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不是一直都分得很清楚嗎?去年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是抱著玩玩我的心態,對嗎?你真正想結婚的人還是江小姐這樣有錢有勢、有身份的女人,不是嗎?”葉佳期看著喬斯年的眼睛,質問。
四目相對,夕陽的光線在視線交融中隱匿成薄情的顏色。
喬斯年的手還拽著葉佳期的卡牌,但沒有用力,只是沒松。
他良久都沒有說話,眼底是沉沉光澤。
半晌,他才淡淡道:“談戀愛又不等于結婚,不合適當然就沒必要結婚。”
“你說的對呀,你喬先生做事向來穩重,分得清輕重,也懂得權衡利弊。談戀愛嘛,玩玩就好,真正結婚,還得找一個合適的人。喬先生,你真得很聰明,這也是我比不上你的原因。”
“葉佳期,別他媽陰陽怪氣,離這個圈子遠點,卓遠航不可能跟你結婚的!”
“那你說我該離誰近一點呢?你站在這兒跟我說話,不怕被你未婚妻看見嗎?”
“葉佳期,我告訴你,卓家也是香港數一數二的豪門,你憑什么覺得你一個帶著孩子的已婚女人能嫁過去?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
葉佳期哂笑。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她要嫁給卓遠航這樣的結論的,她只是卓遠航的秘書而已。
但她并不想跟他多言,各自選擇的路,各自負責。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微微瞇起眼睛,盯著眼前的喬斯年看。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夕陽下的他,他眉目間都染上了一層金色,很陌生。
“放手吧,不要再管我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不想再丟。我還有女兒要養,自己未來的路也很長,我看到你時總是不太高興。其實這段時間很忙,忙到我都快把你這個人給忘了,可每每到了這個時候,你又出現在我眼前。”葉佳期看著他,臉色很是平靜,“我們之間的關系明明很簡單,分手了就好聚好散,有那么難嗎?”
“喬斯年,你別忘了,你要結婚了,還有孩子了。你得負責,當一個負責任的丈夫、爸爸,而不是三心二意、朝三暮四。”
葉佳期抬手,推開他的手背,將自己的卡牌奪回來。
至始至終,她的目光都很平靜,像一汪無波無瀾的湖水,不起漣漪。
“我和卓遠航的關系沒你想象得那么不堪,我只是他的秘書,而他更像是我的良師。跟著他,我學到了很多,也在一點點進步,我會盡全力把生活過得更好。”
“更好?”喬斯年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嗤笑,“一個不適合金融圈的人拼命往這個圈子鉆,我告訴你,沒有更好,你的未來沒有光明。”
“非要這么咒我嗎?我的努力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對嗎?”葉佳期的眼底是悵然的神色,帶著迷離和惘然。
“我只是提醒你,你好自為之,卓家也不是你攀得上的!”
“我攀不上卓家,我也攀不上你。同樣,我沒想過去攀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