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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被紀長慕趕出來的吧?
陶文興翻著賬單,笑道:“小少爺,你既然能把他帶過來,恐怕也不會介意他占了你的游戲廳。”
“我是不想跟他計較,他是我的病人,不管怎么說,我人生中第一次最重要的腦科手術就是替他做的,萬一日后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的名譽還要不要了。萬一刺激到他,他要是出現后遺癥怎么辦。”
陶文興笑得更厲害,以他對喬知行的了解,根本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也就是說,都是托辭。
“小少爺,上半年你也曾經對他恨得牙癢癢,現在為何還讓他進喬家的門,尤其是……讓他和大小姐單獨呆一塊。”
喬知行在陶文興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沉默半晌,淡淡道:“陶叔叔,世上還能有誰比他對姐姐更好呢?他是真得能把命給姐姐。梁愷哥他們固然也好,也能給姐姐一個穩定、安寧、美滿的婚姻,但除去紀長慕,那些都只能叫‘恰好的合適’,而不是愛情。一個嘗過愛情滋味的人,就再不會讓自己對婚姻將就,因為他們始終懂得,愛情的悸動是‘合適’不能比的。”
“我知道,姐姐根本沒有忘記他,在得到他不好的消息時,會崩潰、會哭、會手足無措,她在紀長慕的疏離和冷漠下也曾經試圖一點點遠離紀長慕帶給她的傷痛,離他遠遠的。如果紀長慕真得不再愛姐姐,我也不會再將他帶到姐姐面前,但我發現……他好像比我想象中還愛姐姐。”
“怎么說?”陶文興不理解。
“我用了一點點那個小伎倆發現的。”喬知行露出得意的笑,“其實在此之前,我已經知道JY和陸思羽的事,井銳哥告訴我的。”
“嗯,那些事我也知道。”陶文興臉色嚴肅,“但那些都不是他傷害大小姐的理由。”
“陶叔叔,放心吧,接不接受他是姐姐的事,讓姐姐去做這個決定。”
“你不怕他以后再傷害大小姐嗎?”
“相信姐姐,她會有所思量。”
“嗯。”陶文興也不會去干預,并且他從很多年前就知道,喬爺也不會去干預自己子女的私事,除非迫不得已。
不管是分分合合還是永不再見,那最終的決定權都是在大小姐手里,路還是得自己去走。
外面還在下雨,喬知行也不大樂意出門,他自己去廚房拿了一個水果拼盤,一邊吃著一邊同陶文興說話。
喬知行這個人和誰都聊得來,他跟陶文興坐一起也能聊很久。
游戲廳里,紀長慕趕走喬知行后默默放下了手柄,因為喬沐元對他越來越不滿,不準他再玩。
喬沐元一個人玩得也很開心,她兩只眼睛緊緊盯著大屏幕看,唇角上揚,操作靈敏,手指頭飛快地按著手柄上的按鍵。
屏幕上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背著雙肩包越過大山大河,勇往直前。
“我想喝水。”喬沐元忽然來了一句。
“往右走,有個商店。”紀長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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