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里的電腦散發出幽幽藍光,雖然已經很晚,但許深工作繁忙。
半個小時后,顧明望敲門:“許總。”
“進。”
顧明望抱著一疊文件過來:“許總,明天會議資料都整理好了,您過目。”
“放著。”
“嗯。”顧明望看著書桌上堆積如山的材料,又看了一眼低著頭認真工作的許深,“許總,時間不早了,您得早點睡,明天一早七點就得出發去會展中心。”
“我知道。”
“您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先回房間。或者,我給您點一份夜宵?”
“京城最近是不是有花卉展?”
“對,三天后,您要去看嗎?我給您去拿票。”
“買一張票吧。”
“好。”顧明望不知道許深要去花卉展干什么,但許深說什么,他從來不會多問。
顧明望退下。
許深繼續埋頭工作,他工作時的態度格外認真嚴謹,一絲不茍,眼神里是犀利的光,有時候抵著下巴沉思,有時候看著翻動面前的文件。
三天后,許深中午有三四個小時的空閑時間。
他沒有帶任何人,一個人去了花卉展。
春風拂面,一進大門便是花香撲鼻,香氣宜人,蜂舞蝶繞。
天氣很好,游客也很多。
天氣熱,剛進去許深就脫了風衣外套掛在手臂上,只穿了件白襯衫,默默走在人群里。
許深看到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花,一邊走一邊挑選。
“這是什么花?”許深看中一束開得正好的花卉,花朵嬌小迷人,粉紫色的花藏在繁茂的綠葉中。
“這是杏花的一種,我們給它起名字叫‘念奴嬌’。”
“花都很漂亮,能不能配送到南城?”
“可以空運,當天送達。”
“明天送到就行。”許深精心挑選著鮮花。
因為氣候的緣故,這里很多花在南城見不到,他也不認得,便仔細挑了些漂亮嬌俏的花束。
站在風中,許深微微瞇起眼睛。
他挑了一捧鮮花,在卡片上寫了字:晚晚,見字如面,過兩天是你生日,我暫時回不去,這一束鮮花是我親自挑的,生日快樂。——許深。
許深的字龍飛鳳舞很漂亮,賣家看了瞬間知道他不是買給女朋友就是買給妻子的。
“先生,不多挑幾束嗎?我們這里的花什么品種都有。”
“心意到就好。”
“也是,也是。”
許深把卡片交給他們,又寫了南城國際大學的地址:“準時送達。”
“一定。”
空運價格昂貴,但對于許深來說,錢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他只在乎這花是不是自己親手挑的。
他潛意識里覺得黎晚還在生他的氣,至于生什么氣……他不得而知。
挑好花,許深接到顧明望的電話。
“許總,金小姐說想見你一面,她準備來酒店。”
“我現在回去。”許深往外走。
“您還在花卉市場?”
“準備出來。”
“好,我去酒店樓下接您,那金小姐這邊……”
“我打個電話給她。”
“好,明白。”顧明望也不大喜歡處理金雁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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