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級的輔助系符篆加持在身上,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痛快了!
弓箭手少女冷蓉,張弓就射!
她被加持的,是力量符!
本身就是宗師級的實力,在加持了力量符之后,手中那張來自小宋家的大弓瞬間被她拉成滿月,一支箭,直直射向白牧野!
符篆師很了不起嗎?
防御符很硬嗎?
姐姐堅固的防御符不知打穿過多少!
那支箭,宛若流星趕月一般,射向白牧野。
隨后,盾戰王平宇,刀客劉文龍,刺客董長旭和小全系符篆師常海宴一個個全都朝著長街這邊的白牧野跟林子衿沖過來。
冷蓉的那支箭,就像是吹響戰斗的號角一樣。
她箭射出的一瞬間,林子衿就動了。
那把門板似的的大刀,被她拎在手中,朝著長街這邊的六個人直接沖過來。
冷蓉的那支箭快,林子衿的刀更快!
如此沉重的一把刀,在她手中,卻像是一根羽毛似的。
一聲爆響!
冷蓉射向白牧野的那支箭,直接被林子衿一刀磕飛。
砸在旁邊的一棟建筑上,直接將那建筑砸了一個大窟窿,發出一聲巨響。
林子衿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化成了一道殘影!
白牧野看著林子衿,微微點點頭,這丫頭,又進步了。
雖然他跟問君那一戰,林子衿沒能親眼看見,但在聽白牧野講完之后,她便有了新的感悟。
對方六人,沖在最前面的,是盾戰王平宇。
剛剛張文軒就是想要讓王平宇跟林子衿打。
因為他們之前也曾了解過林子衿的風格,知道她在紫云的時候,曾經在虛擬世界里面擁有很大名氣。
但在他們看來,林子衿出名更多是因為她長得漂亮。
一群舔狗愿意舔她!
而不是有什么真本事。
盾戰王平宇,一身靈力已經達到八百七十多,眼看著就要進入中級宗師的領域!
這種實力,打林子衿這種小丫頭,一盾牌就能給砸死吧?
王平宇一手持著大盾,一手持刀,身邊跟著刺客董長旭和刀客劉文龍。
這三人都被張文軒加持了宗師級的速度符和力量符,感覺整個人的狀態都好到不可思議。
三人甚至爭先恐后,生怕慢了一步,人頭就被同伴拿走了。
小全系符篆師常海宴則一直很冷靜,他跟張文軒跟在后面,張文軒負責輔助系,他負責攻擊。
常海宴也是一個精神力接近三百的高級符篆師。
跟張文軒一樣,都是黑域里面的天才!
但張文軒有些尷尬,輔助系的勝場沒那么容易拿,所以在黑域也沒什么太大的作為。
冷蓉第一支箭被林子衿磕飛之后,并未氣餒,也沒有停止攻擊,她依然一箭一箭快速射向白牧野。
是的,她沒有理會林子衿。
因為有五個人對付她,要是還打不過一個林子衿,那他們也別參加什么帝國聯賽了,直接打道回府就好了。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明明射向白牧野的箭,卻一一被林子衿給攔下。
這讓冷蓉很憤怒。
太看不起人了吧?
難道你一個人,真能打我們六個不成?
這么一想,她干脆將箭射向林子衿。
至于白牧野,則在長街那頭,抱著膀,溜溜達達,跟散步似的往前走著。
這一幕,看得很多人一臉無語。
同樣在觀戰的一群無量戰隊成員一個個臉上都露出苦笑。
是的,這就是支配了他們好長一段時間恐懼的小白同學。
同時也是在古琴城遭遇次元生靈襲擊時,挺身而出,帶著他們走出困境的大神!
果然,看他打別人,跟看他打自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啊!
這種感覺,就倆字——舒服!
姬彩衣、單谷和司音以及小顧幾個人,也全都有種很新奇的感覺。
他們坐在觀眾的席位上,看著場上那對金童玉女,感覺跟無量戰隊又是完全不同。
“坐在這種視角來看比賽,還真挺有意思的。”姬彩衣笑著道。
“嗯,你們看看白哥那樣子,是不是挺欠揍的?之前在場上這種感覺還不強烈,但現在站在這個視角看的話,真的,白哥的樣子太氣人了!”單谷摸著光頭笑嘻嘻的說道。
“都怪我……”司音小聲道。
單谷跟姬彩衣看了她一眼。
“但我想上場打他們!”司音說道。
“哈哈,你小白哥跟你子衿姐姐會替你教訓他們的!”彩衣道。
“子衿妹妹。”司音捂著臉強調。
好吧……一直以為你才是最需要照顧的小孩紙。
彩衣揉了揉司音的頭。
小顧在一旁看著,突然有點羨慕。
轟隆隆!
