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驍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原來他內心深處是這樣想的。
好日子還沒過幾年,他就想拋棄事業了。
也不算拋棄,而是,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歡溫雪。
他喝多了,但神志清楚,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蔣驍,你、你、你是不是喝酒了?”溫雪都被他的念頭嚇了一跳,他的公司在紐約還是創業公司啊。
剛處于起步的欣欣向榮的階段,說放棄就放棄?
“是喝酒了,但酒后吐真言。”蔣驍笑了一聲。
“我看你是喝多了腦子不清楚了!”溫雪懟了一句,“你等清醒了再給我打電話好了,我不喜歡開玩笑。”
“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今天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負責。”蔣驍靠在枕頭上,姿態慵懶,但神情肅穆,“阿雪,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你走之后我才發現我好想你。”
“你……受刺激了?”
“嗯?我受什么刺激……我好的很。”
“那你明天清醒了再說好了,今天我不會給你任何答復。”
“也好……”蔣驍默默頷首,“不過,就算是明天、明年,我的話也不會變。”
“蔣總,你喝多了。”
“沒有。”
“你有。”
“真沒有。”
溫雪也不跟他拌嘴:“我掛電話了,你好好想想。”
“我頭有點痛,睡不著……”
“你自己起來煮點醒酒茶,我在安城,愛莫能助。”
“我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很大,事情特別多,夜里經常失眠。”
“所以你想找個女朋友來緩解壓力了?”
“……”蔣驍被氣得腦殼更疼了,“你這腦回路有點清奇。”
“我給你彈首鋼琴曲吧,聽完后你就安心睡覺。”
蔣驍心口跳了一下,眼中有濡濕的潤澤。
他雖然聽不懂鋼琴,可還從來沒有人這么在乎過他,在乎他是否吃得飽睡得香,在乎他是否快樂與不快樂。
他像個孩子一樣“嗯”了一聲。
溫雪知道他喝多了,無論他今晚上說的話是真是假,她至少……挺感動。
她知道自己又自作多情了,心里頭又總喜歡給他找理由,比如……蔣驍也沒有那么壞。
除了以前上班的時候喜歡訓斥她幾句外,沒別的了。
溫雪推開臥室門去琴房。
溫母還在樓下跟保姆說話,溫錄不在家。
要去琴房必須要下樓。
溫雪鬼鬼祟祟下樓,本想在溫母眼皮子底下溜出去,沒想到溫母眼尖。
“站住,上哪去呢?”
“去琴房練琴。”
“你出去走走啊,我看你是越來越不開竅咯,我跟你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有沒有反思?”
“聽、聽進去了。”溫雪不敢反駁,舉手投降。
“嗯,聽進去就好,跟林濤好好相處,人家小伙子對你是真心的,又知根知底,你要是找了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老娘會擔心的。”
溫雪忽然意識到手機通話沒掛斷。
她趕忙按斷。
蔣驍該不會聽到了吧?
“你跟誰打電話呢?”溫母好奇。
“沒打電話,不小心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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