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年往辦公桌前走去,從桌子里拿出一只小型的錄像帶。
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將辦公室里鋪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江瑤一身湖藍色的蕾絲魚尾裙,在陽光的映襯下倒顯得愈發冷清,她攏了攏肩頭的白色披肩,一句話沒說。
今天是喬斯年主動喊她過來的。
她原本是和小西在馬爾代夫度假,前幾天喬斯年發信息讓她回來,她還以為是公司的事。
今天一看,她像是猜到了什么。
喬斯年捏著錄像帶,輕輕擱在桌面上。
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是幽邃的弧度,光與影的重疊里,他的面色顯得冷峻而深沉。
喬斯年站在桌子邊,雙手抱臂,頎長的身影落在地面上,帶著森冷的氣度。
“江瑤,我知道你受不得半點委屈,誰欺負你了,你必定要欺負回來。但,這種欺負,我希望你有一個度,什么人不該欺負,我早已經告訴過你。”
江瑤坐在沙發上,冷漠地掃了喬斯年一眼:“Evan,有什么話就直說,我在美國長大,不喜歡拐彎抹角。反正我們也不是第一天吵架,以前覺得情侶之間有口角在所難免,后來知道,如果你對我是真心的,你不會跟我無休止的爭吵,而是會適度讓著我,是我異想天開了。”
“我不是跟你爭吵,我是在跟你說正事,就算不是情侶,我一向都讓著女人。而你,一次次讓我失望。”
“是我讓你失望,還是你讓我失望?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你呢,你是怎么報答我的?自從認識你之后,我懂得了失望、失落、孤獨,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我想,我說的已經很明白,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不可否認,我對你并沒有感情。我也不會做腳踏兩只船的事情,我對你沒有愛情上的感覺,我必須跟你說清楚。”
“你每次跟我爭吵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對嗎?”江瑤冷笑,“我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招了這么一個狐貍精的員工,才來幾天,就把我未婚夫的魂給勾走了。我是該說她手段高呢,還是該說你好色呢?”
“不要再跟我提‘未婚夫’這個詞,我們沒有訂婚。”
“是是是,沒有訂婚。你跟小狐貍精進行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嗎?還是求婚了?”江瑤訕笑,“等哪一天你被她騙得身無分文,你就知道誰對你才是真心的。”
喬斯年并不想跟她說這些。
他看向江瑤,嗓音低沉而冷冽:“你要是再做出有損她名譽的事,我們法庭見。”
“把救命恩人告上法庭?Evan,我真是小瞧你了。”
“我向來公私分明,你讓人將機密資料植入她的電腦,再進行誣陷,這已經屬于犯罪。”
江瑤頓了頓。
這事兒,還是被喬斯年給查出來了。
她就知道這男人不是吃素的,也不是個能被她操控的人。
江瑤反而大大方方承認:“Evan,這種事你都查出來了,你對她真是用情至深,下了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