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阮弛現在的身價,一萬八的彩禮錢他完全能拿出來的,酒水錢他也是能負擔的。
但是他有是一回事,能不能這么辦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人均工資還處于七八百的樣子,按照下河村那邊的標準,彩禮錢能出到工資的三倍,也就是一千八就夠了。
但是楊家人一開口就是一萬八,顯然是不按照規矩辦事,更是知道阮家人有錢,所以想要獅子大開口,將女兒當成搖錢樹了。
這些年,楊小娜自己補貼家里,供養了兩個妹妹讀書,她心甘情愿,她不管是補貼多少,都可以。
可她不能忍受他們把阮弛當肥羊宰。
因為她比誰都清楚,人心有多貪婪,一旦這次他們得逞了,那就會有將來的無數次。
所以在楊家提出這些要求時,她幾乎是立刻就回絕了。
而她的父母,顯然也是查過阮家的,不管楊小娜態度有多堅決,他們也不肯讓步,甚至直言,如果阮家不肯出這些,那就等著這個孩子生下來當個野種吧!
野種。
楊小娜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模樣的,但還是忍不住感到深深的絕望。
楊小娜的父母,阮嬌嬌高中的時候就領教過了,她雖然沒說的很清楚,但阮嬌嬌也隱約猜到了一些,她看了眼滿眼悲傷的楊小娜,沒有再說話,只是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無聲的安慰著。
回到阮家后,楊小娜還需要靜養,她吃了點東西就去客房睡下了,阮嬌嬌從她房里退出來時,看到客廳里,阮林氏正在和阮弛說婚禮的事情。
自然很快也就知道了楊家父母的意思。
阮林氏這些年不在鄉下生活,脾氣遠沒有了以前那么火爆,但是聽到阮弛那一句“那就等著那孩子當個野種”時,臉色還是變得很難看起來,氣急的罵了幾句之后,才稍微覺得氣順了一點。
轉頭問阮弛:“你是個什么意思?”
“我看小娜的。”受當初劉招娣的影響,阮弛是深知楊家人的這種行為有多不能放縱。
畢竟是雙方的人生大事,他愿意在這一次上面讓步。
但他不是阮建黨,誰也不別想把他當成冤大頭。
只是哪怕就這么一次,楊小娜也一步也不肯讓步。
平常她很多事情都愿意以阮弛的意愿為先,唯獨這一次,好像格外的軸,不管阮弛怎么勸解,怎么表示自己能解決日后的事情,她都不肯。
所以現在領證的事情就這么僵持了下來。
阮林氏聽完阮弛的意思,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她知道楊小娜一直就很懂事,當初認下她當干女兒的時候,阮林氏其實也怕她那對父母糾纏,但是后來也不知道她和自己的父母說了什么,除了行認親禮的那一次,楊家父母從來沒有找過他們。
“這孩子心里肯定苦,你多陪陪她。”阮林氏最后只能嘆著氣這么說道。
阮嬌嬌坐在邊上沒說話,不過目光中閃過思索,隨即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