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不深,喬斯年看向窗外,深邃的眸子里裝著點點燈光,酒意不濃,想她是真的。
他沒法忍受和她的每一次分別,不管是短暫的還是長期的。
窗外的雨在下,下得很大,從酒店高樓的窗口看出去,只有燈火迷離的都市和一望無邊的天空。
站立許久,他才往宴客廳走去。
賓客們都還在,喬斯年端著酒杯一一過去答謝。
歐凡已經喝得半醉,作為首席助理,他替喬斯年擋了不少酒。
不同于喜宴,這樣的宴席上眾人的情緒都是低落和傷感的,不少人都在回憶和秦時恩之間的往事,唏噓不已。
宴席到了十點的時候,陸陸續續開始散了。
喬斯年和歐凡送走一批批客人。
因為喬斯年這兩年在京城幾乎銷聲匿跡,在金融界也沒有任何聲音,來的賓客并不是很多,甚至有人覺得喬斯年在金融界早已日薄西山,收到了邀請函也沒有過來。
喬斯年倒是不在意這些。
盡管如此,臨別寒暄的時候還是有人不斷給喬斯年說媒。
“斯年啊,我也是你長輩,你外公走了,節哀順變。不過你看你,一個人操心這么多的事,身邊也沒個人照顧著,這樣下去怎么行。我同事董局長認識吧?他家獨生女還單著呢,給你介紹介紹?”
喬斯年客氣地笑了笑:“謝謝伯父,不用了,斯年有妻子。”
“你跟我開玩笑吧?我在京城這么多年,也沒見你辦婚禮啊,還是說偷偷辦了,沒請伯伯?”
“是還沒辦,只領了證而已,但一定會辦的,到時候還望伯父賞臉。”
“喲,聽著像是真的?我信了啊。”男人喝醉了,有些酒意,“哪家的姑娘?”
“您不認識。”
“哦哦,下次讓我見見我就認識了。”
正說著話,梅姨攏起披肩,提著包走過來。
“斯年。”她喊了一聲。
“梅姨。”喬斯年喊了一聲,眉眼里是郁結的深邃。
“你在京城消失兩年,今天給你介紹對象的人還真不少,葉丫頭呢?”梅姨的眼底有些冷漠。
“她現在在別的地方。”
“我說過,你別學你爸,兩年前你帶葉丫頭來見我的時候說她是你夫人,如今想換夫人了?”
喬斯年帶著點醉意,笑了:“沒有,這輩子、下輩子都不可能換。”
“那我怎么沒見她?”
“她在外地……趕不回來。”喬斯年只好撒了一個謊,葉佳期和秦時恩之間的過節,還有當年的是是非非,他不太愿意讓更多的人知道。
“那丫頭老實,方方面面都不是你的對手,你可別背著她玩什么花樣,更別做出你爸那樣的混賬事。”
“不會……永遠都不會。”喬斯年的眼底是誠懇和真摯,“梅姨,謝謝你兩年前給她開的藥,下次我帶她和女兒一起去看您。”
梅姨原本還有些不信喬斯年的話,聽他這么一說,眉頭蹙了起來,訝然:“孩子健康出生了?”
“我們女兒兩歲了。”
“真的?”梅姨的眼中是熠熠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