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蕭這次沒吭聲,他的視線又轉向了窗外,仿佛陷入了沉思中。
馬音蕓也不好逼他,只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默默的響著自己以后要對馮年年這個兒媳婦更好。
江蕭不吭聲,是因為他的記憶早就陷入了一片混亂當中,而現在他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記憶。
分不清一些東西……
“真的假的啊?”坐在沈家的院子里,看著沈亭和段胥對弈,阮嬌嬌一臉的不相信。
“真假都讓你說了,你讓我說什么?”沈亭沒好氣,手中的棋子落下一子。
阮嬌嬌懶得搭理他,轉頭去看段胥:“胥哥哥,你知道嗎?”
段胥點頭,一手下棋,一手握著她的小手:“警察跟我提過,他記憶確實受損。”
“失憶啊,那這可真像八點半的狗血連續劇!”阮嬌嬌搖頭,她還以為都是電視劇瞎掰的呢。
“正確的叫法叫認知功能障礙。”沈亭哼了哼,似是不屑。
“成成成,知道你學識淵博,成了不。”阮嬌嬌翻了個大白眼。
“……”沈亭,忍了一下,到底還是沒忍住:“無知!”
阮嬌嬌這個氣。
起身就朝另外一邊正在門口來回瘋跑的肉肉喊:“肉肉,給我上!”
肉肉聞聲看過來,看了看她指著的沈亭,眼睛一亮,嗷嗚嗷嗚的就撞了過來,讓沈亭的身上撲,連同三人邊上的棋盤都給掀翻了。
沈亭看眼見著自己又要輸了的棋盤掀了,眼睛頓時一亮,即使被兩三百斤的肉肉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心下也覺得高興。
他裝模作樣動了兩下,發現真的動彈不得,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被肉肉壓制在地上,耳朵根都紅了一下,抬起頭朝嬌嬌喊:“你讓它起氣起開!”
“就不!”阮嬌嬌嘚瑟的扭了扭腦袋。
指揮著肉肉:“舔他的臉,舔他的嘴!”讓他一天到晚嘴里沒個好話,正好洗一洗。
肉肉聞言,立即聽話的朝沈亭伸舌頭,嚇得沈亭大叫,哪里還有往日的沉穩與老練,嗷嗷叫的就跟被要強了的小媳婦似的。
逗得阮嬌嬌笑的開懷極了。
今天沒去學校,剛好從玄關口出來的沈白剛好看到這一幕,沒有要來幫弟弟的意思,反而是好笑道:“你們每次見面都要掐,到真是跟歡喜冤家似的。”
他本意是開玩笑,可是這話一出,院子里的沈亭和段胥臉色都是一變。
前者是臉色發白,后者是臉色發黑。
沈亭這次有了力氣掀開肉肉,手忙腳亂的往外跑,邊罵沈白:“沈白我跟你是有血海深仇吧,你要這么害我!”
歡喜冤家,這是啥詞兒,能隨便往他身上和阮嬌嬌身上安嗎?!!
段胥那醋壇子,還不得滅了他!
“怎么會,我們是親兄弟,我怎么可能害你。”沈白一臉的無辜,可眼中都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也是難得看到自家不愛說話,平常沉默的像個老頭似的弟弟變得這樣活潑好動,他若是不多逗逗,怎么對得起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