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遺跡
遺跡區完全隔絕于現實,作為濕地戰役的特殊空間,本質已凌駕于「四張地契」的疊加。
若要追溯這片遺跡形成的根本,那自然于蟾祖有關。
蟾祖只是創造了這片空間,本身并未干預戰役。
「空間吞噬」
所有的正式騎士均經受過多次來自于「命運之門」的空間傳輸。
鞋具穩穩踩在遺跡的潮濕地面上。
聽見雨滴聲的第一時間,精通結界法術的騎士們,立即構建出籠罩全員的結界,避免這種含有蟾卵的雨滴與相接觸。
無眼的伯納爾
挽起鑲嵌著銀邊的無光教袍,手掌貼附在地面,以一種特殊的手段洞悉出了遺跡的部分特性。
“完全獨立的空間……「無盡能源」已與我們斷開聯系,動力裝甲沒辦法長時間運作。
構建這片廢墟的‘根本’或許凌駕于四張「中等地契」以上……果然,有高位存在看上濕地,提前暗中布置好了這一切。
難怪他們非要在戰役書上添上一條,由他們來選擇戰役區。”
“伯納爾,你的意思是,有神話級往上的家伙藏在濕地里?”
“沒錯……這樣的獨立空間太過完善,我都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僅有觸碰到那層規則的存在,能夠創造出這樣的空間……四張地契只不過是作為支點,讓這里更加穩定而已。
不過,既然在《戰役書》上沒有出現這位的名字,它也就不會干預戰役本身。
還是趕緊考慮當下的情況,四條道路應如何選擇?以及如何處理狀態異常的43位迷失騎士。”
“伯納爾,論城外經驗當屬你最高……總指揮就交給你吧。我們三人愿意聽從你的安排。”
伯納爾點頭而接下總指揮的重擔:
“好。
先有勞蘭登.卡斯迪諾夫醫生為迷失騎士進行全面的身體檢查,在排除肉身的后,我將以無光領域對他們的思維進行屏蔽。
我個人建議不讓他們參與這場戰役,留在遺跡樞紐區休息即可。”
“嗯。”
身高一米八五、金色卷發而戴有口罩的特殊醫生,向著被隔離在人群間的迷失騎士走去……這群迷失的偵查騎士在蟾都里呆了至少一小時,無法確定他們在此期間到底遭受了怎樣的對待。
蘭登.卡斯迪諾夫醫生
猩紅騎士團里外科手術技巧最高的醫師,同時也被掛名屠夫的稱號……在紅十字總院擔任外科一把手,同時也兼職著異魔的解剖工作。
血騎士盧修斯便跟在這位卡斯迪諾夫醫生的手下,學習著「切割技巧」。
這位猩紅騎士團的第二兵長,無論是在城外還是城內都是一位相當危險的人物。
雖然他接手的病人都活了下來,但當這些病人再次見到蘭登醫生時,比見了異魔還要害怕……
猩紅騎士團雖在定位上屬于后援部隊,如若要將他們送上戰場。這位醫生的殺敵速度絕不比其它兵長慢。
混在人群里的韓東,偷偷瞄向此人時。
除了能感應到如同血海般的凝重煞氣外,還有一股類同于瘋笑的瘋狂氣息,某種程度上與韓東有些許的相似性。
“尼古拉斯,這家伙……很厲害啊。”
就連伯爵感受到此人的氣息時,言語間略顯‘慫意’。
蘭登醫生根本不作太多的體表檢查,對于這些迷失騎士的檢查方式相當直接。
銀白色澤的手術刀由指尖彈出,沿著后背中線切割而下。
在沒有任何鮮血滴落的情況下,讓騎士們的脊柱完全暴露出來。
再由蘭登醫生手指端頭射出的大量血絲,接入騎士們的脊柱神經對全身進行檢查。
“嗯?!”
有異常。
十多支不同型號的手術刀由蘭登醫生的手掌間彈出,即刻對眼神恍惚的迷失騎士進行開腹手術。
一顆顆極度隱秘、藏在內臟間且與合二為一的「蟾蜍幼體」被手術刀完美切割取出。
甚至在大腦前葉也發現了許多這樣的卵體……所幸被騎士們的堅強意志力以及天賦樹的自主防御擋在小腦之外,否則就算能救下來也將慢慢發展成異魔的奴仆。
對應的。
經過這樣大型手術且體內遭到污染的迷失騎士,完全喪失行動能力,根本無法投入這場戰斗。
蘭登醫生確定了基本情況后,立即吩咐同行的猩紅醫師一并進行手術。
樞紐區當即化作大型的手術現場。
也就在所有手術完成的一瞬間,無光之柱籠罩而下,將他們的意識引向另一處安寧祥和的無光世界。
確保騎士們的意識處于一種‘認為自己還活著且高興的狀態’,減緩肉身死亡的速度,延長最佳治療期。
一旦戰役結束,他們將被送回軍營接受來自于夏婭團長的「換血治療」。
就這樣。
藏在騎士團里的‘隱患’全部排除。
接下來就需要正式開啟戰役。
需找準合適的道路,同時對四處地契區發動進攻。
第一道路漆黑而深邃,延伸向遺跡外部的一處峽谷,看向深處時總能感受到讓人不太自在的窺視感。
第二道路給人一種原始叢林的感覺,各種綠色而富有生機的植物生長在道路兩側。
樹干上印著笑臉,配合著隨風搖曳的樹枝,仿若在歡迎外人的到來。
第三道路通往遺跡深處,空氣間彌散著瘟疫孢子群,道路間長滿著各式各樣的蘑菇……甚至有著一只在皮膚表面長著蘑菇群落的梅花鹿在眾人面前一閃而過。
第四道路通往遺跡的下層區域,的路面間會有各種樣式的花斑蟾蜍跳來跳去。
現在看來,挑選出屬性對應的騎士,針對性前往這些領地即可。
真有這么簡單嗎?
要知道,這場戰役中的騎士團是極其被動的。
韓東趁機靠近通往綠野的通道,應該與猩紅莊園地契比較貼近……然而,站在路口很長時間,存放在腦袋里的地契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再相繼貼近其它路口,地契依舊毫無反應。
“果然,來到別人的疆域里,只有可能越來越被動……主動權極難更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