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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里仿佛還留著喬沐元身上的馨香。
紀長慕長睫低垂,許久沒再說話,薄唇緊緊抿著。
兩天后,喬沐元從博爾頓離開,回了倫敦。
剛到家,她聽到客廳里有笑聲。
家里來客人了?
她進屋一看,原來是梁愷哥來了!
“梁愷哥。”她笑著打招呼,“你怎么過來了?來多久了?”
“出差路過,剛到你家不久。”梁愷正在跟陶文興聊天,兩人相談甚歡,“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陶管家說你去外地做測繪了,我本來打算坐坐就走。”
“這不巧了呀,我正好回來呢!梁愷哥,留下吃午飯吧。”
“陶管家也是這么跟我說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正好快到飯點,喬沐元上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背包。
倫敦晴空萬里,藍天白云,她從臥室的窗戶往外看時,覺得前幾日在博爾頓的一切像是一場夢,那么遙不可及又不真實。
但,直到她將風干的畫冊拿出來時,她才意識到,那不是一場夢。
畫冊皺皺巴巴,有黃色的水痕,那是被雨水打濕的痕跡。
那個人為了哄她,拿著潮濕的畫冊在烘干機旁幫她烘了半天。
她遇見那個人也不是在夢里。
“大小姐,吃飯了。”傭人敲門。
喬沐元回過神,將東西收拾好,下樓。
梁愷已經在等她,陶文興還特地開了一瓶紅酒,家里很久沒有來客人了,一時間熱熱鬧鬧。
吃飯的時候,梁愷習慣性問了問她最近的生活和學業,聽到一切都好后,他會比較放心。
梁愷還給她帶了小禮物,他每一次見她都會給她買禮物,像親哥哥一樣。
“梁愷哥,你在倫敦呆多久?”
“只是出差路過,下午就走了,也不知道下次過來是什么時候。”
“下午就走嗎?”
“是啊,你要是有空的話來法國,你好像一次都沒來過,也不給我一個當導游的機會。”
“最近課程有點忙,等放假我就過去。”
“行,放假過來,我也正好放假,可以多陪你玩幾天。”
喬沐元吃著菜,時不時會跟梁愷說幾句,但大多數時候是陶文興在陪梁愷喝酒聊天。
就在這時,喬沐元手機響了,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走出餐廳,接起。
居然還是上次博爾特那家醫院的醫生:“小姐,您是Boris先生的家屬嗎?這邊……”
“我不是!不是!你能不能把他手機里的號碼給刪掉?!我真得不是他的家屬!”喬沐元發脾氣,氣得聲音都抬高幾分。
陶文興和梁愷都聽見了,怎么了?騷擾電話?
“可是,小姐,患者情況不太好,他前幾天強行要求出院,今天在講臺上暈倒,又送進我們醫院。病人脾氣很倔,我們的意思是……”
“我不是他的家屬!我再說一遍,不是!”
“好吧,那您能不能提供一個他親朋好友的號碼,我們好聯系他的家人。”
“他沒有家人,他是孤家寡人。還有,他自己根本不在乎生死,你們沒必要替他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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