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元笑了,推了推紀長慕的肩膀:“寶寶。”
紀長慕笑著搖搖頭,這種事兒被喬沐元現了,他以后可免不了要被她各種打趣。
喬沐元在字里行間看到一個父親焦急又充滿期待的模樣。
喬沐元念著日記:“小家伙提前一天出生了,讓人措手不及,是個男孩子,名字我早已經想好,就叫紀長慕。”
紀長慕沒有再去翻那些日記本,而是打開另外一些抽屜。
抽屜里還有一些獨屬于他父親的“收藏”,比如,他從小到大拿過的獎狀證書成績單……
有一些是原件,也有很多是復印件。
他從小到大拿獎拿到手軟,并不在乎這些東西,很多時候都是隨手丟了。
原以為早已經被家里的傭人扔掉,沒想到全都被父親一一收了起來。
那些重要的證書,父親就單獨存了復印件,留存在這銀行的保險柜里。
他的東西,還有一些母親的東西,都有痕跡。
重新看到這些物件,紀長慕的心里涌起無限漣漪,但更多的是溫馨。
這些年,他早已經不知道“溫馨”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更不知道“家”是什么,但此時此刻,他居然找回了一點記憶,那些記憶漸漸拼湊出原先的模樣。
原來,曾經啊,他也有過一個幸福且完整的家。
紀長慕本身并不是一個念舊的人,很多時候,無情到冷血。
但現在,他心潮涌動,泛起無數漣漪。
喬沐元看著日記本,不知為何,紀東懷寫的都是高興的事,很少見他有不高興的時候。
連帶著她時都覺得很愉快,情不自禁笑出聲,眼中都是滿滿的笑意。
尤其在看紀長慕兩三歲時的事情,喬沐元可開心。
“長慕學說話很快,今天居然能表達出完整的長句子,但他今天不小心被螃蟹夾了,哭得很厲害,一個勁拍打螃蟹說‘壞壞’。”
喬沐元讀出聲。
紀長慕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笑得前俯后仰的喬沐元,他也笑道:“喬沐元,有那么好笑嗎?”
“紀長慕,你小時候很可愛的樣子啊。”喬沐元笑得肚子疼,她可想象不出來小時候的紀長慕。
紀長慕:“……”
讀了會兒,她依依不舍放下日記本。
她看到抽屜里還有琳瑯滿目的小物件,這才知道,屬于紀東懷的保險柜里藏的是什么。
是稀世珍寶啊,屬于紀東懷的珍寶。
原來,紀東懷是這樣一個顧家且念舊的人,充滿溫情,既是一個好丈夫,又是一個好父親。
如果不是那些事,紀長慕會安安穩穩幸福快樂地長大求學結婚生子吧。
紀長慕將每一個抽屜都打開來看了一遍,他的全部記憶也都被撥動,心口是澎湃的浪潮。
他其實隱隱約約有猜到。
他的父親并不在乎錢財,當初成為濱城富,一開始也僅僅是為了給他們母子一個安定且富足的生活環境。
父親名下的財產,母親都知道,不可能再在瑞士銀行存有一筆巨額錢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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