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矢量冰河期以及……永恒
“哭吧，叫吧，然后去死吧！”
數碼研究所，引導數碼網絡力量開辟的虛擬對戰場內，一方通行憑空靜立，一臉崩壞的表情。他那猩紅的瞳孔放著攝人心魄的光芒，左手右手一個快動作，掀起浩蕩而無形的矢量洪流，瘋狂地沖擊著與他進行對戰的秋寒。
一者是專門開發的矢量記憶體，一者是起源于地球數據庫蓋亞記憶體升級過后的冰河期記憶體，兩者本身又都是Level5的超能力者，這一場友誼戰原本是頗有些勢均力敵的架勢。
然而怎奈何秋寒身為兩世情報人員的職業本能發作，在友誼戰的過程中瘋狂嘴碎，企圖通過與一方通行的交流獲得更多的，數碼網絡中暫時無法得到的情報。
“一方同學，雖然以前沒有交流過，但是現在我們也算是一個陣營的人了。我其實在穿越前就有這樣的疑惑，請問你的性別是什么？”（你絕對是收了太一錢替他問的吧！絕對是吧！）
“請問一方同學，你平時是和太一怎么相處的？”（被他調戲！）
“一方同學，我也是看過假面騎士的，為什么你的記憶體和我們的不一樣？是太一專門開發的嗎？“（對啊，以被他經常上下其手為代價！）
“一方同學，太一他現在實力如何？他到我們世界來是為了什么？”（強到他調戲我，我卻無法反抗！豈可修，我也要更強的力量啊！）
冥冥中，一點光火在腦海中點燃。源自一方通行發自心底的渴望，徹底激活了原本對魔禁世界規則還有些水土不服的數碼記憶體。
以適格者一方通行為基礎，世界信息收集，宿主狀態分析，超能數據重組，矢量概念定義……
在一方通行的感官中，空氣剎那間寂靜了下來；無數或高或低，或清晰或嘈雜的聲音傳至腦海；像是有無數根絲線從心中延伸而出，與心靈感應范圍內無窮多的無形之物鏈接在一起，仿佛心念一動便能溝動天地巨力……
這不是錯覺！
當看到秋寒那極度堅固的寒冰屏障在自己隨意撥動的矢量下寸寸皸裂的畫面，一股莫大的喜悅在一方通行心中升起。
然后，混合著激動的情緒，螺旋爆炸！
矢量記憶體，暴走升級！
再之后，便是開頭所看到的一幕。
在這片方圓一公里的虛擬對戰場中，秋寒一臉蒼白，絕對零度的原石超能和冰河期記憶體的能力在極致的威脅下，被激發到最大。
一座又一座的冰山在腳下升起，將自己周身所有的一切都化作寒冰。晶瑩的冰山之上，數之不清的藍白神龍飛起，前赴后繼地朝著一方通行展開沖鋒。
然而毫無用處，因為實力的絕對差距。
在那被重新定義矢量的絕對領域內，所有的寒冰之龍都在高頻的震蕩波下散作冰屑，又被一方通行以矢量為翹桿，重新凝縮成完全不似寒冰的寒冰之矛，帶著刺耳的音爆射向秋寒。
“我說，一方同學，沒必要這么狠吧？就算剛認識，我們也算一個戰壕里的啊！”秋寒試著以自己的能力奪過寒冰之矛的掌控，但是在超能力優先度的碰撞上，他被無情地擊潰。
無奈之下，只能不斷使用保命神級冰箱來抵擋一方通行的攻擊。
眼看殺紅了眼的一方通行神態越發癲狂，來自矢量操縱的壓力越發巨大，秋寒可恥地發起了投降：”認輸，我認輸了，一方同學。切磋而已，不至于這么狠吧？“
“吃啦，撲街！”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經由一方通行之手，重新加工生成的直徑超十米的巨型冰錐。
悠閑地坐在休息室內喝著奶茶，享受著來自喵蘿莉的捏肩服務，太一愜意地哼了一聲后感慨道：“我原本只是讓秋寒問一問一方的性別，沒想到他的職業本能竟然這么強烈，竟然把在我調教下脾氣變好挺多的一方都給惹毛了。“
“明明是太一你先前調戲的太狠，讓一方他心底憋了一股氣；然后估摸著差不多到火候了，讓秋寒這個替死鬼上去引爆的嗎？“溫柔知性而又略帶一絲俏皮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揭露了太一那下作的手段。
“咦？！喵莉你什么時候有這智商了？！”
太一放下茶杯，正想回頭看看喵蘿莉有沒有被換人，就感受到一股溫潤柔軟的東西從后腦勺一直包裹到了臉頰。
“這觸感，這規模……”
太一嘆了口氣，已經明白：“沒想到喵莉你是這種人，竟然悄悄進化成天女獸，給我來一招雙峰貫耳！對于你這種可恥且下作的偷襲，我是不會屈服的！”
把頭往后仰了仰，“嘉兒去光之國進修，怎么就放心把你這小妖精留在我身邊的？”
“因為我得看著你啊！“一雙欺霜賽雪的手臂從背后伸出，把太一牢牢勒緊，將自身的重量完全壓在那瘦弱的肩膀上。
而天女獸與太一的互動也引起了桌對面那個吃相極差的修女的注意，囫圇吞地將雞腿給吃下，已經通過豐盛食物與太一建立友誼的茵蒂克絲看著純白羽翼舒展的天女獸，雙眼放光地說道：“哇，是天使！太一，你果然是主的使者嗎？”
顯然，在茵蒂克絲心里，無限制提供美味食物的太一已經與她心目中至高無上的主搭上關系，成為主的使者，專門拯救她這個“弱小，可憐，無助，但很能吃”的主的信徒。
看著茵蒂克絲開懷且真摯的笑容，太一咳嗽兩聲，讓雙峰貫耳的天女獸正經一點。
“茵蒂克絲，我讓一方通行把你從魔法師的追捕下救了下來，也從你的腦中取得了我想要的魔道書知識。你不會怪我吧？”
擦了擦嘴邊的油污，茵蒂克絲歪著頭，覺得自己就算怪也沒什么用，何況太一還是主的使者，給了自己這么多好吃的……再說了，太一沒說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而且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腦袋里這么一想，她搖了搖頭：“不怪你，太一……”
聽了這話，太一笑了笑，他亮出六顆白牙，以無比爽朗的聲音說道：“撒，迷途的修女，等你吃飽喝足之后，帶上來自這枚Eternal（永恒）記憶體，踏上旅途，去尋找屬于你自己的幸福吧！”
“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著你喲！”
茵蒂克絲雖然不知道永恒記憶體是啥玩意兒，也不知道這枚記憶體在相應的人手中會早就一個怎么樣的強者，但是還是鄭重其事地接過手，微笑著回答：“嗯，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