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兒,溫雪撇撇嘴:“沒去哪,沒找到工作。”
“哦。”蔣驍點點頭,手還插在大衣口袋里,路燈的點點光亮映照在他的眼眸上,“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你送我?”溫雪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忽然就想讓他送一下。
明天她就要離開紐約。
也許,就是最后一次見到他了。
她挺不舍。
溫雪抬著晶亮的眸子看他,蔣驍也看向她。
良久,他訕笑:“讓我送?”
“嗯。”她底氣略不足。
“我又不是你司機。”
說完,蔣驍掉頭就走。
溫雪:“……”
好吧。
他的背影一點點在她的眼中消失。
直到轉眼不見。
她也準備回家了,該來的地方來了,想見的人也碰巧見到。
如果不是今晚上的碰巧,她連這一面都見不上。
她也轉頭離去。
正當她沿著馬路往地鐵口走時,身后傳來“滴滴”喇叭聲。
蔣驍降下車窗:“上車。”
她沒想到他會同意。
溫雪高高興興跑過去,剛想開副駕駛的門,想起什么,放開,又跑去后面。
駕駛位上的蔣驍冷漠開口:“我說了,我不是你司機。”
溫雪被他的語氣嚇到,他都不是她老板了,還這么兇干什么。
這臉色,比外面的風還冷。
溫雪只能坐在副駕駛。
她和蔣驍隔得很近。
“楊叔呢?”溫雪側過臉看向他,男人開車的時候很認真。
“太晚了,沒讓他過來。”
“蔣總,我就知道你是個好老板。”
“你見過幾個老板?”
溫雪撇撇嘴。
蔣驍這人比較悶,開車時也不大愛說話。
只要溫雪不說話,車內就陷入安靜,悄然無聲。
路邊燈光璀璨,月色撩人。
車內是暖洋洋的氣息。
開了一會兒,蔣驍道:“你沒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啊?”溫雪被他這突然的問話問道,“說、說什么?”
“呵。”他淡笑。
溫雪弄不懂他這似是而非的笑,是在笑話她嗎?
可是信里的話,她又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再說一遍。
而且這人如果看了信,應該有所表示,但他并沒有任何表示。
這就意味著,他不想開始。
但溫雪不確定他看沒看信。
她試圖地問:“蔣總,你喜歡玩偶嗎?比如小貓,小兔子,小狗啊。”
“幼稚。”
“……”溫雪覺得他把天聊死了,“你家沒有嗎?”
“有。”蔣驍沒再否認,“前些天有只兔子從陽臺上跳到我家來,漂亮是漂亮,就是蠢了點。”
溫雪眼睛一亮。
他看到信了。
“那你會把它扔了嗎?”溫雪又小心翼翼問。
“看心情。”
“你別扔,你要是不喜歡就把它寄給我。”溫雪著急,“它陪伴我很久了。”
情急之下就招了。
蔣驍沉默。
過了好一會,他才道:“送給我干什么。”
溫雪知道他看了信,也收到了兔子:“不知道送你什么好,就送了這個。”
“你在知道我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送我這個兔子,什么意思?嗯?”蔣驍轉過頭,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