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怨氣……”
天命深吸了口氣,然后閉上了眼睛。
另外一邊。
陳沉一路飛行,由于他飛在最前面,所以其他幾個仙王都跟著他。
如今那巨人仙帝的尸體在他身上,這幾個仙王恐怕不會再和他分開了。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追蹤寶物,畢竟這群仙王跟著也不是緊緊的跟著,彼此之間還是相隔著幾千數萬里的。
畢竟大家都要各自尋找各自的機緣。
而這群仙王在陳沉附近,注定不會有什么大收獲。
偶爾找到點寶物,那也是陳沉挑剩下的。
反觀陳沉,卻是收獲頗豐,只是各種等級的金丹便收獲了七八枚之多。
其中最差的也是二轉金丹。
這讓他實在判斷不出這戰場到底是什么年代的,因為從金丹的等級來看,漂浮的這些尸體年限跨度極大,甚至達到數千萬年。
也就是說這片鴻蒙虛無空間之內,很可能發生過幾次大戰。
而這些大戰發生的時間相差數千萬年。
“罷了,金丹不值錢,吞一個吧,這種怪地方還是修為高點才能有安全感。”
見儲物戒里的金丹越來越多,陳沉將自己最初得到的那枚五轉金丹直接吞服了下去。
頓時一股玄而又玄的力量便在體內激蕩開來。
那藥性比起自己當初吞服的那枚四轉金丹還要強十倍不止!
只不過剎那之間,他就感覺到修為深厚了不少。
到了仙王這種層次,其實并沒有什么初期中期后期之分。
根據飛凰仙王所說,一般情況下,踏入仙王境界時間越長,實力越強。
這是一種緩慢的積淀,中間不會發生質變。
而自己吞服了那枚五轉金丹,大致提高了二百萬年的修為。
聽起來有些夸張,但其實整體實力也就提升了百分之十左右。
至于像飛凰仙王這種踏入仙王境界已經三千萬年的存在,論修為也就比自己強一倍。
強一倍這個差距并不是無法依靠法寶神通之類的來彌補。
不知不覺間,過去了三天。
這最后一天,陳沉沒有找到任何大的收獲,四周已經很少能看到有物體漂浮。
一行人仿佛來到了戰場的邊緣地帶。
天鳳仙王建議道“要不我們換個方向吧?”
陳沉卻是搖了搖頭,語氣凝重道“你們沒感到周圍有些異樣嗎?”
天鳳仙王仔細感應了一番,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好像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吸扯之力,從前方傳來。”
其他仙王紛紛說道“是的,的確有吸扯之力,按理說這鴻蒙虛無空間應該沒有任何力量才對。”
“這到底怎么回事?”
陳沉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向前飛行。
不過在他內心卻有個猜測。
他之所以挑這個方向其實不是無的放矢,之前那巨人隕落之時,正對的便是這個方向。
如果不出意外,這個方向才應該是主戰場,甚至還可能有那巨人的對手的痕跡。
如今不出他所料,果然發現了異常。
見陳沉繼續飛行,其他仙王也默默跟著。
大約又飛行了半天,所有人終于看到了遠處的一道奇景。
在前方大約十萬里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陶罐,大小足以媲美之前那巨人尸體。
罐子口正對著眾人所在的位置,而那無盡的吸扯之力,便是從罐子內發出。
這一路上為何沒見到漂浮物,眾人看到這罐子也就明白了。
“這是……先天鴻蒙之寶!”
天鳳仙王旁邊的青蓮仙王瞳孔不斷收縮,嘴中下意識地喃喃自語。
造化靈寶之上是大道至寶,大道至寶基本上便是仙界最頂尖的寶物,比如九天玄鎮塔,便是大道至寶。
但其實在大道至寶之上,還有一種寶物,稱之為先天鴻蒙之寶。
這種寶物誕生于鴻蒙之中,并不是人為煉制,而是天地造化而成。
威力可強可弱,弱的比肩大道至寶,強的足以改天換地,沒有上限。
整個仙界歷史上,也就有記載著幾件先天鴻蒙之寶,無一例外,全都在仙帝手中。
“這好像是……封神魔罐?”
天鳳仙王盯著那罐子盯了許久,喃喃吐出了一個名字。
聽到封神魔罐的名頭,一眾仙王全都驚地無以復加。
仙界歷史上記載著幾件先天鴻蒙之寶,封神魔罐便是其中之一。
這寶物誕生于鴻蒙之中,被封神仙帝千辛萬苦尋得。
封神仙帝時期,仙界并不太平,除了仙人仙靈之外,還存在著大量的“神”這種天外來物。
“神”無形無狀,不死不滅,喜好吞噬他人的精氣神。
當時,整個仙界對“神”都束手無策。
后來封神仙帝得到這封神魔罐,以這魔罐之威,鎮壓封印了所有的“神”,仙界才恢復了太平。
也正是從那時候起,封神仙帝和封神魔罐才有了“封神”這個名號。
“封神仙帝是兩億年前的存在,自從仙界太平之后,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怎么他的隨身至寶封神魔罐卻在這里?”
天鳳仙王目光閃爍,隱隱感覺自己好像觸摸到了某種極為深層次的秘密。
陳沉則比她實際的多,此時已經飛到了封神魔罐附近,開始近距離觀察這先天鴻蒙之寶。
天鳳仙王他們說的沒錯,這的確是封神魔罐,在還沒看到這魔罐本體前,他便已經通過系統確定了這東西的存在。
但說句實話,這先天鴻蒙之寶封神魔罐如果縮小了,就和凡人腌咸菜的陶罐子差不多,樸實無華,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如果非要說出哪里不同……
陳沉轉了轉,飛了數十萬里,最終來到了封神魔罐后方。
在封神魔罐罐底,有一個歪歪扭扭,仿佛孩童隨手書寫出來的“字”。
之所以說他是字,那是陳沉猜測的。
事實上,他也不認識這是什么字。
“幾位見多識廣,可認識此字?”
陳沉指著那字,傳音給了遠處那幾個仙王。
然而剛傳音,他就意識到了不對。
因為他才剛轉過頭,便立刻忘記了那字的形狀。
仿佛這字根本無法烙印在腦海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