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里還有幾個宋邵言。
她對爺爺點點頭:“我認得,是學長,很帥。”
“認得就好,去見見啊。”
她后來同意了,和宋邵言在一家餐廳相親。
“安安姐,外面太冷了,你進來啊。”小朵站到門口喊她。
寧安瞇起眼睛看了看遠方,她倒沒覺得太冷。
但她還是進去了。
“安安”臥室里有人叫她。
寧安聽到是宋邵言的聲音。
“欸?安安姐,宋總好像在叫你哦。”小朵也聽到了。
“讓他叫去。”寧安懶得搭理,頭都沒抬。
“安安”宋邵言還在叫,音調低沉而沙啞,夾雜痛苦。
“安安姐,你要不看看他吧?”
寧安真是煩透了這個人,她前腳剛走,他就叫她名字。
她又折回臥室。
宋邵言痛苦地躺在床上,五官疼得皺起,眉頭緊擰,口中一直喊著她的名字,有時候輕得誰也聽不見。
寧安走過去彎腰壓住他的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沒事。”
寧安差點聽不清他的聲音:“要不要打一針?”
宋邵言搖搖頭:“你別走”
“行了,我暫時不走就是,你要什么?我給你拿。”
“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寧安不知道說什么好。
宋邵言的額頭上都是汗,寧安拿了一條毛巾來替他擦著臉上的汗。
“你哪里不舒服?”寧安問。
“老毛病,沒事。”
寧安知道他就這性格,倔得很,也不問了。
宋邵言臉色很差,蒼白如紙,這幾天都是雨天,寧安不知道他該怎么過。過去的五年,他又是怎么過來的?
宋邵言壓住疼痛,輕易不吭聲,實在痛得難以自拔才會發出淺淺的悶哼聲。
寧安那只被他緊緊抓住的手已經潮濕,都是他的汗。
“宋邵言,我讓司機送你去醫院,你這樣子會痛死的。”寧安的心口是異樣的感覺,瞳孔緊縮。
“去了也、也沒用”
“那你就一直這樣嗎?”
“嗯。”
寧安真不想管他了,可雙眼緊閉、痛不欲生的宋邵言又讓她狠不下心來。
她只好不停地替他擦汗:“你每次都是這么忍著?”
“以前沒這么痛”
寧安不是醫生,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就只能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
后來大概是疼得整個人都虛脫了,宋邵言睡了過去,靠在枕頭上,一動不動,像個孩子。
寧安松開他的手,替他蓋好被子,一直坐在床邊沒有走。
其實跟宋邵言離婚的時候她對他沒什么恨意,想的最多的就是各自安好。
可沒想到他會受這么重的傷。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寧安沒走。
外面的雨還在下。
五點多鐘,夜幕拉下,華城陷入了一片漆黑。
宋邵言沒醒,寧安就悄悄走出臥室幫小朵做事。
“安安姐,宋總怎么樣了?”小朵也很擔心,“怎么辦?”
“他不肯去醫院,江辭暫時也回不來,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好。”
“宋總人那么好,不會有事的”小朵難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