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不說話了,只是哭。
她也不想哭的,但是好難受啊。
哭了,才會好受些。
溫錄再也睡不著,他掀開被子,穿著拖鞋出門。
他想出去喝酒,抽煙。
他一走,童謠沒辦法再說話,默默將腦袋埋在被子里,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溫錄去找聶東宇喝酒,聶東宇把嚴欽也叫上了。
聶東宇開了個包間,看溫錄這頹然憔悴的樣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盡管讓老板把最好的紅酒拿了出來。
溫錄一句話不說,開了紅酒就給自己倒上,只喝酒。
沒多久,嚴欽來了。
都是從小長大的兄弟,聶東宇和嚴欽一眼就看出溫錄心情不好,極度糟糕那種。
這種時候,溫錄不需要安慰,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他們盡情陪他喝,這是他們小圈子里的默認的方式。
聶東宇和嚴欽都沒吭聲,分別給自己倒酒。
他們一杯喝完,溫錄已經喝完三杯。
紅酒后勁大,沒多一會兒,溫錄雙頰就泛起潮紅,他喝得很過分,幾乎是往死里喝,往死里折騰自己。
他解開襯衫領口紐扣,有時候喝得太猛烈,自己都會被嗆到。
“溫錄,你慢點。”聶東宇忍不住道。
他和嚴欽喝得慢,分別都點了一支煙。
嚴欽給溫錄點上一支煙:“溫錄,你這個喝法,很傷胃。”
“只是傷胃啊,我還以為能喝死,既然喝不死,就別嘰嘰歪歪!”溫錄板著一張臉,聲音很大,但他還是接過了嚴欽手里的煙,抽了一口。
他從來沒覺得煙酒能這樣過癮,整個人的神經都像是被麻痹了。
聶東宇開了包間里的電視,這樣氣氛不至于太冷清。
他們知道溫錄結過婚了,不要女人,但他們倆點了幾個小公主過來陪酒。
溫錄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抽著煙,眼底是寂寥的底色:“人生真他媽沒意思。”
聶東宇和嚴欽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都沒問,就只陪著溫錄喝酒。
溫錄不怎么說話,聶東宇和嚴欽會聊一些近況。
“東哥,我昨天收了一輛摩托,那手感,超贊,什么時候咱們約出來試試?”嚴欽對聶東宇道。
“等天氣好點,夏天晚上很適合出去開摩托,錄哥,一起不?”聶東宇沖對面的溫錄喊了一聲。
“一起你他媽一起,你能不能別叫我?”溫錄已經有醉態,紅著眼睛看向他們倆,“你們為什么不喝?是不是看不起我溫錄?喝啊!為什么才喝半瓶?你們他媽是在劃水嗎?!”
“喝,喝。”聶東宇只好拿起酒杯陪溫錄喝酒。
嚴欽也陪他喝。
幾個小公主開始唱歌,包間里一片嘈雜。
溫錄醉了,整個人想飄蕩在無邊無際的海洋里,四顧茫茫,看不到盡頭,摸不著邊際。
明明耳邊是嘈雜又熱鬧的環境,但他的心口卻無比寂靜,落寞,渾身上下充滿了失落感,就像飄蕩在海洋里,不知該去向何方。。
聶東宇喝著喝著就去摟小公主唱歌,他那難聽跑調的聲音在包間里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