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城子我知道,平常是有點小皮,但絕對不會干這種事情,你不要仗著你家人多,就往我家的城子身上潑臟水”
阮林氏也不和她廢話,直接轉頭叫院子里的許蕭“許蕭,你把剛剛在李剛家面前發生的事情說一下。”李剛家就是之前許城躲著的那家。
許蕭的父親許建宏和許建林是親兄弟,但兩家因為當初分家分家產的事情早就鬧掰了,這么多年也不曾打過交道。
劉梅一看到許城就厭惡的皺眉。
許城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將之前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梅聽的過程,眼神閃了閃,但等許城話音一落,就立即先聲奪人的哼笑“這么一個孩子的話,誰知道是真是假,他剛還在里面院子里,鬼知道他是不是被你們收買了,特意幫著你們說話,他說是就是啊,誰看到了”
這話就夠胡攪蠻纏了。
阮林氏冷眼看著她,脾氣上來就想叱罵,那邊圍觀的幾個小子中,有一個比阮嬌嬌還小的小男孩弱弱的舉了舉小手。
“我我看到了是許城給阮嬌嬌丟泥巴,還搶她的糖吃。”他就是那戶人家的小兒子,叫李達,今年才五歲,許城躲在他家屋檐下時,他正好看到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也瞧了個正著。
之前為了瞧熱鬧,跟著一起過來的。
“這下你還有什么話說到底是誰欺負誰”阮林氏問不吭聲的劉梅。
事情發展到這里,劉梅也自知理虧,但心里不服氣,好半響憋出一句“那,那也不能將人往死里打啊”將許城往前拉了拉“你看看,把我家孩子給打的,這臉腫成這樣,以后要是出了問題,誰負責啊不行,我得帶城子去衛生所好好看看,指不定就有些什么問題。”
阮林氏呵笑一聲“不用那么麻煩,陸醫生就在里面,我們正好讓他出來說道說道,看看是我家嬌嬌的傷嚴重,還是你家城子的。”
說完就往里喊了一聲陸醫生。
陸醫生就在后面站著,聞聲走過來,自從上次許胥的事情后,他對劉梅這個人印象很差,走到門口,看了眼許城,就直言道“你家兒子這只是皮外傷,沒兩天就消了,但嬌嬌那眼睛卻有點嚴重。”
說到這里,頓了頓,語氣有些無奈“這件事情我本不該插手,但眼睛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孩子之間再怎么鬧氣,也不該往眼睛里撒東西,這行為實在是”
他是很多年前下鄉的醫生,因為家里人都走了,就算后來可以回城了,他也沒有離開這里,直接把六大隊當成了家,他是個知識份子,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評價一個孩子做出的這種行為,怕說的不好聽了傷了孩子的心,但這種行為確實很下作。
“許家的,別鬧了,小孩子要好好教,怎么能隨便搶別人東西,這以后長大了還得了。”大隊長也走了出來,表情嚴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