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梅肯定在許董耳根子邊吹枕頭風了,本來這些年許董就覺得虧欠高梅,再加上和許夫人沒有什么感情,許董肯定要補償高永。
如果只是金錢、股份上的補償就算了,只怕許董對許總越來越不滿意,直接讓高永接手許氏集團。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而且,顧明望覺得高永來南城這段時間表現不錯,至少沒有像許總這么叛逆。
高永目前為人處世很低調,再加上和趙小姐打得火熱,許董肯定看好高永。
反觀許總……顧明望覺得一言難盡。
許總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性格叛逆又霸道,不服輸,跟誰都較著勁。
這、這樣真的好嗎?
許深沉默半天,目光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我知道了。”
“許總,黎小姐親生父母的事我還在查,您放心,有線索我會及時匯報,如果實在沒有線索,我也會告訴您。”
“不查了,查什么查,一只白眼狼而已。”許深突然暴躁,聲音很大,把顧明望都嚇一跳。
不……不查了?
顧明望疑惑:“許總……真不查了?”
“別讓我再聽到她的名字!”許深直接掛斷電話。
顧明望:?
許總這脾氣……真是陰晴不定。
天氣熱,及時車內開了空調,許深依舊急躁無比。
他從來沒有這么心煩過,他又開了一罐冰啤,眉頭擰起。
車子一直沒有開走,許深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天空,他從來沒有像這般絕望過。
是,是絕望。
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他不太懂這是什么感覺,只知,這是一種無助,一種溺水般的無助。
就像幼年掉進水里,那時候還不會水的他抓不到一樣東西,在絕望之中都喊不出聲音,任由河水貫徹全身,直到腦中一片空白。
那是一種真正的絕望。
中午的街道很安靜,路上的人更少。
許深的車就一直停在一棵大樹下,他在車子里抽著煙喝著啤酒,眼底是望不見底的幽沉。
車外驕陽似火,明晃晃的日光焦烤這大地,地面仿佛都“滋滋”冒著熱氣,樹上的蟬聲都歇了。
啤酒不盡興,許深把車開走,開到最近的一處酒吧。
還是白天,酒吧人影稀疏。
剛找好停車位,一輛黑色瑪莎拉蒂從后面包抄過來,越過許深的車,直接搶了許深的車位!
許深皺眉,冷靜的眉眼看向前方。
在南城,還有人這么大膽。
瑪莎拉蒂是限量款,價值不菲,關鍵是這車,許深在南城沒見過。
許深本就憋著氣,怎么可能受這種欺負,他打了一個方向盤就往瑪莎拉蒂撞上去!
“轟”一聲,瑪莎拉蒂猝不及防受到劇烈撞擊!
這種把戲許深年輕的時候玩多了,該控制在什么力道,他比誰都清楚。
他的賓利毫發無損。
果然,瑪莎拉蒂的車門打開,一個穿著白色休閑裝的男人下車!
許深降下車窗,整個人慵懶地坐在駕駛位上沒有動。
他就說,誰膽子這么大,原來是高永。
他那個從未謀面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