長街上,林子衿已經沖到對方面前,門板似的大刀直接劈在盾戰王平宇的大盾之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聲。
在這一瞬間,弓箭手冷蓉一連串連珠箭,精準射向林子衿。
輔助系符篆師張文軒,往自己幾個隊友身上奶了一堆輔助系符篆。
刺客董長旭身形如鬼魅一般,手中一把鋒利無比的短劍,刺向林子衿腰間。
刀客劉文龍,舞動著手中樸刀,大開大合,從上往下,狠狠劈向林子衿的頭顱。
小全系符篆師常海宴,則暗戳戳打出一張控制符。
在他看來,這已經夠了!
實際上,他都有些不忍心了。
雖然對方太狂妄,應該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可自己這邊六個人,打人家一個,怎么看都有點勝之不武!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一般。
看臺上的一群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姬彩衣瞪大雙眼,司音用手捂臉,一雙大眼睛順著指縫往外觀瞧,單谷一臉緊張,小顧面色平靜。
無量戰隊這群人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雙方陣營中的成年人也全都一臉緊張……
白牧野,依然抱著膀,溜溜達達的往前走著,距離那些人,還有好一段距離呢!
如白駒過隙,若電光石火。
剎那間!
一身實力接近中級宗師的盾戰王平宇,手中那面大盾在跟林子衿門板大刀接觸的一瞬間,直接爆碎!
他的宗師場域瞬間崩潰,大口吐血,身子往后倒飛出去。
刺客董長旭,被林子衿在擊碎王平宇之后反手一刀,當場就給剁了!
虛擬世界對戰平臺做的沒有那么血腥,但一個人被直接斜著劈成兩半,也挺嚇人的。
林子衿剁了董長旭之后,手中刀勢不減分毫,順勢一抹……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斬在了刀客劉文龍的脖子上。
一顆大好頭顱,直接被斬落。
隨后特別隨意的向上一撩,劉文龍劈下來那把樸刀,直接被磕飛,但飛行的方向……赫然是那邊的弓箭手冷蓉!
下一刻,噗的一聲。
劉文龍那把樸刀,插在冷蓉胸口。
冷蓉已經拉滿月,放在弓弦上的六支箭,禿嚕一下不知飛哪去了。
她一雙眼瞪得老大,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身子往后仰倒。
一聲輕響。
林子衿將大刀一橫,剛好擋住小全系符篆師常海宴打過來的那張控制符。
身上強大的宗師場域轟然迸發出來,那張本就被大刀擋住的控制符,直接碎開。
常海宴整個人都傻了,他從來沒想過,戰斗竟然還能打成這樣?
他們這支森悅星冠軍,六對一的情況下,竟然被人家一個照面就干掉了四個……
這他媽是在做夢嗎?
大量的攻擊符篆,瞬間從他身體中轟向林子衿。
這仿佛已經成了一種本能。
他們符神戰隊,也不是沒有參加過戰斗的。
次元空間,也不是只有飛仙才有。
可在這一瞬間,常海宴不知為何,突然生出一種強烈的無力感。
怎么感覺,像是面對一尊不可戰勝的巨人?
那些攻擊符篆,被林子衿手中門板大刀綻放出的幽藍氣息全部攪得粉碎!
天雪寒風刀!
同樣被攪碎的,還有常海宴的一顆強者之心,和肉體。
這場戰斗,不過持續了一瞬間。
可能就是揉一下眼睛的功夫,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看臺上的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
即便是彩衣、司音和單谷這些跟林子衿非常熟悉了的伙伴,也傻眼了!
他們真的從來沒見過林子衿這兇悍異常的一面。
原來平日里大家合練的時候,她一直都在拼命壓制自己的表現欲、壓制著自己的實力……
小顧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苦笑,可憐的三弟,你的噩夢又回帝星了,你哆不哆嗦?
真的太強了!
這種強大,已經超出了太多人的認知。
可能在場這些人當中,除了白牧野之外,也就小顧是最不吃驚的一個了。
因為之前曾經并肩戰斗過,所以他太清楚林子衿的實力有多可怕。
不過現在看來,林子衿又進步了!
這種天賦還真是……令人嫉妒啊!
