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始終對韓東有一定意見的恐怖之翼坎伯。
這次卻選擇站在韓東這邊，支持韓東給出的提議。
“莎莉小姐，既然我們已接下賭約，不如按照尼古拉斯說的，試著從內部切入。
萬一我們在潛入過程中與那瘋子正面對上，我會用盡全力去擋住廷達羅斯獵犬。”
雖說賭約對應的只是僅限時一個月的‘奴隸契約’。
但一個月的時間任由那瘋子玩弄，即便是莎莉恐怕也承受不住，甚至于精神與思想都會被瘋狂吞噬，徹底墮入深淵。
到時候莎莉恐怕會‘永久性’成為對方的人，甚至連第四原質的頭銜也將丟掉。
坎伯自己也很清楚，無論是流淌在他體內的血脈，還是實力都比不上莎莉，但他絕不愿意莎莉落在這種瘋子的手里……就算自己配不上，至少也要予以保護。
韓東展現出來的的確是優勢，沒有必要就這么坐以待斃。
“……好，那就試一試吧。”
莎莉雖點頭接納了韓東的‘賭約提議’，但整個人的狀態明顯不對勁，意志略顯消沉。
暫時返回公寓。
韓東以地窖里弄了一身臟為借口，前往浴室。
實際是想要爭取一些私人空間，從瑪麗口中問清楚一些事情。
畢竟，黑山羊莎莉的情緒變化很大。
韓東能從莎莉的眼神里讀取到一種妥協的眼神……若搞不清楚其中的關系，接下來的計劃可能會出問題。
由于只是短時間，便采用‘淋浴’的方式來談話。
花灑噴出的水底，落在瑪麗身上，為其補充的水分……衣衫也因此全部被打濕，濕漉漉的頭發下慢慢浮現出一張可愛圓臉。
主動伸手將外面的韓東拉拽進來，為其搓背，清洗在地窖里沾染的污漬。
不過，韓東能隱隱感受到，即便是一向高傲的瑪麗緹絲在搓背期間，手掌也在微微顫抖……第一原質騎乘廷達羅斯獵犬的畫面顯然是給瑪麗帶來了精神上的沖擊。
“瑪麗小姐，你應該也看到了剛剛的情況……
莎莉為什么要妥協？她體內不是流淌著高純度的黑山羊血脈嗎？而且以她的「第四原質」身份，應該很受對應舊王的重視吧。
我記得你在黑暗森林里提到過，黑山羊不也是一位上位舊王嗎？
她到底在顧慮著什么？”
由瑪麗緹絲嘴里探出一根靈活性極強的舌頭，徘徊在韓東耳畔，一邊進行著耳部按摩，一邊以充滿魅意的聲音說著：
“你果然是個人類，居然連這都不知道。
剛才，如果莎莉不答應那個瘋子，我們可能都會被殺了……即便眾多舊王都在盯著倫敦城的情況，這家伙也敢動手。
就算黑山羊震怒，那瘋子也頂多只會被關一段時間的禁閉而已。
他體內流淌的血液來自于一位我們無法窺探的存在，是混亂的起源，是終極的禍孽，也是無限的瘋狂。”
“在上位舊王之上？”
“這個我不清楚，在我的認知中……上位王者已經是最高的存在。
我只聽說，就算王者在見到瘋子背后的那位存在時，也將暫時摘掉冠冕、降下身份。
祂是瘋狂深淵的主宰，是異魔體系的締造者。”
作為蟾民的瑪麗緹絲在描述這位從未見過的存在時，抱著一種絕對崇敬的態度。
“難怪……”
韓東立即弄清楚了其中的問題。
很簡單，類比人類的話，就如同某弱國的公主出嫁給強國的王子，可通過聯姻的方式來穩固國基，尋求庇護。
當然，異魔間的關系也必然要復雜一些，但基本上是一個意思。
“尼古拉斯，我們與這頭山羊只是臨時合作關系……沒有必要為她拼命吧？
如果因這件事而得罪了那位存在，就連蟾祖都無法護住我們。
你真的要幫她？”
韓東連忙擺手予以否定，
“千萬別誤會了，瑪麗小姐！
我只是對倫敦入侵者，也就是參與者背后對應的圣階世界很感興趣，我甚至懷疑所謂的圣階世界是由黑……命運專門改造出來對付我們的高位世界。
而來自于對方世界里的圣階產物均能威脅到異魔的本質。
我甚至懷疑漩渦神性，對于異魔而言也可能就是一劑毒藥，若被某位返祖體異魔吸收，可能會引發一張災難。
我手里已有一位參與者的尸體，如果能讓我得到其它尸體，也能獲知更多信息。
另外，我還對瘋魔小哥的坐騎很感興趣，這樣能通過撕咬空間而進行穿梭的獵犬，與我的屬性很配，很棒的坐騎呢。
哈哈……哈哈啊！”
韓東體內的瘋笑情緒沒能得到抑制，腦袋頂在浴室墻上，整個人笑得幾乎抽搐了起來……沒什么原因，只因太過興奮。
一時間，瑪麗緹絲停止了搓背。
她盯著面前瘋笑的青年，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甚至感覺韓東與剛剛遇見的第一原質可能屬于一類人。
也就在韓東從浴室走出來沒多久。
咚咚咚公寓傳來一陣敲門聲。
就在所有人警惕起來時，韓東卻示意大家不要緊張……房門開啟。
在外面站著一位全身都是皮鞭傷痕、皮膚大面積燒傷甚至斷掉了三條手指的青年，模樣卻與韓東完全一樣。
顯然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不過，在青年臉上沒有痛苦、更沒有絕望，反而是一種失望感。
「偽裝」脫去。
青年變成了一位散發這地獄氣息而在頭部嵌著鋸片的光頭男人，固定樣式的黑色皮衣以及纏繞于雙臂的鐵鏈象征著他地獄修道士的身份。
“托古，入教考核不是還有一天嗎？怎么就回來了？”
“由于平行世界遭遇大量外來返祖體的入侵，教堂分部提前結束了對我的‘試煉’，相關人員已撤離至主教區。
果然很沒意思，都是比較粗淺且沒有深度的折磨，沒什么意思。”
托古隨即掏出一張中心呈現出漩渦狀且無法復刻的卡片，上面也印刻著韓東的名字。
正式教員身份已到手。
一臉滿意的韓東伸手搭在托古的肩膀上，在其耳側小聲地說著：
“既然在教堂里的試煉不滿意，待會兒會讓你獲得一個絕對滿意的體驗……你先回監獄吧，東西也存放在那里，你先試著接觸一下。”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