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不敢掛電話,但她很長時間都沒有等到喬斯年開口。全文字閱讀.
“喬爺,國內很晚了吧,您早點睡。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乘帆,不會讓您失望的。”蕭紫主動開口。
如果她沒有算錯,國內快十二點了。
這么晚
喬斯年蹙緊眉頭。
酒精的濃意不停地涌上頭部,一遍遍沖擊他的神經。
很久很久,他才掛上電話。
等到那頭沒有聲音,蕭紫才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她的大眼睛里是撲閃的光澤,忽明忽暗。
喬斯年久久沒有睡著,手機擱在床頭,他想再打一個電話,可最終還是放下。
頭痛欲裂,止痛藥也似乎沒有任何效果。
月光從窗口照進,朦朦朧朧的光亮落在地板上、床鋪上,給臥室里添上淺淺的明亮。
四周,十分安靜。
風一吹,窗外的梧桐樹“颯颯”作響,發出細碎的聲音。
喬斯年沒有睜眼,腦中混沌一片,呼吸并不平穩。
時而急促,時而緩慢。
甚至,心口如有一只手攥緊、勒住,絞痛般的感覺。
月色涼如水,梧桐樹影深。
這一晚,喬斯年都沒有睡著。
可能是晚上實在喝了太多酒,半夜時,他扛不住,一個人在水池邊吐了半天。
他那張冷峻的臉色血色全無,蒼白如紙。
平日里英俊的眉眼,此時此刻也黯淡無光,失去了全部光澤。
眼窩子深深凹陷,眼底是一片青色的疲倦。
領口的扣子解了幾顆,此時此刻的他,多多少少有幾分狼狽和不堪。
燈光在眼前直晃,他的酒意怎么都醒不來。
他吐得厲害,很久沒有這樣吐過,有一種差不多要把膽汁吐出來的感覺。
頭痛欲裂,心口如有刀子絞動,一遍一遍,一整晚都沒有停,戳得他鮮血淋漓。
心口撕裂開,渾身血液逆流。
喬斯年開著水龍頭,自來水“嘩嘩”流淌。
他在水池邊吐了很久,暈倒在地前,吐出來的是一口鮮血。
第二天中午。
孫管家給喬斯年熬了雞湯,孟沉也在病房外看守著。
“孟先生,醫生說情況怎么樣?”孫管家著急道。
昨晚上,她著實嚇了一跳,水池里都是血啊。
她看得觸目驚心,恐慌又害怕。
孟沉痛心疾首:“還沒有醒。”
“要不要動手術?喬爺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出去喝酒?”孫管家只知道喬斯年很長一段時間夜不歸宿。
聽人說喬爺談了女朋友,她就以為是跟女朋友出去約會了,沒有多想。
現在想想,也有可能是出去喝酒了。
“暫時不需要動手術,但肯定得住院觀察。喬爺最近身體很不好,孫管家,你多費點心。”
“為什么啊?”孫管家不解。
在她印象里,喬斯年身體一向很好,除非是受傷,連感冒都不會有。
怎么鐵打的身體,說垮就垮了。
“沒有什么為什么,大概是積勞成疾。”孟沉抱臂倚靠墻壁,沒有多說什么,臉色深沉。
“哎,工作忙,也得注意身體呀,喬爺這還年輕呢!”孫管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