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佑的語氣像是十分傷感,臉也覆了一層清霜和悲痛。.。
“那我是不是該替母親跟你道聲謝,謝謝你還記著她?”喬斯年聲線冰寒。
喬天佑心里頭明白,每見這個兒子一次,都得吵一次。
這些年,喬斯年年紀越發成熟,態度越發冷淡。
“我這次回來,自然是要去看看她的。”
喬天佑搖頭,嘆了一口氣。
“那也得看母親想不想見你。”喬斯年和喬天佑爭鋒相對。
喬天佑噎了一下,他這個兒子氣人的本事可不小。
喬斯年自然明白喬天佑千里迢迢回國的原因,無非是奔著他母親的家產來的。
可他還真有臉來要。
母親去世這么多年,也沒見他回來看過一眼。
這會兒卻回來了。
“斯年,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是父子,血緣關系是割不斷的。”喬天佑道,“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
“不必了,有些關系我如果不想認,也沒人能‘逼’我。”
“斯年,你年輕氣盛,我能理解,但有些事,還是不要做得太絕了。等你歲數大點,自然會明白我的苦衷。”
“你拋棄母親在外結婚生子,也是有苦衷?”
“有些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我再解釋。”喬天佑臉‘色’不悅。
他和秦傾之間,本來沒有愛情。
結婚都是被強迫的。
秦傾喜歡他,他不喜歡秦傾,如此而已。
“我當然知道,但正因為知道,所以才告訴你,母親不歡迎你,我這兒,也不歡迎你!”
喬斯年字字句句擲地有聲,臉‘色’難看。
當初結婚,是秦傾追的喬天佑,但喬天佑之所以答應,還不是看秦傾和秦時恩的家業、集團?
喬斯年對這個父親的德行,知道得一清二楚。
后來的喬天佑借著母親的一筆錢去國外發了財,養了小三,再也不回國了。
母親跳湖自盡時,他才回來看了最后一眼。
但,那時已是‘陰’陽兩隔。
“斯年,何必還為了那些跟我置氣呢?你母親沒錯嗎?”喬天佑淡淡道。
“她追求你,你可以拒絕,而你沒有。”喬斯年嗓音清冷,“你的所作所為,都不配稱為一個丈夫。”
“斯年,你何必這樣較真?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自己也是男人,我想問你,婚姻、愛情,如果可以利用利用,你會白白放過這個好機會?根本不費任何成本。”
喬天佑似笑非笑,一臉無恥。
他是不太明白喬斯年為什么這么‘激’動,都過去這么多年了。
這兒子,倒是一根筋。
跟他那個媽一樣。
“男人嘛,有誰把‘女’人當真了?像我后來的老婆,我也不過是看她漂亮,身材好,而且崇拜我、喜歡我,不會像你母親那樣強勢。”
“喬天佑,滾!”
喬斯年眸是破碎的怒意,臉‘色’極度‘陰’沉難看。
他抬手將桌的杯子向喬天佑甩了出去,杯子打了一個圈,“哐”一聲落下,碎了。
碎片扎到了喬斯年的手,血從手背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