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福女  第八百六十三章 懷疑

類別: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農家小福女 | 郁雨竹   作者:郁雨竹  書名:農家小福女  更新時間:2019-11-14
 
滿寶看著關老爺的臉色問,“您近來感覺如何,頭還疼得厲害嗎?”

滿寶的問題又多又細,白善不說話就顯得很正常了。

關老爺還等著他回答呢,有些不耐煩起來,就要把手收回來,“我的病也就這樣了,看不出什么來,不看了。”

滿寶就壓住他的手道:“關老爺,您這病治了有十二年了,您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嗎?怎么知道我們不能再治十二年?”

這個還真治不了,紀大夫忍不住重重的咳嗽兩聲。

關老爺對于自己的病情也是了解的,聞言看了滿寶一眼,然后與紀大夫笑道:“你這徒弟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紀大夫笑道:“小孩兒嘛,都心大。”

關老爺點了點頭,見滿寶不愿意放手,他干脆也不動了,但也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向白善問,“白小郎君是哪兒人?”

該想的,不該想的,白善都想了,這些東西便是他不說,過后關老爺一問,也自有人能回答,所以他坦然的道:“我是隴州人,今日是和府學請了假過來的。”

關老爺就看了一眼關二郎后道:“我這二兒子何德何能讓白小公子如此高看他?”

白善便低頭笑了笑,“關二哥人品好,學識也不差,是關老爺謙虛了。”

一旁的關二郎臉色微紅,正要解釋白善不是為他而來,而是為了他的心上人滿寶來的。

但目光掃到倆人他又頓了一下,算了,這個年紀的孩子沖動,卻不太會想告訴大人,他認了就認了唄。

關二郎是不愿意承認主要是白善夸他也夸得舒服的。

“你是隴州人,怎么來益州上學?”

白善在一旁回答,滿寶漸漸覺得不對起來,真是奇怪,怎么問起隴州,問起白善的父母時,關老爺的脈就跳得有點兒快呢?

滿寶半響琢磨不出來,紀大夫見她把個脈半天不說話,便站在她背后輕咳一聲,滿寶連忙起身,清了清嗓子道:“沒多少變化,紀大夫您看看。”

紀大夫瞥了她一眼,他剛才都看過了,還看什么看?

他道:“關老爺移步屋內,我給你扎一會兒針吧。”

關老爺扎針后會好受一點兒,這也是他一直愿意接受紀大夫治療的原因,他雖然覺著自己活不了了,但至少死前不要那么痛苦。

所以往常一說扎針關老爺都很配合,但這次關老爺卻搖手道:“這次就算了,家有客人,我陪他說說話,且這扎針也沒用,又治不好。”

紀大夫就瞪眼,“誰說沒用的?這針能緩解你的癥狀,還能給你助眠你知不知道?”

白善也立即道:“要是因為小子而誤了關老爺治病,那就是罪過了,您要尋我說話,小子多留一會兒就是了,您先扎針,我和關二哥去院外候著。”

關二郎連連點頭,“父親,您先扎針,我帶他到園子里走走,一會兒再回來陪您說話就是。”

關老爺皺眉想了想,一旁的紀大夫虎視眈眈,他只能點頭。

滿寶拎著藥箱進去,將針拿出來后便退了下去,紀大夫掃了她的背影一眼,沒說話。

關老爺卻留意到了,問道:“你這小弟子今天怎么不留下觀摩了?”

紀大夫手不停的將東西擺在桌子上,示意關老爺脫衣裳,他道:“這孩子學得快,來看了這么多次早學會了。”

關老爺就嘆氣,“我就知道你這是拿我來給她練手呢,你還不肯告訴我,我能活多久。”

紀大夫拿了針去找他的穴道,聞言道:“你要想活得長久一些,總是可以活的。”

關老爺沒再說話了,趴在枕頭上昏昏欲睡。

每次一扎針他都犯困想睡覺。

滿寶出去,關家兄弟和白善正站在院門口等她。

一見她出來,關二郎便問,“父親扎針了?”

滿寶點頭,“紀大夫正在給他扎針,有些問題便由我來問吧。”

“不用等紀大夫嗎?”

滿寶笑著搖頭,“不必,來前紀大夫都叮囑過我了。”

關大郎便請他們去園子里坐著談。

“我父親的病一開始便是紀大夫來的,難道紀大夫當年沒問過我父親,當時不知道病因嗎?”關大郎的記憶可比關二郎清晰多了。

滿寶面不改色的道:“近來我在翻看整理關老爺的脈案,發現只有到十年前的脈案,可紀大夫說,似乎十二年前開始關老爺就說過自己頭疼了,不過時間太久,紀大夫年紀也大了,當時病情不重,沒有留下脈案,所以我們現在回想起來知道的并不多。”

滿寶睜眼說瞎話道:“我們最近翻到了一本醫書,里面有提到腦疾的治療,只是要對癥才能下藥,所以我們才想問起病因。”

這個說辭說服了關大郎。

關大郎就認真的想了想道:“你這么一說我隱約想起來了,十二年前父親的確說過頭疼,而且有一年中秋,父親大病,連中秋都不能去王府,那一年是……大貞三年?”

關大郎想了好一會兒后確定的點頭,“沒錯,就是大貞三年,我記起來了,因為那一年王府的二郡王出生,父親作為家臣還領了很多賞呢。”

滿寶便問道:“那時候關老爺是不是特別忙?嗯,我是說,他壓力大不大,心里緊張不緊張?”

關大郎笑道:“心里緊不緊張我不知道,不過那段時間父親并不怎么忙,每天有很多時間陪著我們。”

關二郎卻道:“但春天的時候很忙。”

“你怎么知道?”

關二郎輕咳一聲道:“大哥你忘了,二郡王出生的那一年春天我跟著大郡王與人打了一架,父親都沒空罰我。”

關大郎連連點頭,“對對對,那一年春天父親很忙,難道是春時熬壞了身體,秋時發出來?”

滿寶點頭肯定,“有這個可能,那會兒關老爺飲食如何,可安定嗎?是常在家里吃,還是在外面吃的?”

這些問題都是唐縣令和他們商量過后設計的,既有他想知道的信息,又能跟身體扯上關系的,能問的滿寶都問了。

不能問的,不用白善提醒,滿寶也知道不能開口。

四人在園子里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直到下人來找,他們才知道關老爺已經扎完針,甚至已經睡了一覺起來了,正要見一見白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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