林子衿看了一眼符神戰隊僅存的一枚碩果,引發這場沖突的根源張文軒同學。
張同學呆呆的看著林子衿,突然感覺自己兩條腿有點哆嗦。
按說這是虛擬世界,就算被砍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大家都是在虛擬世界身經百戰的人了,誰還沒死過呢?
可這次真的不一樣。
張文軒有點被嚇破膽了。
林子衿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向前走來。
“你……你不要過來!”張文軒一邊手忙腳亂往自己身上打防御符,一邊不斷往后退。
完了!
看臺上一群森悅星這邊的人,在這一刻,全都后悔不已。
張文軒……這是要廢啊!
膽子都被人給嚇破了,這接下來的帝國聯賽,還怎么打?
早知道這樣,真的應該阻止這場沖突。
符龍戰隊……這來自飛仙小城的冠軍隊伍,怎么會強大到這種地步?
那林子衿一挑六……竟然成功了?
不是說,符龍戰隊最難對付的,是那個符篆師白牧野嗎?
林子衿亦步亦趨往前走著,面無表情的看著張文軒。
張文軒不斷往后退,忍不住說道:“我,我認輸……對了,我認輸了!我一個輔助系的……”
他一邊說,一邊準備操作面板,選擇認輸。
林子衿刀光一閃,張文軒直接被劈成兩半。
“認輸?你想得美!”林子衿冷冷說著,朝頭頂看了一眼,道:“司音,看清楚了嗎?下次,這種換你上!”
看臺上的司音眼圈瞬間就紅了,用手輕輕捂著嘴,用力點頭。
隨后,林子衿回過頭,沖著走過來的白牧野嫣然一笑,身上那股冰冷氣息瞬間煙消云散。
如同一只想要討小魚干的貓,蹭到白牧野身邊:“哥哥,我還不錯吧?”
白牧野用力點點頭,摟過她抱了抱:“不錯不錯,又有進步了!”
這一刻,森悅星這邊,一片死寂。
十分鐘后,森悅星這邊一群人一言不發,出了虛擬館之后,直接上車走人。
飛仙這邊一大群人也上了飛行大巴,單谷坐在車上,大聲笑道:“那個什么張文軒,剛剛走路的時候腿還在哆嗦呢,我仔細看了一眼,居然沒有嚇尿……有點遺憾。”
“好好說話!”姬彩衣瞪了他一眼。
無量戰隊這邊一群人,全都一臉感慨。
隊長陳煜道:“今天真的是開眼界了。你們符龍戰隊原來就夠可怕了,如今又加入了更可怕的大戰士,我看……這帝國聯賽,也沒誰能擋住你們了。”
弓箭手解清雯忍不住看著林子衿問道:“子衿,你能說說,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嗎?他們那群人,根本就沒有宗師以下的呀!那個盾戰,我看資料上寫著他靈力好像已經七八百了……已經接近中級宗師,你怎么做到一刀劈碎他的盾牌的?”
林子衿撓撓頭,一臉認真的道:“就是……多用了一點力氣呀!”
“多用了……一點?”解清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好吧,然后呢?”
“然后在對方的武器碰到我的身體之前,把他們都干掉,快點就行了。”林子衿贏了一挑六,也挺興奮的,連帶著看解清雯也順眼的很,很是認真的跟她交流著。
但解清雯卻不想學習了,因為這種……也沒法學啊!
誰不知道力量大一點,速度更快一點就可以獲勝?
問題是……怎么大?怎么快?
不過車里面的整體氣氛,還是很好的。
雖然這一戰不為外界所知,在場這些人,包括無量戰隊成員在內,沒有人會無聊到把它傳到外面去。但這相當于熱身的一戰,看得人心潮澎湃!
雖說不至于看了這一戰之后,就對自身有多大的提升,但至少,林子衿那股氣勢,卻讓很多人都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現在,只要保持著這種感覺,來迎接第一場帝國聯賽的戰斗就行了!
單谷坐在那里暢想道:“你們說,回頭分組的時候,咱們會不會跟這支符神戰隊分在一起?”
“不能吧?哪有那么巧?”姬彩衣道。
“那可說不準,單谷這張嘴,向來跟開了光似的。”白牧野笑道。
與此同時,另一輛車里,氣氛沉悶,一片死寂。
不用說,這車里面,自然就是符神戰隊的一群人。
對戰隊的名字,之前還不覺得有什么,許你們叫符龍,就不許我們叫符神嗎?
我們戰隊中的兩大符篆師都是超級天才!
說起來你們可能都沒聽說過……他們都是黑域里面的天才!
不,應該說,我們整個符神戰隊,都是黑域里面的天才!
