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期也沒再問喬氏集團的事,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沒有問過。
從前有喬斯年,后來有喬乘帆,喬氏集團一切都很好。
即使是現在,她也相信自己的女兒。
喬斯年沒有跟她解釋太多,因為他知道,不是沒有人對喬氏集團動手,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那些宵小之輩怎么會放過,而是……有人在背后早已幫喬氏肅清一切。
這個人不是別人,恰恰是紀長慕。
從一開始他沒有選擇回京城,甚至放出消息說是再也不打算接管喬氏,正是為了創造機會讓背后的牛鬼蛇神全都露出真面目,同時他也想看看,這種時候,紀長慕會不會對喬氏動手。
如果真動手也是人性使然,沒有人會放過這種絕佳的機會,更何況是紀長慕,金融界的翹楚。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紀長慕也看出會有人對喬氏集團動手,在背后布局替沐元肅清了一切,交給她一個依舊盛大輝煌且無人敢覬覦的喬氏集團。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紀長慕的局成功將喬氏集團帶離出險境,也追查出背后最大的金融犯罪集團并移交警方。
只是,紀長慕也不是完人,難免有疏忽,疏忽的代價就是……最終造成了和沐元婚姻的破裂。
離了也罷,紀長慕的心思連他都拿捏不了,更何談他那個不諳世事、從小就被保護得很好的女兒。
至于紀長慕以后選擇走什么樣的路,也再跟喬家無關。
但喬斯年知道,他不會背叛喬家,這是他的一條底線。
從此大概就是橋歸橋,路歸路。
葉佳期乖乖喝掉喬斯年給她煮的雞湯,喝完她困了,閉上眼睛,安安靜靜睡下。
喬斯年替她蓋好被子,靜悄悄走出臥室,一個人坐在客廳里。
紐約的天空蔚藍深邃,微風清漾。
室外透進的陽光落在喬斯年的白襯衫上,碎影斑駁,他平靜坐著。
這會兒,他想乘帆了。
初夏時節,京城的天氣已經格外悶熱。
街頭樹葉紋絲不動,高樓大廈下的街道車水馬龍,一派祥和。
喬沐元像往常一樣,早上由司機送到集團大樓,她從電梯進入辦公室,自己動手磨了一杯咖啡。
她已經習慣了每天上班的節奏,喬氏集團終于步入平穩狀態,度過那段最黑暗的時光,她也不再每天繃著一根弦。
她和紀長慕離婚的消息也早已傳遍,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消息剛出來,她又開始收到無數表白的鮮花。
又有點回到以前沒有男朋友,沒有結婚的狀態,那時候在京城,不少公子哥追她,沒想到現在還是。
但她一笑而過,將花都交給了助理去處理。
單身生活,也挺好。
喬沐元一進辦公室就開始工作,十點還有一個會議。
井銳敲門:“大小姐。”
“進來。”
井銳將會議資料放在她辦公桌上:“我剛剛看到你助理抱了一些鮮花出去,不少都是玫瑰花。”
“我讓她都處理掉。”
“也好。”井銳沒說什么,又拿出一張紅色的請柬,“晚上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