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
病房里只留了一盞床頭的臺燈。
夜里起風了,秋風吹得玻璃窗陣陣作響,夾雜著枯葉摩挲地面的“沙沙”聲。
第二天的京城下了雨。
喬沐元一大早著急地給紀長慕打電話。
紀長慕接起:“早。”
“紀哥哥,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打電話給你也不接。”
“帶著阿勇出去喝了點酒,宿醉頭痛,沒有接。抱歉。”
“那你現在頭痛好點沒有?浣花有小藥箱,藥箱左側布口袋里有醒酒丸,效果很好,你下次要是喝多了可以吃一顆。”
“下次不會了。”
“嘻嘻,沒事的,喝了酒不犯錯就行,再說,紀哥哥酒品一向很好呀。”喬沐元心情很好,“紀哥哥你吃早飯沒有?我正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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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起得很早。”
“嗯,等會兒要坐車去一個設計展。”
“認真工作。”
“當然。”
喬沐元嘰嘰喳喳跟紀長慕聊了一會兒。
放下電話,紀長慕拿過阿勇遞來的早餐。
“阿勇,你吃過沒有?”
“還沒有。”
“坐下一起吃。”
“謝謝紀先生。”
阿勇不敢過問昨天的事,但他很好奇,為什么紀先生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昨天那可是重大事故。
而且,溫泉管理處那邊的態度極差,紀先生雖然待人溫和,但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他見過紀長慕發脾氣。
早餐清淡簡單,紀長慕慢條斯理地吃著。
陽光從窗臺照進來,落在地板上和沙發上,一室溫暖。
吃過早餐,紀長慕又吊了兩瓶水。
等吊水結束,他讓阿勇推著他在布滿陽光的陽臺上休息。
峻冷幽邃的棱角沐浴在光線下,他細碎的睫毛上染了一層金色的光,連帶利落的短發都染了陽光金子般的光華。
病號服又寬又大,不合身,但他穿在身上卻多了幾分沉靜,周身是內斂沉穩的氣場。
他坐著,眼睛微微斂起看向遠處,幽深的瞳孔里是建筑物高大的倒影。
秋葉紛飛,梧葉蕭蕭而下。
手臂隱隱作痛,紀長慕用右手壓著左手,沒用力,只輕輕按了按。
他不是任人宰割的病貓,只是在很多事情上他有所顧慮后會選擇退后一步,但并不意味著他是次次被人欺壓的紙老虎,忍耐并不意味著軟弱。
退過一次,讓過一次,他無需再讓。
“紀先生,您的手機響了。”阿勇將手機遞給他。
紀長慕看了一眼,是JY吳副總打來的電話。
團隊從R國順利歸來,生產線已經全部更換成國際最先進的機器,還包括從R國帶回來的先進科研技術。
紀長慕聽他說完,頷首:“嗯,產業鏈預計年底會步入正軌走向成熟階段,到時候,我要拿下京城的市場。”
“紀總,沒有問題,時間雖然很緊湊,但我們的技術支持獨一無二。”吳副總道,“不過,我還是建議先打通瓊州附近的市場,這也是去年集團就定下的目標,從周邊圈起輻射全國。京城是塊硬骨頭,不好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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