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你,走了就別回來!你有本事就一輩子都不要見天天!”許深在酒吧里發瘋。
他喝醉了,連半點清醒的意識都沒有。
酒吧老板根本不敢靠近許深,只默默往他這兒送酒。
喝到失態,許深砸了幾瓶酒,滿地都是碎玻璃渣,無人敢靠近。
老板認識許深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許深,要知道,許深跟南城其他公子哥比,素來理性克制,即使放縱,也有底線。
今天,完全失了底線和原則,把喝醉后的自己暴露在眾人面前。
桌子上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許深的襯衣上都是酒漬,眼睛猩紅,像一只孤狼。
天早就黑了。
喝到八點多,許深忽然站起來,整個人跌跌撞撞往外走,不管不顧,腳踩到了碎玻璃渣也渾然不覺!
一塊玻璃碎片扎到了許深的腳,腳上出了血,可許深就像麻木了一樣,渾然不覺,甚至一直往前走,任由地上滴落鮮血。
“許公子,許公子!”酒吧老板追出去連喊幾聲。
許深充耳不聞,扶著墻,站在閃爍的霓虹燈光下,身形凌亂、不羈、滿是孤獨。
酒吧老板哪里敢讓許深一個人在街上走,趕忙打了個電話給秦賀,他知道秦賀是許深的好兄弟。
秦賀倒講義氣,沒過十分鐘就從飯局上趕過來,看到喝醉的許深嚇一跳,趕緊把許深弄上車。
“老許,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酒?”秦賀按住許深,試圖讓他清醒過來。
“秦賀……”
“是我,看來還沒有醉死過去,還認得我。”
許深那通紅的眼睛就這樣默默盯著秦賀看,一言不發,渾身都是酒氣:“秦賀……我許深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失敗過……我在想……我在想……高永如果要許氏……他就拿走算了……”
“啊?”秦賀懷疑自己耳朵聾了,這說的是什么話?
“我什么都不要了……”
“什么都不要?天天也不要了?你寶貝兒子哎。”
“天天……”許深的眼中終究有了幾分動容,嗓音低啞,呢喃著。
“為了天天你也應該振作一點,高永算什么東西,他能跟你比?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除非你自己放棄!”秦賀有些恨鐵不成鋼,“老許,你怎么回事……”
許深倚靠在車子后座上,閉上眼睛,默不作聲。
秦賀不認為高永能挫敗許深,沒有這個可能!
他太了解許深了,從小玩到大。
許深連許廣豐的賬都不買,怎么可能畏懼高永?
高永算什么東西!
秦賀混跡情場多年,情商也高,突然,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許深這樣子,像被人傷到了。
誰能傷到許深?
“老許,要不要我把你送到金雁靈那邊去?她最近在南城吧?”秦賀漫不經心,仿佛不經意提起。
“秦賀,我說了多少次,我跟金雁靈早就分手了!分手了,聽明白沒有?!”許深情緒過激,差點跟秦賀怒目相向。
秦賀了然。
看來,許深跟金雁靈早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