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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胡言亂語!”
中年女修氣惱地罵了一句,不過語氣卻一下子軟了許多,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更是掛上了一抹羞紅。
看這表情,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陳沉說的是真了。
陳沉呵呵一笑,果不其然,大多數女性心都是有一個男神的,哪怕是這種高階修士也不例外,更何況是金圣宗這種大多都是男修的宗門?
至于他為什么遇到的都是女修,道理很簡單,男修都縮在宗門里煉器,女修在外面跑業務。
“是不是胡言亂語,道友心知肚明,好了,此間事了,我要走了。”
陳沉隨口說道,然后轉身離開,此時此刻,他留在這金圣宗的念頭沒那么強烈了,畢竟有人注意到了他。
雖然有系統在,他能算到一些修士的東西,但萬一人家讓他算未來怎么辦?現在還能瞎說,等到了以后人家發現不對,那就露餡兒了。
“道友等等,剛剛是我失禮了!”
結果陳沉剛轉過身,背后就傳來了那中年女修略顯焦急的呼聲。
陳沉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道友,其實我心中一直有疑惑未解,懇請道友替我解惑!此事是我心結,若不是此事,或許我早已經踏入分神巔峰了。”
中年女修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語氣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陳沉聽此依舊向前走,高人就要有高人的逼格,你讓我給你解惑,我就給你解惑,那我算個什么高人?
“道友,我愿意出十萬極品靈石!這是我所有的靈石了!”
身后的聲音又響起,陳沉眼角微微抽搐了下。
為了問一個問題,就出十萬極品靈石,這敗家娘們兒!要是他道侶這樣,他肯定得好好教育!
雖然已經心癢難耐,但陳沉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十萬極品靈石又如何,曾經見識過無盡海的那些珍寶,所謂靈石在他眼里也就是一個數字而已。
真要是缺靈石,他用系統,很快就能找到不少,所以他依舊沒有停留。
身后的莫墨和任琪都震驚不已,沒想到隨便帶回來的一個前輩竟然是視十萬極品靈石如糞土的主!
雖然她們也坐過一萬五千極品靈石的傳送陣……但那畢竟是“公費”。
屬于她們自己的身家其實很少,能賺到那一萬極品靈石的帶路費,對她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驚喜了。
想到這里,莫墨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之感,讓這位前輩親自來宗門里幫她解決問題,她還沒出一塊靈石,簡直是賺到天上去了。
此行的最大收獲原來并不是那五五分之后的五千極品靈石,而是這位前輩的幫忙!
“前輩!”
見陳沉并沒有絲毫停留的一絲,那中年女修一個閃身便擋在了陳沉身前,眼中滿是祈求之色,對她來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錯過,以至于她都下意識地叫起了前輩。
陳沉冷笑道:“你當我看破天機不用付出代價嗎?”
說罷,他指了指滿頭的白發:“我當初天資卓絕,二十多歲之后相貌就沒再變過,之后跟隨師尊修行天道,不斷折損陽壽,更糟天譴,最終成了這副蒼老模樣,修為更是停留在了區區分神境!
你以為這些東西,是靈石可以買回來的嗎?”
陳沉口氣大的驚人,一句“區區分神境”就把那中年女修震的七葷八素。
一個弟子就敢稱“區區分神境”,那面前這位前輩的師父到底是何等的大能?莫非是這一界的那些頂尖存在?
見中年女修一臉懵逼,陳沉隨手抹了把臉,將面具不動聲色地取下,露出了原本的那張臉,隨后眼中閃過一絲悵然之色。
“這便是我原來的相貌,你可知看透天機要付出的代價了嗎?”
看到陳沉那張俊秀的臉蛋,中年女修微微失神,莫墨和任琪也無比震驚,同時惋惜異常。
雖然之前那仙風道骨的模樣也挺不錯,但怎么比得上現在這般養眼?
可惜了一個好好的大帥哥了,為了修行推演之道,竟然變成了老頭兒。
陳沉見三人的反應不大,心中松了口氣。
他可不是閑得蛋疼,暴露自己英俊的臉龐耍帥,而是那面具估計瞞不了更厲害的高手。
這女修萬一要是讓自己看其他人,而那人又是個高手,他說不定得被當場拆穿,與其那時候尷尬,不如現在來個套路,打個預防針。
“是在下冒昧了……”中年女修歉意說道。
換位思考,她要是變成那副蒼老模樣,那她心里肯定也是極為難受的。
不過這位前輩的換形之術似乎也極為了得,變成現在這年輕模樣之后,她竟然看不出絲毫破綻。
看來這位前輩的手段并不是那么簡單,絕不可以當作普通的分神境來對待,她叫一聲前輩,也算不上虧。
“你說吧,要是什么普通的疑惑,我隨口也就替你解了,要是涉及到未來,涉及到天機,那就算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陳沉自知今天不辦事是不可能離開了,見對方服軟,他立刻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那中年女修聞言大喜過望,下一秒,她輕飄飄地看了莫墨和任琪一眼。
莫墨和任琪立刻會意,雖然心中好奇無比,不過還是選擇了退避。
等她們走后,中年女修的臉上立刻露出了苦惱無比之色。
對于一個能看透她的人,她也沒什么好掩飾的。
“前輩,正如您所說,我心有所屬之人在東方萬米之地,他是宗門里除了宗主之外,最優秀的煉器大師。
我也曾暗示過他,表明過心意,但他總是推脫說已經心有所屬,可問題是他一直都是獨自一人。
近百年來,我也沒看到他對哪個女修特別好過。
此事逐漸成為了我的心結,我想知道,他說心有所屬到底是敷衍我,還是真的?
若真有他愛慕之人,那人又是誰?是一個什么樣子的女子?”
說完這一大段話,中年女修臉上竟然露出了少女一般的嬌羞。
陳沉嘆了口氣,世間之人,難逃情字,就這么點破事竟然成了一個分神修士的心結?
這特么的,找誰說理去?
那煉器大師沒對哪個女修特別好,說不定對哪個男修特別好呢?
取向這種東西,誰說的清?
一念之此,陳沉臉上逐漸露出了古怪之色。
“大師……您怎么看?”中年女修生怕陳沉取笑,語氣弱弱的。
陳沉輕笑了一聲,看向了東方。
“我怎么看?我得見到你口中的那人,才能下定論,這種事算不上天機,只要他愛慕之人在這宗門內,我應該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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