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國一直都不同意離婚,每次兩人見面,她提及這事他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求著她不要離婚,從來沒有正面對上過,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半年,她以為,可能永遠也走不到最后一步,漸漸的也懶得催,反正兩人現在的狀態,也只是差一張證而已。
她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聽到他主動提及,而且還是這樣冷靜的跟她說,你哪天有空,我跟你去辦手續。
這樣干脆。
舒潔沒有馬上回答。
也沒有看向阮建國,只靜靜的聽著周遭的蛙鳴聲。
大概就這樣沉默了十來秒鐘后,她問他:“確定了?”
“嗯。”阮建國聲音很輕,但是卻異常的堅定。
舒潔又沉默了,最后她開了車門,冷聲道:“明天有一個重要的合約要簽,后天上午可以。”說完這話,她下了車,啪的一下就關了車門。
她蹬蹬蹬的腳步聲也漸漸的消失,阮建國就這么盯著她毫不猶豫的背影,一直堅挺著的肩膀最后終于耷了下來,他將頭埋在方向盤上,說一句心如刀絞也不過如此了。
阮建國在舒潔今天來之前,都是沒有要離婚的想法的。
直到她來了,進了阮嬌嬌的屋,兩母女倆在里面說話,他不放心趴在門上聽了兩人的交談后,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存在,對于她來說是那么為難的一個存在。
他那么的愛她,又怎么舍得她為難,怎么舍得。
所以,他下定了決心,放她自由,不讓她為難。
只是這樣,阮建國的心,也碎了。
再也補不起來了。
他伏在方向盤上,半天沒動,仿佛剛剛面對舒潔的那個阮建國,只是一個他的化身一樣。
“嘶嘶嘶……”怎么還不下車啊?
小白用尾巴尖尖敲打著車窗。
它并不是故意聽墻角的,只是剛從森林回來,剛好就看到了兩人在車里嚴肅的樣子。
它覺得自己扭著妖嬈的身子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進屋,好像不太好,所以這才沒有出來,一直等在外面。
但是等到現在,看到舒潔都進屋半天了,阮建國還沒下來,還伏在了方向盤上,到底是小可愛的家人,它就難得有了點蛇情味的上前詢問了一下。
阮建國聽到敲窗聲,立即抬起頭來看,卻見外面的身影并不是自己想見的,頓時臉一黑,怒吼:“滾!”
小白哪里見過這樣的阮建國,平常這個男人在家里慫的要命,第一次看到他發火,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應,阮建國就啟動了車子,車輪子往后退,要不是它縮的快,都要壓著它的尾巴了。
“嘶嘶嘶……“嚶嚶嚶,好兇qaq
看著阮建國只剩下車屁股的車子,小白委屈的不得了。
嘶嘶嘶的扭著身子進屋去了,找屋里的阮林氏告狀。
舒潔進屋的時候,阮嬌嬌就在客廳坐著,舒潔說了句讓她早點睡覺,就先上樓了,阮嬌嬌撓心撓肺也不沒好意思問。
只能繼續等著阮建國,結果沒等來阮建國,等到了杵著尾巴尖尖進來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