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師父……”
青年隱忍克制的聲音在偏殿中響起。
伴隨那聲不知是舒服還是疼的呻哦豁吟,蘇鴻給他療傷的手就此頓在了空氣中。
赤裸著后背的槐霜見身后許久沒有動靜,好奇地扭過頭看了看,正好與蘇鴻沉默的目光對上,他頓時抖了抖,仿佛心虛似的垂下眼眸。
蘇鴻:“……”
不知道為什么,好像他在欺負孩子似的。
他頓了頓,繼續給槐霜運功療傷。
說來可氣,這幾年他把槐霜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就是為了把槐霜的身體保養好,把原來的虧空都填補上,誰知前日的魔物下手那么沒輕重,竟然把他的小徒弟給折騰的渾身是傷!
一點都不能體會他們這些為人父母……哦不為人師長的心情!
槐霜似乎意識到蘇鴻的心情不好,便咬著牙不再說話了。
哪怕師父的掌心貼在他的皮膚上,替他緩緩輸送真氣治愈傷處,他也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一聲。
但蘇鴻的掌心揉到槐霜勁瘦的腰肢,突然停住了。
除卻魔族留下的特殊傷痕之外,蘇鴻看到了槐霜的身上竟然有被人毆打出的傷。
他面色一沉,順手將槐霜的外褲解開,不顧槐霜驚叫,直接拽了下來。
“師父……!!!”
槐霜如臨大敵,轉身拽住自己的褲子,兩眼通紅,顯然剛剛一直在忍痛不哭。
“這些傷是哪里來的?”
蘇鴻坐在床邊,聲音格外冷清,但槐霜聽出了師父在生氣。
他縮了縮脖子,咬緊牙似乎并不想說。
蘇鴻心中罵了十條街:說啊,說完老子給你找場子去啊!
但是表面,這位高高在上的驚鴻真人卻淡淡道:“你若不說,為師也幫不了你。”
他剛一說完,便看到槐霜瞪大眼,像一只無辜地小兔子似的淚眼汪汪哭起來。
“師父,師父你別生氣……我只是害怕……”
這般哭哭啼啼的模樣……竟意外讓蘇鴻心里柔軟,恨不得把這個小子按到懷里狠狠蹂躪!
不行,他是一個高冷的真人,他不能因為一只兔子就丟失了自我矜持!
蘇鴻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說道:
“不用怕,有我。”
得了承諾,槐霜好似被豁免了一般,稍稍放松下來,握著褲子的手也無措地放出來。
“是……是宗門里的幾個師兄,平日偶然遇見,他們會叫我……雜種……”
越說到后面,槐霜的聲音越低,似是不想念出那兩個字。
蘇鴻默然。
眼神卻驀然冷凝。
他雖然早就知道槐霜的身份被泄露,也懲罰過導致泄露的河清海晏兩人,但他沒想過,宗門里的弟子竟然會因為槐霜的身世特殊就去欺辱甚至毆打他。
“有哪些人?”蘇鴻冷冷問道。
槐霜頓了頓,猶豫再三才慢慢叫出幾個名字,其中就有林尋和張寧兩人。
蘇鴻心里默默都給記上了黑名單,而槐霜又咬牙問道:“師父,你……能不能和我說說,我爹當年是什么樣的?我不敢問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