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既然千方百計的想要隱瞞這件事情,不讓父母知道,他這個做弟弟的,別的地方幫不了他,也只能做這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只不過當天晚上他就回了趙家,拉著陸蒙去沒人的地方詢問:“小蒙,叔叔已經知道你這里的心臟是誰的了,以后你就是叔叔的親侄子,只是,你能告訴叔叔,你和你爸爸做了什么交易嗎?”
陸蒙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他,搖搖頭:“不行,說了,爸爸會生氣,那是爸爸唯一的愿望。”
“愿望?”陸子書思考著。
據他對他哥這么多年的了解,他從小到大是沒有什么東西得不到的,若是一定要說有,那就是阮嬌嬌了。
難道真的跟阮嬌嬌有關?
他靠近陸蒙,小聲的問:“是不是和你嬌嬌阿姨有關?”
陸蒙還是沒回答,只是說道:“爸爸說,小蒙要一直保護嬌嬌阿姨,永遠的守護她。”他想起上次在醫院的事情,又勸著陸子書:“叔叔,你也要這樣,你不能傷害嬌嬌阿姨,爸爸會不高興的。”
陸子書平常在感情方面是極其遲鈍的,但是這一次,聽著陸蒙的話卻秒懂了。
還真的和阮嬌嬌有關。
陸子書的心里又酸又澀,都是為了他哥。
他將陸蒙抱到懷里,鄭重的點頭:“好,叔叔和你一起守護。”
陸子書知道自己嘴賤,從小如此就這樣,他或許對阮嬌嬌有情緒,但是那種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并沒有真正的怨過阮嬌嬌,只是有時候情緒上來了,就有些管不住嘴。
他也沒有再追根究底,只是在此后的每一年,都會去一次寺廟,添一些香火錢,因為他不管他哥許下的是什么愿望,都希望他能得償所愿……
一九九九年,二月初,北都迎來了一場大雪。
因為室內有暖氣,屋內屋外的溫度差很大,阮嬌嬌一大早被阮林氏裹的像個包子一樣的送出門。
而車上,段胥已經開了空調,阮嬌嬌覺得穿著這么多衣服不太舒服,但是不穿阮林氏又念叨,只能先穿上,上車后就開始脫衣服。
“你前幾天的感冒才好。”段胥邊開車,邊皺眉提醒。
“可是這樣我有點喘氣不過啊。”阮嬌嬌蹙著小眉頭哼哼,穿這么多,跟個球一樣,不美觀就算了,她坐下的時候真的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段胥見她小臉紅紅的,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才沒有傾身過來阻止。
阮嬌嬌先脫下外面的羽絨服,然后脫里面的羊毛衫,脫了兩件,覺得行動自由多了,這才舒服的舒了一口氣。
“胥哥哥,我上次只有一門考試,你不要在外面等我,晚點的時候,我跟大哥哥一起回去就好了。”
因為很久沒在恒亞那邊住過了,阮嬌嬌放寒假也沒什么東西要拿,今天考完試,直接就能回家了,至于考試成績,到時候會以郵寄的方式寄回家。。
“好。”段胥點頭,他最近公司忙,也確實抽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