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莉斯拉騎士,這種紅色瘟疫與城外生命有關,還是與詛咒有關?如若只是簡簡單單的瘟疫……瘟疫騎士團應該能輕松解決吧?”
見韓東三分鐘就完成閱讀,問出直戳要點的問題,讓普利斯拉騎士有些震驚。
以手指撩開遮擋在眼前的‘海帶’頭發后,這位騎士很耐心地解答疑問。
“沒錯,瘟疫與城外生命有關。
同時,也是一種我們從未接觸過的血液詛咒……執行任務期間需要你們全程佩戴「護目鏡」并穿戴特質的防護服。
你們趕緊去旁邊的補給站領取免費的圣水、抗瘟疫藥劑以及防護服,準備出發了。”
韓東三人很快就從補給站里領到各種道具,以及一種臨時制作的簡單防護法術的外裝,遠遠比不上韓東的「尸骨羽衣」。
但為了不太顯眼,韓東還是選擇穿上這種類似于‘輻射服’的外衣。
“米婭學姐……竟是城外的瘟疫!你說會不會是一年前現身的舊王帶來的瘟疫啊?”
隊伍里的弗蘿拉,在處理這種未知且危險的事件時略顯緊張。
畢竟。
事件嚴重性與相關描述要遠高于弗蘿拉平時接觸的懸賞任務。
“肯定有關哦!一旦染上必死無疑……”
米婭故意這么說,嚇得學妹信心全無。
“別聽她胡說,舊王的性質與這次事件截然不同……具體什么情況需要我們深入調查才能知道。米婭,別再嚇唬學妹了。”
“略略略,人家只是開個玩笑嘛。”
韓東并不希望有任何人因壓力而拖后腿,認真盯著這位小學妹:“執行任務期間,你只管跟緊騎士隊長,一些基本問題我們會處理的。”
“好……謝謝學長,我會盡可能幫忙的。”
“嗯。”
三人回歸后。
普莉斯拉騎士已將隔離區的地圖展開。
隔離區涵蓋了兩處平民區,約占去圣城第一層約1/3的區域。
與上次發生秘石事件的平民區,正好處于對立方位。
“我們負責的是隔離東區,屬于輕度感染與中度感染比較集中的地帶。
內部的感染者密度并不是很高,我們神秘學主要負責的工作是,盡可能清除‘蟲體感染者’,尤其需要清除那些隱藏于最深處的感染隱患。
若能探查出引發「紅色瘟疫」的源頭,或是找到一些線索,我們都能得到豐厚的獎勵。
你們中間,誰擅長「探查感知」?范圍能達到多少?”
其實,韓東與米婭都能進行探知,只不過韓東的手段更多而已。
韓東舉手,“單方向的探索能達到五百米,全方位性的探知能覆蓋到三十米。”
“嗯!?你主修什么?”
普莉斯拉有些驚訝,這樣的探查能力已算達到騎士級了。
實際上,韓東還有些保守……這樣的探測距離是在不使用發展的情況下,若火力全開,探知還能翻倍。
“瘟疫、巫術都有所涉獵。”
“希望你沒有夸大自己的能力……那么,探知工作就交給你了!我們的目標主要是解決「蟲巢」,探查隱藏在深層次的感染源。”
“好!”
騎士轉向米婭與弗蘿拉,“兩位學妹,簡要說明或者直接施展你們的能力給我看看,以便安排。”
“蜘蛛巫術,還擅長刀法……有一柄還不錯的命運兵器支撐,殺傷力不錯。”
在米婭簡要回答期間。
弗蘿拉已將事先準備好的縫合材料全部拿出,展開一張法陣圖紙進行激活。
一只加大型號的墓地巨尸被制造了出來。
兩米五身高的強壯巨尸。
其重要關節部位均以一種「魔化獸筋線」進行縫合,其手中還持有一柄散發著冷冷寒光的巨斧,屬于綠色優質裝備。
單從這一點來看,這位弗蘿拉在低年級里應該能排在中上游位置。
“還不錯……我們走吧。”
隔離方式采用結界壁壘的雙保險模式。
圣潔騎士團以巨型圣光結界將隔離區籠罩,這種混有邪穢氣息的感染體,若要強行穿越圣光結界,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同時,由鐵匠協會緊靠著結界,建造出了高達七米的封鎖圍墻。
任何出入者都需要經過嚴格的身份驗證,并進行血液抽樣。
“祝你們好運!”
進入者檢查完畢。
工作人員通過轉動液壓閥,開啟內門時。
韓東所見到的是一處完全不同的紅色平民區……彌漫在空氣中的紅霧異常顯眼。
一些在尾部長有鮮紅囊腔的血蟲映入眼簾。
那些具備翅膀結構的飛行類血蟲,一旦靠近邊境就會立即被鐵匠炮臺擊落、
亦或是撞在結界表面,被圣光灼燒殆盡。
臟亂的街道、破舊的平房間也爬滿著各種血蟲。
“哈哈哈……”
除了視覺層面的異樣外,各種怪異的笑聲回蕩在隔離區內。
正如資料上寫明的,感染者由于下丘腦受到影響,會無故‘癡笑’……而這樣的癡笑將會在感染達到第三階段時加強。
可通過‘笑’來評判與定位感染者的位置。
當然……也有特殊情況,例如一些感染者主動將自身的‘聲帶’去掉。
這樣的笑聲傳達到韓東腦袋里時,小丑手臂也立即表現出‘回饋反應’,猛烈掙扎而試圖掙脫束縛,但卻無濟于事。
“預計三小時,在我未允許的情況下,禁止有脫隊的情況出現。
不要太過緊張,與我們同時行動的小隊有很多……只管做好你們的本分,盡最大可能清理蟲巢就行。”
“11點鐘方向,距離我們大約128米的巷道里,應該有一處「蟲巢」。”
“嗯!?”
這才剛剛跨入隔離區,韓東就已經鎖定到百米開外的目標,而且還給出十分精確的方位。
普莉斯拉趕到巷道口時,果真發現了已完全與巷道潮濕壁面粘合的人體蟲巢。
腹腔脹大,達到兩米多的寬度。
皮膚表面生有大量的肉孔,方便血蟲的進出。
個體手、足部位已完全退化,與墻體粘附成一體。
僅有頭部保留完整。
即便將聲帶割去,但一種無聲的狂笑依舊在進行,以至于嘴角被完全撕裂。
干涸的血漬將傷口染紅,顯露出一種‘撕裂性’的恐怖笑容。
也就在這時。
蟲巢感知到活物靠近,立即發出一種超聲波。
一時間,數十只形體古怪的血蟲已將韓東一行人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