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元耷拉著小腦袋,眼皮子沒掀開,一遍遍撫摸著懷里的毛球,并不搭理紀長慕。
紀長慕坐在她身邊,靠近:“困的話上樓睡會。”
“離我遠點,渾身酒氣。”
“怎么了?生氣了?”紀長慕用手指頭撩她的下巴,輕輕摩挲,指腹蹭著她細膩的皮膚,心口泛起波瀾,“我今天不該讓沈方舟來浣花吃飯,他話多,一喝酒就沒個譜。”
“是他沒譜還是你做過的事沒譜?”
“你當年確實纏人,我回宿舍跟他們說兩句只是吐個槽,沒有別的意思,當然,我以前脾氣不好。”
“可我這么多年沒有變,當年纏人,現在還纏人,你要是嫌煩,那以后一輩子都挺心累的。紀長慕,你可想清楚了。”
喬沐元丟下毛球,拍掉他的手,翻了個身面朝沙發里側,丟給他一個冷冰冰的背影。
紀長慕見她是真生氣了,大手落在她的腰上,身子往前探過去,試圖哄她:“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以前我們最多就是雇傭關系,但以后是夫妻關系,不管你是什么樣,我都愛你。”
“我沒說要嫁給你。”
喬沐元嫌他煩,推開他,干脆從沙發翻身下來,穿上拖鞋就往樓上跑了。
“砰”——
她關上臥室的門。
紀長慕揉了揉太陽穴,小姑娘是真生氣了。
她當年那樣喜歡他這個老師,可他卻把她當做小惡魔,她肯定傷心。
房間里。
喬沐元趴在床上,扯過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
她原本沒心沒肺,對什么事都不上心,但對紀長慕那唯一一段初戀卻挺介意。
她和他擁抱、牽手、親吻,但同樣,多年前,他也曾經對另一個女孩子做過這些事。
那是屬于情侶之間最親密無間的事,既然那是他的初戀,他一定會將一腔熱情和心思都花在佟茜的身上,他們應該也早就上過床了。
她倒也不是放不下,只是偶然想起,還是會難受。
那個女孩子當初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他們也像許多普普通通的情侶一樣,做著諸多普通卻很浪漫的事。
喬沐元挺難受。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眼睛潮濕了。
她打算哭一會睡一覺,醒來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她如果再提佟茜,他必定會發脾氣,因為他早就說過他在佟茜的事情上已經解釋過很多遍。
更何況,現在的佟家是他的仇家,他不可能再對佟茜心軟。
她要是提,他會覺得她矯情。
那屬于她的這些苦悶和酸澀,她只有自己一個人吞下。
紀長慕沒有睡午覺的習慣,正好于逸塵給他打電話,他去書房跟于逸塵溝通了幾個項目,又親自盯了最近的幾個合同進展。
“紀總,你能不能來公司一趟?下午兩點我打算開個會。”于逸塵在手機那頭道,“今天公司收到不少合作書,都說想要跟我們合作,我看有幾個項目不錯,希望您能拿捏一二。”
“于逸塵,你應該盡快進入京城圈的工作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