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目暮警部的無聲審視,本想為自己解釋一番的毛利小五郎猶豫良久后還是直接進入了正題。
我剛剛在和小蘭她們逛街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重要事情,那就是這三名被襲擊的女性,包括眼前的這位第四位女性還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她們的身上都配有這家大廈送的千禧年紀念品,不管是頭飾,項鏈還是戒指,耳環都是這個系列的。
這就說明,她們在被襲擊之前,都來過這家商店,而如果我們大膽推測一下的話,那么犯下這些罪行的兇手也許可能就是這個大廈里的某個員工,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天天蹲在這個大廈這里等人吧?
聽到毛利小五郎分析的目暮警部思索良久后,緩緩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毛利小五郎的分析。
而看到目暮警部點頭認可了自己的分析后,狗腿一般的毛利小五郎立馬獻上了自己作為一個狗頭軍師必須獻的計策。
“你是說找個人假扮,然后當誘餌引兇手上鉤?”
“對!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人贓并獲!我想兇手一定是和這些女人有什么恨,所以他才瘋狂的襲擊這種類型的女人,只要他還沒有被抓捕,他就一定會再次出手!”
然而面對毛利小五郎難得的積極主動,原本相當隨和聽勸的目暮警部這次卻搖頭給了反對意見。
“毛利!這次的案子讓我想起了當年那件連續開車撞女高中生,然后駕車逃逸的案子!我當時發過誓的,面對這些混蛋我一定要保護那些被害者!”
“當年那起案件?”
就在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部溝通意見的時候,突然一個滿臉淚水的男人從警察的警戒中沖了進來,跪到了死者面前。
“不!這不是真的!為什么?你們這群警察到底在干嘛?這也是最近報紙上那個連續犯案的歹徒干的吧?你們為什么不快點把他繩之以法?一群沒用的家伙!廢物!”
聽著這個沖進來的陌生男子對著自己破口大罵,目暮警部居然沒有反駁一句,因為在他的腦海里已經出現了一個同樣倔強傷心的身影。
“你們這些警察!真是一群沒用的家伙!”
“你為什么那么驚訝?我說了我愿意當誘餌!出了事也不用你們負責!”
“果然還是沒有辦法像電影里一樣……”
“不!不!不!可惡!”
拼命搖頭將那個腦海里滿臉是血的身影甩掉后,原本一臉平和的目暮警部眼神居然難得的犀利起來。
“這次不用誘餌,我也可以抓到兇手!賭上我目暮十三的警察榮譽!我再也不會讓那種事發生在我眼前了!我辦案!不需要誘餌!”
下定決心的目暮警部沒有再和毛利小五郎糾結要不要引蛇出洞的方案,而是用一個老警察破案的傳統手法開始一步一步的來尋找起來。
“報告目暮警部!死者身份已明確!死者名叫藍澤多惠,今年二十歲,之前是這家百貨公司里面的一家洋裝店店員。今天來這里是為了和男朋友見面,一起去見男朋友的父親,而他男朋友就是眼前這位了!名叫白川紀之,是這家百貨公司老板的兒子,目前在一家法式餐廳當廚師!”
“哦?這樣嗎?所以死者今天應該是下車之后在地下停車場,前往大廈附近和男朋友約好的餐廳被人襲擊的?”
“應該是這樣?”
“原來如此嗎?那他們的社會關系之類的調查了嗎?尤其是這棟大廈的人,畢竟他們兩個都和這家百貨公司有聯系,而且……”
想到剛剛毛利小五郎說的那些,以及還在醫院躺著的三名被害人,目暮警部的內心再次堅定了起來。
“而且,另外三名被害人也有來過這家百貨公司的經歷,雖然還不知道她們被兇手盯上的原因!但是我可以肯定,兇手應該就在這棟大廈!你們無必要小心,多注意一些可疑人員!”
“是!警官!”
于是在高木,佐藤等人的各種盤查下,幾名嫌疑人進入了目暮警部的眼中。
紺野由理,死者男朋友白川紀之的大學同學兼死黨,每次白川紀之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都會和她訴說,比如這次白川的爸爸不同意他和死者交往。
定金芳雄,地下停車場的警衛,在毛利小五郎他們過來取車的時候,曾經和他們擦肩而過,疑似見過死者。
白川春義,這家杯戶百貨公司的老板,懷疑原因?當然是他反對白川和死者的婚事,有可能模仿犯罪對死者下手嘍。
至于其他人,目暮警部就沒有再發現一個可疑人物了。
而想到毛利小五郎剛剛說的那些,白川春義可以排除,紺野由理也可以排除,因為他們兩個都是針對白川紀之的,也就是說即使他們要殺害死者也不會去襲擊其他人。
這在鑒識科根據傷口確定了襲擊死者的人和襲擊其他幾受害者的人是同一個人后,目暮警部懷疑的眼光就鎖定了反而看著和這起案件沒有關系的定金芳雄身上。
“高木!”
“目暮警部!”
“給我查查這個定金芳雄!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路數?和這個死者又有什么關系?”
“明白!”
隨著警視廳搜查一課整個機構在目暮警部的命令下開始全力運作。死者和定金芳雄的所有底細全都暴露在了目暮警部眼前。
一年前,年僅十九歲的藍澤多惠在這座地下停車場開車撞到了一名三歲的小男孩,但是法官卻因為她的年紀判了她緩刑。
而那個小男孩雖然因為她在停車場開的車速不快,看著沒有什么事。但是因為正好撞到了某些嚴重部位,最后居然不治身亡了。
隨后作為老板的白川春義就開除了藍澤多惠,并且禁止兒子和其交往。
最重要的一點是,經過交警部門的鑒定,當時剎車不及時的藍澤多惠是因為她為了趕時髦穿了所謂的厚底鞋,那十幾公分的鞋底讓她在踩剎車的時候,反應慢了一拍。
到了這一步,可以說是真相大白了,當年被開除的藍澤多惠之后不再來這里上班,而感到法官判決不服的定金芳雄就開始盯著來百貨公司的那些同樣裝扮的女性襲擊。
今天來公司的藍澤多惠正好被定金芳雄抓了一個正著,渴望復仇多年的定金芳雄又怎么會放過她?
明白過來的目暮警部立馬讓高木逮捕這個犯案兇手,然而卻突然發現定金芳雄不在了。
看著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直棒球棒的定金芳雄嘶吼著向著門口跑去,這次拼了命的目暮警部哪里會讓他離開,立馬追了上去。
然而此時,去衛生間的園子卻突然從出口那里轉了出來。
看到定金芳雄毫不猶豫揮舞著球棒向著園子砸去的目暮警部一個飛撲,擋在了園子身前,被定金芳雄一棒砸在了腦袋上。
“我說過的!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這些學生受到你這種瘋子的傷害了!這是我對小緣的承諾!”
當毛利小五郎在東京警察醫院門口遇到前來探望的松本警視的時候才明白為什么這次目暮警部為何如此固執。
“原來當年發生過一起和這次案件一模一樣的案件啊!只是當時的兇手報復的是當年穿長帶裙的不良少女啊?而目暮警部的夫人小緣當時為了替被害的朋友報仇,居然主動申請當誘餌來引兇手出來,還被襲擊了頭部,留下了疤!怪不得這次目暮警部如此反常啊!”
想起還躺在病床上享受小緣服侍的目暮警部,毛利小五郎不甘心的撇了撇嘴,看在目暮警部這次這么拼的份上,就讓他當一回主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