你們飛仙百花那種小地方,恐怕連黑域的邊兒都摸不到。
拿一個飛仙冠軍,有什么牛?
不過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罷了!
其實張文軒他們這群人不但瞧不上飛仙的兩支隊伍,祖龍十八星,能被他們瞧上眼的隊伍就不多。
他們甚至覺得,自己這支符神戰隊,是有機會沖擊這一屆的聯賽冠軍的!
雖然這份野心,并沒有被符龍戰隊那邊得知,但這張臉,同樣被打得噼里啪啦呀。
六對二的一場約戰,人家只用了一個人,就完成了一挑六。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甚至都沒多少人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們自己也不信。
到現在都還如在夢中。
坐在最前面的中年人邢老師嘆息一聲,打破車里面的尷尬,他清了清嗓子,道:“大家不用氣餒,對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說太多,我只說一句你們可能不太愛聽的話……”
他這么一轉折,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他。
原本大家都以為他是想說什么安慰的話呢,結果看上去,似乎不是。
“這世上,是有絕世天才的!”
邢老師說道:“是的,我們都曾聽說過各種各樣的絕世天才的傳說!”
“黑域,這個地方,你們應該比我更了解,呵呵……”
他自嘲的一笑:“像我這種沒什么天賦的,原本應該連聽說它的資格都沒有,但因為有你們這群優秀的學生,我也能聽到一些那里面的傳聞……”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后看去,眼睛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你們今天可能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屈辱,被人家一挑六給打敗了,心里非常難過。但你們比我還清楚的另一場戰斗,黑域中排名第一的問君能有幾多愁,跟排名第二的大魔王之間那場戰斗……你們雖然沒看見,但你們有想過嗎?”
“老師,是連勝榜排名第一和第二,不能說他們就是實力第一第二了。”弓箭手冷蓉出聲指正道。
“好,連勝榜第一和第二,你們雖然沒能見到他們之間的戰斗,但你們應該見過他們別的戰斗吧?你們想象一下,如果那兩個人出現在現實中,對上你們,能做到一挑六嗎?”邢老師大聲問道。
車里面一群年輕人,頓時沉默起來。
即便是最囂張的張文軒,也不想面對這個問題。
小全系符篆師常海宴嘆了口氣,忍不住說道:“無論大魔王還是問君能有幾多愁,都有一挑六的實力,甚至他們能做到一挑八、一挑十……同時,那個大魔王,也是我跟文軒最大的偶像,我們做夢都想成為他那樣的強者。”
張文軒終于稍微緩過來一點,輕輕點點頭,沙啞著嗓子道:“大魔王,的確可怕。”
“就像林子衿一樣可怕,對嗎?”邢老師的問題,直指眾人內心。
這個從來都是和和氣氣,哄著這群少爺小姐的中年老師,面色嚴肅的看著這群人,開啟了一段靈魂拷問——
“不想面對?”
“不敢面對?”
“不愿面對?”
“不行!”
“必須面對!”
“作為一支星球冠軍隊伍,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去,不如直接打道回府!”
“是輸了這場比賽,被人家羞恥的一挑六!”
“但那又怎么樣?”
“一個普通人,見識過超級富豪的生活之后,自己日子就從此不過了嗎?”
“這世上是有天才的!”
“哪怕是一群黑域天才的眼中,同樣也是有更牛逼的天才的!”
“也是有心目中的偶像的!”
“黑域中大魔王和問君能有幾多愁那種超級天才,是虛擬人嗎?”
“他們不會出現在現實中嗎?”
“會的!”
“他們就隱藏在三大帝國不知哪個角落。”
“他們才是真正的頂級天驕,是真正的年輕大能!”
“他們就不可能來參加帝國聯賽嗎?”
“那林子衿如此強大,她會不會就是問君能有幾多愁?如果是的話,她一個人擊敗你們六個,你們還會覺得很意外嗎?”
中年的邢老師最后這句話,不但點醒了這群年輕人,也點醒了其他人,大家全都有種恍然大悟茅塞頓開的感覺。
是啊,林子衿這么恐怖,會不會就是那個神秘的問君能有幾多愁?
“問君用劍……”刀客劉文龍小聲道。
“不,問君……是全系!她什么都擅長。”符神戰隊的隊長,小全系符篆師常海宴,苦笑著說道:“她跟大魔王……一直都是我的偶像,所以,我了解她。”
邢老師看著常海宴:“那你覺得,她們有可能是同一人嗎?”
常海宴想了想,然后苦笑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