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男朋友,我不惦記他惦記誰。”喬沐元小聲嘀咕。
“他是你男朋友,那你昨晚上摟著我掀我衣服是什么意思?”
“耍流氓。”
“……”紀長慕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喬沐元還發著高燒,但她忽然就笑了,露出白白的小牙齒:“我是無辜的。”
“你也就只有跟我耍賴的本事。“
“你要是不讓耍賴那就算啦。”喬沐元撅起嘴巴,“但你不能兇我啊,我還是個病人。”
“你還知道你是個病人,話越來越多。”紀長慕替她又倒了一杯溫水,“還要什么?”
“要一個熱水袋。”
“這里沒有熱水袋。”他哄著。
“那腳有點涼的。”
“你要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進被窩幫你暖暖。”
紀長慕一雙澄澈撩人的眼睛盯著她看,喬沐元臉一紅:“不大好。”
“哪里不大好?”
“就是不大好。”
“紀哥哥,醫生有沒有說我中的是什么藥?”
“歪門邪道弄來的一些催Q藥,成分反正就那些,洗了胃就沒事了。”
“噢!昨天那老男人嚇唬我的時候說只能、只能那啥才能那啥,我嚇壞了……拼命躲他。”
紀長慕見小姑娘的眼神里還有恐懼,知道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下意識摟了摟她的肩膀:“沒事了,以后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唔。”喬沐元確實害怕,一回憶起來就害怕,這是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歷過的事,她原以為離開了京城是無邊的自由,沒想到伴隨而來的也有無邊的風浪,“那紀哥哥……那些藥會給我的身體留下什么后遺癥嗎?”
“下個月帶你來復查,聽醫生的意思,不會有什么事。”
“嗯!”小姑娘點點頭,又覺得不對,“為什么是你來帶我復查,我男朋友可以。”
“今天晚上這個事,你保鏢那邊不敢捅出去,陳翰聲也不認識你家的人,所以我勸你最好跟我打好關系,否則這事要是被你家知道……”
“又來。”喬沐元撇撇嘴,他的慣用伎倆。
不過今天晚上這個事太大了,要真被她爸爸知道,那些跟了她好些年的保鏢只有一條路——以死謝罪,這是他們來喬家后簽過的生死狀。
這天底下,誰要是傷了她一根頭發,她爸爸都會追究到底。
那今天這事只能交給紀長慕處理。
“腳還冷不冷?”
“冷。”
“等會,我去洗個澡。”
“我腳冷,你洗什么澡……”
“洗完上床,幫你暖暖。”
“不要。”喬沐元轉過頭去,不敢看他那雙眼睛,這男人的眼睛勾人魂魄,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藥沒洗干凈,他只要用溫潤潤的眼神多看她一眼,她就想起昨晚上把手伸進他衣服里的舒適。
這藥真不會有后遺癥吧?
紀長慕也沒管她嘴上說要還是不要,直接進了浴室。
他簡簡單單洗了一個澡,沒注意時間,此時,大概是夜里兩三點了吧。
冬天的這個時候,萬籟俱寂,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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