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恩澤愿意配合?”
“這段時間共事下來發現他這人話不多,是屬于事業型的人,我們每天交流也不多,但對于一些大事的看法能達成一致。這樣看來,晏總也算沒有所托非人。”
“晏氏這段時間是否還穩定?”
“對外我們都說晏總出了車禍在靜養,暫時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我和岳恩澤雖然沒有晏總分量那么重,但那些合作伙伴還算給面子,投資都沒有撤,晏總簽下的幾個大項目也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那就好,空閑之余多來醫院陪陪晏伽,照顧好他。”
“一定的,紀總,你放心。晏總對我極好,從來沒有虧待過我,我深知自己性格有缺陷,但晏總依舊愿意重用我,如今也是我報答晏總的時候。”
紀長慕知道晏伽沒有看錯人,陳康這個人雖然做事優柔寡斷,但為人踏實,如果有岳恩澤相互配合,晏氏不會出現多大的危機。
“嗯。”紀長慕看向病床上的晏伽,對陳康道,“他看上去風光無限,被人敬仰,但實際上從來都是一個可憐人。”
“我知道……”陳康也心疼他的晏總,“我能做到的就是盡我最大的努力守護晏氏,保護好晏總,也不會讓晏董事長插手分毫。”
“我相信你。”
他們在病房里聊著天,喬沐元坐在外面的沙發上。
蘭城很冷,雖然屋內有暖氣,但喬沐元還是不怎么舒服。
她喝了一口熱水,轉頭看向窗外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高聳入云。
相比于外面的那些高樓,醫院要安靜很多,就連外面的草坪上都沒什么人走動,悄然無聲。
冬天蕭瑟清冷,愁云慘淡。
水杯上方氤氳出一圈白色的水霧,紙杯很暖和,喬沐元抱著,但心口那地方還是很涼。
她的眼底是黯淡無神的光。
嘴唇上似乎還留著紀長慕的氣息,他剛剛親了她。
喬沐元一個人守在外面,等紀長慕和陳康出來。
他們大約聊了一個小時,陳康這才推開內室病房的門。
紀長慕簡單跟他告別,這才走到喬沐元的身邊,摸了摸她的手:“還冷不冷?我去給你準備一只熱水袋。”
“不冷了,有保溫杯就行。”
“好,車上有。”紀長慕點點頭,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又看了一眼她頭上的珍珠發卡,笑道,“今天的發卡很漂亮,是月亮啊。”
“逛街隨手買的。”
“在哪買的?”
“京城一家商場。”
“挺好。”
紀長慕牽住她的手,喬沐元也跟著走在他身邊。
“留步吧。”紀長慕對陳康道,“好好照顧你們晏總,有消息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紀總慢走。”
紀長慕帶著喬沐元下樓。
像往常一樣,他們親密無間。
上了車,紀長慕給了她一只保溫杯,塞在她的手中:“缺什么隨時跟我說。”
“謝謝,不缺什么,挺好的。”
紀長慕盯著她的眼睛看,眉頭一點點擰起,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