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方野雖然還不能完美的控制右手在猿爪和正常狀態之間轉變,但已經可以自由的借用右手里的奇異能量,他自我感覺距離控制右手的變異只差一步之遙。
此刻他已經激發了右手里的奇異能量,他的速度在提升,如一枝箭般的竄進了樹林之中。
他體內的腎上腺素在加速分泌著,當看到黑犬叼著那毛茸茸的未知怪物的時候,方野就開始強烈懷疑,昨天那咬死了七個流氓的兇手,有沒有可能就是這黑犬?又或者是這毛茸茸的怪物?
這樣的怪物竟然不止一只嗎?
不論是黑犬還是這毛茸茸的怪物下的手,這都令人感覺到了詭異和恐怖。
如果真的是黑犬下的手,那這黑犬簡直就是個殺人的怪物,一定不能留它,今晚不論如何也要殺了它。
甚至方野隱隱感覺當時黑犬在隔著窗戶凝視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難道它是有意如此?故意遠遠經過這男生宿舍,為的就是讓他看到它?
當然,也許這一切都只是他多心了,但不論如何,這黑犬,非死不可。
方野沖進樹林里,那黑犬和其拖著的黑影尸體都消失不見了。
但那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卻鉆入方野的鼻孔里,怎么也散不掉。
突然,前方的十米之外,白影一閃。
“是它。”方野立刻撲了出去。
當他沖到十米之外的樹木邊,那剛剛一閃而逝的白影再次于前方十米外的一株大樹后露出腦袋。
這白影正是和黑犬形影不離的另一條狗,那條老得像狗毛都快要落光的老狗。
方野明白過來,它是在引透自己,有意要將自己透入森林深處。
“看來,你們也想殺我。”
方野咧開嘴巴,體內的血液沸騰著,也許受到樹林里那強烈的血腥味的刺激,他不只感覺不到一絲懼意,反而露出興奮,右手里的骨頭在“咯咯”作響著,里面能量釋放已經達到了極限,隨明都有可能變異,化為猿爪。
方野追著這條老狗,深入樹林數十米,終于,前方的老狗停了下來,轉過身來,與方野隔空對峙,它微微咧著嘴巴,發出低微的聲響,一雙眼睛里泛著狡詐兇惡的光芒。
方野停了下來,深深吸口氣,在這條老狗的另一邊,那條黑犬正聳立在黑暗之中,它一身錦鍛般的黑毛似乎與黑暗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如黑暗中的王。
那只之前被它叼在了嘴巴里的毛茸茸的怪物尸體正被遺棄在了他的面前。
這長著像猿猴但卻通體被濃密的黑毛完全覆蓋的怪物尸體躺在那里,無聲無息,只有脖子處被撕開了一個巨大傷口,皮肉翻轉著,像個巨大的嘴巴。
這是黑犬的杰作。
它的咬合力驚人,不遜色于真正的猛獸。
方野看著地上尸體,確定這和自己殺死的那只長著毛茸茸的怪物很相似,只是形體更龐大一些,看來這學校周邊,這樣未知品種的怪物,果然不止一只。
可惜這些怪物太過靈敏,遠遠就能感應到人類或種種氣味,這一帶山林起伏,連綿起伏,武陵市警力有限,無法將這些連綿不絕的山林完全包圍起來,只依靠簡單的搜山找到它們,并不容易。
方野看著黑犬,只短短時間,它又變大了,幾乎龐大了一圈,以方野的目測來看,它現在的體重只怕已經有一百多斤,簡直像頭黑豹。
黑犬慢慢從黑暗里走了出來,老狗也緊跟著走出,和它一起,形成了夾擊之勢。
方野聳立不動,右手慢慢握了起來,雖然以一敵二,他絲毫不懼。
黑犬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然后微微轉身,看向了身邊老狗,嘴里微微低吠了幾聲。
它似乎正在和老狗交流著什么。
老狗也停了下來,然后抬起頭來,看了方野一眼,原本狡詐的眼神似乎變成了詫異,之后眼珠轉動,竟然慢慢垂下頭,往后退去。
見老狗后退,黑犬才重新轉過身子,正對方野,對著他發出低吼。
方野雖然看不懂綜們在交流的是什么,但從它們這動作卻明白過來。
這黑犬是讓老狗后退,不要出手,它是想要和自己單挑。
“有意思,你這畜生倒真的有意思——”
方野萬萬沒想到這黑犬竟然想和自己單挑,錯愕之下涌出十分古怪的感覺,恍惚間眼前站著的似乎已經不是一只流浪殺人的黑犬,而是一個擁有高度智慧的高等生靈。
在方野的詫異錯愕之中,黑犬發動了攻擊。
體重已經達到了一百多斤的它,不論是速度還是爆發力,都堪稱驚人。
四肢突然發力,它如黑色錦鍛般的身體凌空撲擊過來,如撲向羚羊的黑豹。
方野也幾乎在同時動了,兩道身影交錯,黑犬撲空,方野的右手也掄空了。
黑犬轉身,人立而起,后肢著地撐起了軀體,前爪揮來,里面露出尖銳的爪子。
犬科動物的爪子是無法縮回肉掌的,但黑犬的爪子卻從肉掌里伸了出來,長度至少達到了五厘米。
顯然,它的爪子已經變異了,它超脫了犬科動物的局限。
它如同老虎般的人立而起,憑著強壯的后腿支撐起了軀體,揮爪拍打,速度快若閃電,像經受過專業訓練的搏擊高手。
方野撲空,腰側一涼,鮮血濺出,被黑犬的爪子抓出數道血痕,皮開肉綻,切開了四條深深的傷口。
方野瞳孔收縮,頭皮一陣收緊,右手里的骨頭發出咯嚓的輕微聲響,膨脹變異,猿爪終于出現。
“啪”地一聲,方野揮出去的猿爪和黑犬再次抓過來的爪子撞擊在了一起。
黑犬的鋒利爪子抓中方野的猿爪。
方野感覺被森森黑毛保護著的猿爪微微一痛,上面顯出四道白痕,黑犬身子一晃,縮回了爪子,方野上前飛起一腳,重重踹在黑犬的肚腹部。
黑犬往后翻滾出去。
那默默在一邊觀戰的老狗見黑犬吃虧,本能往前一步,身子一矮似乎想要撲擊出去,但很快又像想到了什么,停了下來,慢慢放松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