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論如何,你永遠都是我的爹,我一定為你報仇”
“傻孩子,爹給你說這些,說明你身世不凡,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切莫被仇恨迷住了自己的雙眼,蒙蔽了自己的心”汪三山的臉色已經極度難看,只有向外倒出的氣息,“孩子,爹要不行了”
“我的血,我的血”一哲好像想到了什么,自己的血雖不能起死回生,但是解毒還是值得一試。
說著一哲咬破手指。
當代大學生,有幾個能真的下狠心咬破手指的呢?何況是懦弱如他,在小說世界的歷練,一哲還是獲得了不少成長。
鮮血順著指尖滴在汪三山的嘴唇。
但這好像只是徒勞增加了汪三山的痛苦。
仿佛滴在他嘴唇上的不是血,而是滾燙的沸水。
奇怪,自己的血為什么沒有用?
不過陸夜的融雪指毒,自己的血也無法對抗自愈,可能沒有解毒功效吧。
“沒有用的”汪三山搖搖頭“孩子,你一定要記住,一個人的能力有多大,胸懷就要有多大,除了家和親人,還有國,還有天下”
“我有什么能力,我連你都救不了”在一哲懊悔自責的哭泣中,汪三山的頭重重的垂了下去,沒了聲息。
“爹!”悲傷的感覺自心底發酵,噴涌。
性感的男聲傳來“獲得汪三山的遺言,自然力屬性增加10點”
“小說之神,你給我出來!”
小說之神不知所蹤,不會再有人和自己對話,但系統還在正常運行。
“去他媽的系統,還我爹爹!”
歇斯底里,如瘋如狂。
獄卒在這恰好的時間出現在了天牢里,就好像計算好毒發時間一樣。
兩人隔著門望望倒在地上的汪天涯,“死了?這是畏罪自殺了?”
另一個獄卒接上話“八成是,自絕身亡,免了一身肉刑。想不到汪大人也是如此懦弱之輩。
“這你就不懂了吧,負隅頑抗不但自己死路一條,還會殃及家人,這樣倒能討皇上仁慈發落,還能留個全尸”
獄卒說著正待用手指搭上他的鼻息。
猛然瞅見一哲
哭得血紅的眼睛,正帶著寒意的射向自己,讓自己不敢直視,可這雙眼睛又好像有莫大的引力一般,又不得不直視。
“不要碰他!”一哲爆吼一聲,猛擊右掌,自然力屬性增加了10點,一股濃密的黑煙之劍電光石火間從掌心出鞘,直直的釘穿了獄卒的胸膛。
獄卒慘叫了一聲暴斃當場。
另一個獄卒哪里敢留,轉身奪路便逃,可奈何腳下打滑不聽使喚,汗珠驚恐的抖落,接著后背一陣劇痛就也交代了性命。
穹頂之上,老魔得意的笑著“哈哈,老頭,是不是要氣死你,你費盡心機弄個系統培養他,讓他不斷闖關變強,到頭來讓我撿了便宜”
“哼,你別得意的太早”
“你培養了一個危險品,你真以為汪三山的幾句話就能讓他醒悟?仇恨會變成惡的源泉”
一時連斃兩人,這兩人到底是死有余辜還是罪不至死,也都沒有意義了,因為弱者的命運掌握在強者手里,他們已經死了。
但一哲只是個當代大學生,殺人,雖然是虛擬世界,殺人還是讓自己十分震撼的一件事。
除了在皇家狩獵場的叢林中不是敵死就是我亡的那些要自己命而不得不殺的人,算起來,可死可不死的人,一哲只親手殺了三個。
除了這兩個,也只有圓通幫的管家而已。
所以震撼之下,他退卻了,看看自己的雙手,我殺人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魔性?
看著一旁沒了氣息的汪三山,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為保衛天下蒼生,將邪眼妖王封印進一個神圣的容器凈化,如果自己變成了殺人如麻的魔頭,那不就是辜負了汪三山的囑托,辜負了娘的孕養。
突然汪一哲有了個可怕的念頭讓自己倒抽一口涼氣。
首先擔心的是虛擬世界的汪三山死了,現實世界的汪三山會不會遇到什么不測。
因為父親已經將此事講與自己,相當于系統讓自己知道這個消息了,所以這一段往事就如同電影一樣,在自己面前是如此的清晰,所有的細節也就都明了了。
小說之神說過,虛擬世界的事件與現實世界有聯系,而自己的出身信息量太大
難道自己真的不是汪三山的親生骨肉?
現實中當然不會有邪眼妖王這樣荒誕的事,豌豆大小,注入子宮。
這不就是人工授精,然后胚胎移植?
也就是通俗說的試管嬰兒,難道自己是試管嬰兒?
那豌豆就是受精卵,邪眼妖王可以認為是惡的基因,或者說基因編輯就是惡魔的潘多拉魔盒。
難道自己是基因編輯的產物。
編輯的基因強化了自己的大腦。
所以自己才天賦異稟,剛出生就智力非凡。
結合自己幼時的一點記憶,父親打自己記事起就不再工作,只是自由的寫點文章。
但父親看過很高深的醫學資料,后來自己表現出天賦后就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再看過。
可笑自己一天前還在唏噓白曉笙是被改造過的人,今天才發現自己也是個可憐之人。
說自己是邪眼妖王,也真不足為過。
所以現在表現出天賦的這些人,自己、金銷、還有冰瑤?難道都是被編輯過的試驗品?
現在開始展現出副作用?
那是否應該慶幸,自己和金銷都是個“好人”?
這樣被編輯過的試驗品,究竟有多少,又有多少是“壞人”呢?
現實世界是否也將遭遇災難!
想到這里,一哲比任何時候都更想回到現實,
去尋找自己的答案,去看看那些自己關心的人。
可自己在系統的股掌之中,連如何回去都沒有。
按上次的情況來說,是解決了陸夜這個小boss,完成了一個小章節,
而這家國天下的章節,自己連頭緒都沒有。
到底怎么才算通過章節?
突然一哲從心底開始冷笑和嘲笑自己。
自己也許連個人都不算,又何必在意人呢?
人的天下,又與我何干?
誰想奪皇權又與我何干?
我所求,不過田真冰瑤,
我所守,不過宗族之親,其他人與我何干?
我要走,這鐵牢籠又如何困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