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艾爾莎的封印還有多少效力?”
修斯目不斜視,眼神一直不對著剛剛兩人的方向——
“報告主人,從昨天開始,大陸的八個封印重新開始了松動,
從您上次親自修補了一周后,我們的血仆傳回消息,后續他們的修補已經沒有效果了。”
蘭德拉微微笑了笑:“看來,艾爾莎迫不及待想要出來和我見面了。”
修斯神情有些復雜:“主人,艾爾莎女皇曾稱霸大陸幾個世紀,讓眾生都匍匐在她的腳下,這次,您還能……?”
蘭德拉笑意盈盈地看向他:“我還能如何?”
修斯抖了抖,不敢繼續說下去。
血族曾因永恒的生命和強大的力量稱霸大陸許久,艾爾莎女皇也是坐在鮮血王座上的鐵血女皇,與這樣的人為敵,修斯做不到像蘭德拉一樣波瀾不驚。
蘭德拉深深看了眼這位管家,他陪伴了自己幾百年,緩緩道:
“五百年前,我能用白荊棘木樁刺穿她的心臟,五百年后,依然可以。”
修斯咬牙,猶豫道:“可五百年前,她是因為……愛您,所以才被您殺死。”
意思是,五百年后,她還會這么容易被殺死么?
蘭德拉的目光微動。
他看了眼看起來正直無比的修斯,嘴角的笑意漸漸平淡。
“你知道,在血族永恒的生命中,遇到的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嗎?”
修斯怔忪,搖頭不解。
蘭德拉告訴他:“是遇到了令自己第一次動心的人。”
“第一次動心的人?您是……艾爾莎女王第一次動心的人?”
蘭德拉沒有回答修斯的問題,只是扭頭看向府邸的樓梯,不知在思考什么,輕輕說道:
“因為生命太過漫長,心臟早已不會跳動,所以,當它再一次為一個人跳動的時候,就代表著余生都將為那個人而跳動,多可怕啊,不是么?”
修斯才幾百歲,所以并不懂這種“成年人”的感情。
蘭德拉重新笑起來。
“所以,艾爾莎雖然無法被永遠毀滅,但她永遠都無法對我下手,
多可怕,多可悲,
愛上這樣可恥的我啊。”
修斯抿唇,突然有了另外一種擔憂。
“那您……與那位法師先生?”
蘭德拉驀然看向他,眼中有著令人膽顫的寒光:“所以,可恥的我還沒有交出我的心,不是么?”
修斯及時噤聲。
因為他感覺到了主人情緒的敏銳轉變——小心翼翼,連主人自己仿佛都不敢觸碰。
所以,事實真的如主人所說……他還沒有交出心么?
修斯不懂,但修斯覺得……
只希望那位法師先生不要再輕易招惹主人了,否則,按照主人剛剛那副防備的態度,沒準,真的要被殺死了呢……
然而,某位用系統開掛,監聽了這一切的小機靈鬼表示:
你是什么吸血鬼啊,你是狼人吧,這么狠!
我只是想要你的心,你特么的想要我的命啊!
是夜,正是血族精力最旺盛的時候,蘇鴻敲開了蘭德拉名義上的臥室的門。
正在看書的蘭德拉抬起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蘇鴻徐徐呼吸一口氣,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求您,放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