我倆一同跟著,你要是回不來,秋夕該誰照顧,我要是去了回不來,夕陽肯定會要死要活的,所以閣主才說讓他自己一人去。”青鳳解釋著說道。
佳華聽完,恍然大悟。其實他并沒有想這么多,沒想到聽完青鳳的話后自己突然醒悟過來。
“閣主如此對我們,我們卻........青鳳,這次我陪著閣主一起去吧,這邊的事還要拜托你了。”佳華看著青鳳說道。
“我就怕閣主為了我們,不愿讓你陪他一同前去。”青鳳很清楚李天航的脾氣,李天航認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就連蓮殤也會如此。
“如果閣主要是不愿意,那我就不要閣主去了。九轉玉露丸,不要便是了。”佳華說道。
“佳華,你.....”青鳳沒想到佳華竟然會說出這話來。之前還跟自己爭論這件事的佳華,沒想到為了李天航,竟然會放棄這唯一的機會。
“好了,青鳳,時候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便去找閣主。”佳華看著青鳳說道。
青鳳點了點頭,便離開了佳華的房間,向自己房間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佳華便來到了李天航的房門前,喊道:“閣主,我有事要說。”
佳華在門外喊著,卻始終沒有等到李天航開門,佳華感到有點不對勁,立馬推開了房門,發現房內竟然空無一人,就連床上的被褥都沒有動過,佳華心中一驚,趕緊跑向青鳳的房間。
佳華一把推開了房門,青鳳正好剛剛起床,看著一臉焦急的佳華,問道:“怎么了?”
佳華一把扯開青鳳的被褥,大喊道:“閣主昨晚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