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不理他,扭頭問白善,“你也去嗎?”
白善點頭,“去,聽說這會兒護國寺有很多賣荷花和蓮蓬的,蓮子新鮮的也很好吃。水印廣告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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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寶立即道:“我也去!”
瞬間把系統里的醫書和筆記給拋到了腦后。
一行三人還順嘴邀請上一旁的劉煥和殷或。
殷或點頭答應了,劉煥也許久不出門玩兒了,想得不行,因此也連連點頭。
三方約好了匯合的時間便在宮門口那里分別,各自先回家去了。
滿寶提著籃子飛奔回正院,把帶出來的三個木罐塞到多寶架上轉身就往外跑,被從花園里干活兒回來的四嫂一把拉住,她問道:“怎么才回來就要往外跑?”
滿寶道:“我和朋友約好了去游湖呢。”
方氏便抬頭看了一下太陽。
這會兒還是早上,但太陽已經開始熱起來,想也知道一會兒會多毒辣,方氏盯著滿寶白白嫩嫩的臉看,到底不舍得她出去曬黑了,便道:“戴上斗笠吧,對了,我看外頭的姑娘外出似乎會戴帶紗子的帽子,還是挺好看,還能遮陽,你也去買一頂戴上。”
不過這會兒家里沒有,方氏便將自己經常戴的斗笠扣在了滿寶頭上。
滿寶也不嫌棄,戴著斗笠就跑去找白善和白二郎。
白善和白二郎看見了,羨慕,“還有沒有,我們也要一頂。”
一旁的鄭氏:……
看了看兒子如玉一般的臉,再去看滿寶頭上的斗笠,鄭氏張了張嘴,弱弱的道:“要是嫌棄曬就不要出去了吧?”
白善立即道:“我們不怕曬。”
鄭氏:……
嘴上說著不怕,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跑到周四郎他們的院子里去找斗笠了。
方氏她們還真有,又給他們拿了兩頂還算新的,笑道:“這邊比我們羅江縣曬多了,還少雨,我們都來了這么久了,大夏天的就下了兩場雨,一問當地人,他們竟然還說是正常的。所以我們就多買了幾頂斗笠,想著便是在院子里干活兒也用得上。”
沒想到他們還沒來得及用呢,白善他們先用上了。
斗笠白善和白二郎也熟,都不用人幫忙,自己就能往頭上扣和系繩,還問道:“立學他們呢?”
“去書鋪了,”方氏笑道:“他們現在寫的字總算得了書鋪掌柜的認可,所以從書鋪里接了書回來抄,今兒他們一塊兒去交差了。”
別看他們家現在住到這大宅子里了,但花銷什么的周五郎也沒瞞著他們,畢竟要從公中出。
方氏的身體好以后和劉老夫人一商量,還是自己在院子里做著吃,周立學幾個當然和他們一起。
反正這宅子也夠大,院門一關就是獨門獨戶,和在鄉下里各家過各家的沒什么差別。
而滿寶她就自在了,反正每旬她才回家兩天,她要是嫌棄方氏他們做的菜不好吃,轉身就去和白善他們吃;
要是想吃方氏她們做的菜便在這邊吃,沒人強求她。
因為自己買米買菜,自己做飯做菜,所以老周家知道每個月的大約花銷是多少。
而不論他們住多大的宅子,目前的收入,出了滿寶的俸祿外,家里的確只有飯館一個固定的收入。
至于周四郎那邊,暫時別想了,不管他掙了多少錢,轉過身他能大半都投入進去,而且多半在外行走,掙的錢并不能拿來給他們用。
剩下的那一小半則存在周立君手里,那是給老家留的,不能輕易花用,下次回家是要帶回去給父母的。
所以周立學他們便也開始認真的練字,把急躁的脾氣收起來不少,倒也能抄寫一些簡單的書籍了。
一本書賺的錢不多,卻也足夠他們自己平時學習的筆墨花費了,這樣周五郎這邊就又少了一筆支出。
就連方氏和陸氏都收了馬糞在花園的一角里照著花匠的法子堆花肥,然后把他們住的院子空地一整種上了菜,花園里也種了一些菜。
夏天菜長得快,這才一個月,一些菜蔬已經不用出去買,自家就能供應上了,連劉老夫人都很感興趣的下地感受了兩天。
說起抄書掙錢,滿寶這才想起來,“是啊,今兒六月初一了,我不是應該領俸祿了嗎?”
白善:“今天戶部也休沐吧?”
滿寶算了一下,生氣了,“我休沐的時候他們也休沐,他們上班的時候我卻進宮里去了,我還怎么領俸祿?”
一旁的鄭氏聽了好笑,樂道:“真是個傻孩子,領俸祿哪里需要自己去?”
她是替白啟領過俸祿的,因此知道怎么操作。
她帶著些懷念的回憶道:“你得找空去一趟戶部,將自家的門帖和自己的印鑒上交一份給他們,以后你家里的人拿了蓋了印鑒的門帖上門去就能把俸祿領回來,不需自己親自去。”
滿寶這才放心,想了想后道:“我初三那日請假去一趟吏部好了,不知道要不要提前預約時間,一會兒得和劉煥說一聲,讓他晚上回去和劉尚書遞句話,初三那天可得等等我。”
劉煥沒想到自己還有這個作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一臉的懵。
但懵了一會兒后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于是點頭,“行吧,我和祖父說一聲,你打算何時去戶部?”
滿寶想了想后道:“初三申時左右吧,那會兒我應該從大明宮回來了,和崇文館請上一個時辰的假就行。”
白善找到了自己想買的蓮子,一邊蹲著挑選,一邊道:“這又不是什么難事,讓你的祖父讓手下的書記員略等一等就好了。你看這幾個怎么樣,子是不是挺大個的?”
滿寶也蹲下去看,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蓮蓬,捏了捏旁邊的幾顆后覺得挺飽滿的,便點頭。
白善便問小販,“這個怎么賣?”
小販笑道:“十文錢一支。”
白善道:“真貴,比我們在益州城買的貴了四文錢呢。”
小販便驕傲的道:“公子,這是京城,這里的東西就是比外頭的貴一些的。”
白二郎挑挑揀揀了一下,也挑了三個,一并塞給白善讓他結賬,“說好了你請客的。”
白善便從錢包里掏出一串錢,因為正好是一百文,他不太想拆開,便扭頭對殷或和劉煥道:“你們也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