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帶著人進許氏。
前臺幾個姑娘早就換了人,沒人認得他,直接按流程攔下他:“請問先生,您找哪位?”
許深優雅地摘下墨鏡:“我找……許廣豐。”
年輕的姑娘驚訝,愣了愣:“您有預約嗎?”
“我沒有預約,也不需要預約,我只要在這里等著,他今天一定會過來。”
“這……先生,許董可能不在南城呢!他前幾天休假了。”
“沒關系,他今天一定會過來。”許深勾了勾唇角,看來這幾位新來的前臺,完全不知道他是誰。
連前任總裁都不認得,可見在高永管理下的許氏集團混亂到了極點。
不過沒關系,他有的是耐心。
他也篤定,許廣豐一定會出現。
姑娘十分為難,又畏懼許深的氣場,不敢得罪,笑道:“那先生,要不您留一張名片,我幫您預約?等預約上了,我打電話給您?”
“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許深失去耐心。
幾個前臺面面相覷,臉上都是尷尬的神色。
她們都不認得他。
許深沒有耐心再跟她們說話,重新戴上墨鏡,自己就帶著人往樓上走。
前臺幾個姑娘想攔又不敢攔,生怕得罪什么大人物,只好立刻往樓上的秘書處和公關部打電話。
負責人還沒下來,許深已經帶著人上去。
他去了總裁辦所在的位置,二十樓。
秘書部的朱經理聽到電話后帶人趕來,他當然認得許深,驚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許……許總,您怎么來南城了?怠慢怠慢,前臺幾個姑娘都是新入職的,不懂規矩,您別計較。”
許深站在原地,墨鏡后的雙目盯著他看。
視線落在此人面前的胸牌上。
他離開時,這個姓朱的還是個小嘍啰,沒什么才學,但拍馬屁一流,他印象挺深。
沒想到三年過來,已經混上部門經理。
有高永這種水平的總裁,何愁不敗光許氏?
“許總,您跟我來休息室吧,您喝點什么?”朱經理點頭哈腰,還挺客氣,但只是表面上的客氣,誰不知道許深三年前被趕出了許氏,早已不是南城太子爺。
許董和許深的母親也離婚了。
這些,整個集團的人都知道。
“去休息室做什么?要去,就去總裁辦。”許深嗓音清冷寡淡,帶著威懾。
“總裁辦啊……我們高總他今天還沒來,可能進不去。您是找高總有事嗎?”
“他來不了了,把門給我打開。”
說著,許深轉頭,徑直往總裁辦的方向走。
三年而已,他認得辦公室在哪里。
許深的人緊跟其后,朱經理急得滿頭汗:“許總,您不能去,門關著呢,我也沒鑰匙。”
“那就把門砸開!”許深清清冷冷的聲音里是莫大的震懾和威嚴,他要去的地方,從沒人敢攔著。
更何況,這是屬于他的地方。
這一刻,他又變回以前南城的太子爺,威風凜凜,眾星拱月。
他許深,并非等閑之輩,更非無能之人。
朱經理見許深來真的,嚇得噎住,半天沒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