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愛喝,你嘗嘗看咯。。。”葉佳期冷哼一聲,將一杯磨好的咖啡遞到他的跟前。
“不好喝的話,你都喝掉。”他逗她。
小丫頭連忙后退一步,小腦袋搖晃得像撥‘浪’鼓:“不!”
她可怕苦味兒,從來不喝咖啡,早餐一般都是牛‘奶’。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她親手做的咖啡。
大概是她第一次做這種‘花’式咖啡,味道確實不敢恭維,但他還是一滴不落地全部喝完。
“好喝嗎?”她眨著大眼睛,期待地看向他。
“不是很好喝,明天重新做。”
“啊?”
她脾氣倔,非要他說一句“好喝”才肯罷休。
于是那一天后,她每天都會起來做咖啡,每天給他做不一樣的品種。
那時候,每天早起來的一杯咖啡倒成了他每天期待的事。
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天,他見她每天為了做咖啡很早起‘床’,這才說了一句“好喝”。
可她已經養成了習慣,而且手藝越來越好。
孫管家的手藝和葉佳期也差不了多少,但喬斯年喝著,卻只喝到了無窮無盡的苦味。
那苦澀順著喉嚨蔓延進腹腔,在四肢百骸間氤氳開來。
喬斯年沒什么胃口,喝咖啡時看著窗外簌簌雪‘花’,眼底是深沉的幽光。
外面的雪還在下。
窗外已經是一片琉璃世界,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窗玻璃凝結了一層淺淺的水霧,因為溫差的緣故,水霧凝結成水珠,匯聚成流。
天還沒亮,只有路燈靜靜照在雪‘花’。
葉佳期最愛看雪。
尤其喜歡托腮坐在窗前,一坐是一整天。
喝了半杯咖啡,吃了幾口三明治,喬斯年不大想吃。
他從衣架將圍巾取出來系好,又戴手套。
孫管家拿了‘藥’過來:“喬爺,吃完感冒‘藥’再出去吧,外面冷呢。”
“嗯。”
喬斯年沒有拒絕,前兩天有些感冒,身體不太舒服。
“喬爺,您去哪里呀?”
“出去一趟。”
孫管家知道喬斯年的脾氣,也不好再問。
這段時間,她知道喬斯年不怎么忙,有時候一整天都會呆在喬宅,也不做別的事。
有時站在陽臺‘抽’煙,有時一個人喝酒。
一日三餐不算規律,吃的也不多。
孫管家很是心疼。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喬斯年。
她也不好問任何人,算是蕭紫,也不會跟她說一個字。
她總覺得是因為葉小姐走了,喬爺才這樣的。
至少,葉小姐最后一次來喬宅時,喬爺的臉是有笑容的。
她也想讓葉小姐回來看看,可是一年多了,連過年都沒有回來,還會再回來嗎?
不會了吧。
過年的時候,喬宅連煙火都沒有放,冷冷清清,空曠的宅子只有喬斯年一個人。
大飯,喬斯年也沒怎么吃。
除夕那一晚,喬斯年房間的燈徹夜亮著。
除了明亮的燈光外,整個喬宅毫無人氣,只是一座空空‘蕩’‘蕩’的宅子。
孫管家不知道葉小姐是怎么想的,怎么完全不回來了呢?
算是學業繁忙,過年也該回來看看喬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