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滿寶都學過的,不論是從紀大夫他們那里學來的,還是從莫老師這里學到的,她都知道,這樣持續性的高熱,若不能消炎退燒,燒傻都是輕的。水印廣告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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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這么大歲數了,還有暗傷,基本上沒有燒傻的好運氣,只有那一種可能。
莫老師想了想后道:“我們好像還沒上過中藥學科。”
滿寶微愣后道:“我們不一直在學的中醫嗎?”
“不一樣,中藥學和中醫學雖有重合,但還是有許多不一樣的,我記得中藥學里有一個分支叫貼藥。”莫老師道:“我在研究古時候中醫藥學的發展中看到,在古代,中醫藥學因為重新受到重視,從遠古時候遺留下來的方子中衍生出了許多好的方子,不少都經過實驗室和臨床的驗證,你等我幫你找一找。”
滿寶知道,她這會兒就在莫老師的遠古節點上,那古時候就是她往后的時間了。
社會的發展總是會越來越好的,對病癥的認識也是。
滿寶眼睛一亮,等著莫老師給她找方子。
莫老師消失了好一會兒,重新出現時手上卻沒拿什么書,而是直接給她一張書單,讓她從百科館內購買。
“這是教材,就算現在還學不到,你也先買了,若有空便看一看。”見滿寶苦著臉,一臉沒時間的模樣,莫老師就道:“我上次看到你在教學室里看《古代文學與資本風云傳》,有時間看這樣的雜書,怎么會沒時間看這些中藥學呢?”
滿寶沒想到自己就趁著莫老師沒上線的那會兒功夫看了一下雜書就被發現了。
她小聲嘀咕道:“我好歹也是文人,了解一下未來世界的文學發展情況也沒什么不好的嘛。”
莫老師隨口道:“反正不會比你那個世界好到哪兒去,你不如拿時間來做點兒正事,你先把這本書買了,翻到第八十九頁,上面有治療扁桃體發炎的藥貼制作方法。”
滿寶立即回神,讓科科照著書單把書都買了,因為她現在是虛影,能說話,能蹦能跳,就是不能接觸東西,因此科科沒有給她電子版,讓她自己翻閱。
滿寶不太習慣看電子版,但還是會的,因此一下翻到了八十九頁。
“從這一頁開始,一共有十二貼藥,除了最嚴重的扁桃體發炎外,還有咽喉炎也在這其中,根據不同的狀況,貼藥的制作也有些差異,貼的穴位也不同,你們那位陛下的主要發炎情況和部位,在擬人模特上指出來……”
莫老師知道她這會兒不方便,便將他這邊的擬人模特攝入,讓滿寶隔著虛空指點。
師生兩個研究起來,對著書本和皇帝的脈案研究了小半天后莫老師很快就選定了適合他的藥貼方子,還給改良了一下。
作為資深中醫學發展的博導,這點兒能力他還是有的。
滿寶的意識退出教學室,現實中則微微回神,拿起筆要把藥貼方子抄下來,結果才一沾墨才發現硯臺里的墨放的時間有點兒久,有些稠了。
她左右看了看,沒發現磨墨的水,便順手掀開茶碗蓋,看了一眼里面的清水,直接就往硯臺里倒了一些磨起來。
她提筆沾墨,將藥貼方子和制作方法抄寫下來,正巧蕭院正和盧太醫從外進來,滿寶只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便繼續低下頭去寫。
蕭院正和盧太醫都一臉板正,臉上看不出喜怒來,看了眼滿寶桌前堆的東西,也不上前打擾她,直接坐到了另一邊。
顯然,他們也知道了滿寶托人從東宮里取了些醫書來研究,正好他們自己有些話要說,便坐在一旁低聲討論起來。
滿寶將方子寫完,這才有空看身前案桌上堆的東西。
她意識具象化在教學室里研究的時候,中途進來過幾次人,科科都有播報,因為這也是系統的程序,合規的。
——當宿主在使用系統時,系統有義務監測周圍,以確保宿主不被原住民發現,
先是吳公公的徒弟送來了白善收拾的醫書和資料等;然后是劉太醫他們從太醫院里回來,往這走了一趟。
不過滿寶都只是暫時脫離系統與他們說了兩句話便繼續沉進系統里和莫老師研究去了。
劉太醫和方太醫當時看了眼滿寶身前的醫書,沒懷疑她是在“走神”,只以為她在很認真的做研究(實際上也是),所以和方太醫沒打擾她,轉身便走了。
這會兒總算和莫老師定下了藥貼的方子,滿寶總算是可以把意識都抽出來了,一回體,她才感受到身體上的不適,覺著身上黏糊糊的不說,還背疼、腰疼、屁股疼,腿還麻了。
滿寶一時沒轉過彎來,呆呆的問科科,“我這是怎么了?”
“宿主長時間坐著不動,肌肉僵硬了,活動活動就好。”
滿寶這才像個老頭一樣扶著桌子慢悠悠的站起來,揉了一下后腰后才敢左右扭了扭。
她一有動作,蕭院正和盧太醫便看過來,見她這樣,便知道她是坐麻了,便是現在情勢不是很好,蕭院正也忍不住笑了一下,道:“周太醫這是坐麻了?”
滿寶僵硬的點了點頭,問道:“陛下怎么樣了?”
一提這個問題蕭院正便忍不住幽幽嘆了一口氣,道:“剛又燒了一次,好在不是很燙,所以沒有叫你。”
蕭院正知道,便是針灸降溫也不能時時用,人的身體是很奇異的,它會適應這些變化,所以哪怕針灸好用,在急癥上也得用在刀刃上。
所以剛才皇帝發燒他們用的是物理降溫,而且蕭院正改了一次藥方,又讓皇帝吃了一劑藥。
他道:“現在陛下已經睡著了,但情況不是很好,臨睡前他吞咽口水都有些困難了。”
他順口問道:“周小大夫研究了兩個時辰,可有找到好用的方子?”
滿寶停頓了一下,還是將寫好的藥貼方子遞了上去,道:“我想到了一個藥貼方子。”
她道:“既然入體的藥會先緊著去消舊傷上的炎癥,而不能很好的治療喉嚨上的炎癥,那不如以貼藥貼在脖子上,對癥下藥,以此清熱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